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冬树反应过来,冲过去把项希年任拉到身侧,一壁摸出放在口袋里的符箓朝那团黑气扔去,也不管这张符到底是个什么用法。
“啊!”
女孩惨叫了一声,可怜巴巴地拍着被符箓烧焦的辫子,脸上起了退缩之意。好在她躲得快,不然这个可怕的东西就要砸在她身上了。
在项希年松开女孩之际,老头眼疾手快祭出一张束缚符。女孩还未缓过神来,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扯着自己。
瞬息间,她的身体飞到半空中,往老头所在的方向。
女孩伸出手,眼中噙泪,大声呼救:“哥哥!救我!!”
项希年感觉到通身颤栗。少年的眼里闪过茫然无措,嗫嚅出声:“叔,救她…”
“希年?你到底怎么了!”项冬树一手抄夹少年于身侧,咬着牙,最终还是摸出另一个口袋里的符,往那老头扔去,“对不住了!”
他看不清女鬼的模样,却能听见她凄厉的叫声。女鬼似乎认识希年,这一声声哥哥是以年龄所唤的普通称谓,还是别有深意?
加之希年整个人状态不对劲。项冬树说什么也不能让这老头把女鬼带走。
有了项冬树的帮衬,女鬼趁机从束缚符里逃脱,只是右脚被符箓所烧,正化作一抹烟灰,直至消散。
女鬼忍着痛,身形窜动躲到项冬树身后,“那老头要把我抓去炼药,救我…救我……”
项冬树思绪转动间站直了身子,气势已经上来,“不知阁下出自何派,我乃归州岛项家人,还请阁下留情,饶了这女鬼一次。”
“项家人?”老头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目光一凛,“我管你向前向后。今天不把我的药材还给我,休想离开这儿!”
狠绝从老头脸上的皱纹里挤了出来,他冷冷地看着项家叔侄俩,嘴角浮出嘲讽之笑,“一个两个都没开阴阳眼,半吊子的风水师,也敢拦我!白日做梦!”
老头言语攻击间,登时捻出三张符箓,嘴里念了道咒语,三张符箓猛地腾起幽蓝火焰。符箓以极迅之势冲向项冬树他们,带着渗人的煞气。
项冬树把希年抱在怀里,同时摸索怀里的符箓,大脑飞快思考哪一张能够抵御攻击。
他以背示敌,全然做好了要护着怀里人的准备。
蓝火逼近,张牙舞爪。
女鬼咬了咬唇,若是她现在上前去挡,怕是得舍掉半个身子。可若躲在这个人身后,以他的能力,后果不堪设想。
女鬼看了看昏过去的项希年,心一横。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鬼,倒不如……
“还好,赶上了。”
耳边响起清脆悦耳的女声。女鬼抬头望去,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收腰长裙的背影,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白皙优美,袖间有红色编织装饰,随风轻动。
一位漂亮的姐姐,挡在了他们面前。
轻易化解袭来的符箓,毫发无伤。
不远处,形容俊美冷漠的青年不紧不慢地踏步行至。
女鬼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容貌,那人通身足以让她落荒而逃的森冷气势像一把凛冽锋利的剑悬在她的头顶。
女鬼感觉自己在发抖。
直到漂亮姐姐开口,女鬼才觉得自己不用再死第二次了。
“特么上次害我和钱伯纶坐的那辆车的就是这张符!”漂亮姐姐的声音逐渐发冷,“你——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