楚吉看着妻子被抓,上去解救,被另一个侍卫狠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楚仲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大声质问:“你们想干什么,没有王法了吗?”
傅煊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低声问着眼前发抖的刘秋娘。
“这里两年前来过一个女子吗?长的很好看,叫苏月。”
楚富贵和楚大河、孙婶子等与楚辞家交好的人,看见傅煊问刘秋娘,脸色都变了变。
刘秋娘哄了哄手中的孩子,强忍镇定。
“官爷,这楚家冲最好看的就是我,我从长大到生孩子,都没有见过什么叫苏月的女子。”
“你也不必问其他人,女子对容貌总是在意的,要是有好看的姐妹,我一定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侍卫将刀搭在刘秋娘的脖子上威胁:“说真话。”
“是真话,别无虚言。”
傅煊没想杀人,只是用手段威胁一下,见问不出来什么,就放了刘秋娘。
下一瞬,他从荷包里拿出两个金锭子。
“谁说真话,这两个金锭,就是谁的。”
谷场上还是没有人说话,突然从外围草垛子里,跑出来一个老妇人,后面还跟着一个瘸着腿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是后山楚辞的婆娘。”
谷场上的众人脸色都变了,看着最前面站着的俊美男子。
傅煊垂下手,在火光的映照下,面色不明。
“他们去哪儿了?”
王麻子贪婪的看着傅煊手里的金子,猥琐的搓了搓手。
“他们跟着一个贵人,坐船南下了,那人自称是楚辞婆娘的表哥。”
孙婶子看着王麻子恨的牙痒痒。
“王麻子,你别血口喷人,谁不知道你贪色,和楚辞夫妇结了仇,别再这对着大人,乱说话。”
王麻子拖着断腿上前一步。
“大人,那女子不是个好人,主动勾引我,见事情败露,就让她男人打断了我的腿。”
王麻子颠倒黑白的唬人,谁看不出来这白皮大人是来寻仇的?
傅煊冷笑了笑,反问王麻子:“她勾引你?”
王麻子点点头,瞬间睁大了双眼,看着插进心口的长剑。
“你......你......”
傅煊看着倒了下去,死不瞑目的男人,嫌弃的将剑丢在地上,转身就走。
“她看的上你?你配吗?”
包彩霞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苍白着脸色,哭着扑了上去。
“儿啊,我的儿啊。”
楚富贵看着没了气息的王麻子,叹了口气,转身疏散了村民。
多事之秋,做人难为,多行不义必自毙。
傅煊离开楚家冲,带着人往银川赶去。
苏月去了银川,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银川林氏在他之前找到了苏月,去信沧州,父亲才会撤回云州卫。
令他想不到的是,苏月居然已经嫁了人。
傅煊的心脏骤痛,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伏在马背上,往银川的方向驰行,在风中穿行,依然吹不散那股挫败。
-------------------------------------
“带来的礼物,你都和表哥清点好了吗?”
苏静月逗着怀里的胖儿子,问正在给她洗脚的楚辞。
“嗯,都送过去了。”
楚辞拿下肩膀上的干帕子,给妻子擦干脚,端着水盆出去又进来。
“我去洗澡。”
“嗯。”
苏静月坐在床上,逗着一一玩。
小团子看着做鬼脸的娘亲,咧着嘴,哈哈的笑,口水都兜不住,伸长小手去抓苏静月的头发。
娘俩洗了个热水澡,睡了一个下午,小团子现在精神的很,看来今晚有的熬。
姜淑仪给他们安排的院子叫兰雅院。
苏静月夫妻两带着一一和昭昭睡在正院,小刀带着明明和阿离住在偏院。
还拨了四个丫鬟,两个小厮过来伺候。
苏静月有楚辞陪着,也不喜欢吃饭洗澡都有人看着,就让他们守着几个孩子。
昭昭睡在他们旁边的房间,夜里有个丫鬟守着,也不担心小姑娘在新的环境会害怕。
房间里烧了炭,又是躺在床上,苏静月将一一的虎头帽,给脱了放在旁边。
小朋友的胎毛有些疏松,苏静月刚开始害怕极了,以为一一出生就秃了,后面还是楚辞说会再长头发。
明明和昭昭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现在的头发浓密极了。
苏静月才放心下来,一一长的好看,要是因为头发变丑了,做娘的会很不开心。
一一不知道自家娘亲在嫌弃自己秃,睁着大圆眼,脚一蹬一蹬的。
两个月大的小娃娃,可爱极了,嫩嘟嘟的,身上有肉,抱起啦也舒服。
苏静月看着自家儿子奶乎乎的小模样,爱的不行,在他的小肥脸上连嘬了好几口。
楚辞洗澡出来,见着的就是这番模样,看着咧嘴笑的胖娃娃,有些吃味。
月娘对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期待儿子快些长大,不要黏着他娘。
楚辞坐在炭盆前面,将头发烘干了,才上床去和妻子一起逗孩子。
一一看着爹爹也上来了,伸腿蹬了蹬,正好踩在楚辞的腿上。
楚辞捏了捏他的小脚丫,用手比了比,还没有他食指长。
一一玩了一会儿,开始不理楚辞,往苏静月的怀里拱,手也去抓苏静月胸前的衣服。
楚辞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怎么又饿了?”
苏静月抱着一一转身,嘴里还要替儿子解释解释。
“一一下午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