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墓人的脸色瞬间变了,有种被人拆穿的心虚。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罪人。
是他不知廉耻的勾引了弟弟,纵容自己的欲望生长,将单纯的弟弟拖入无边的黑暗中。
不论弟弟对他做什么,他都应该全部接受。
“初级阶段的暴力行为如果不能得到良好的引导,很有可能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走向暴力。你应该也不会希望将来去监狱里见他吧。”
鸢尾夫人的话深深刺痛了这对背德的兄弟,天蝎怒不可遏的指着她破口大骂,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在向众人展示着他们的劣势。
掘墓人悲痛万分的紧抱着即将失控的弟弟,低声道“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
天蝎慢慢安静下来,温热的水滴落在他的颈侧,很烫。
他们在这里没有任何优势,只能让人像逗弄小动物那样把玩。
天蝎竭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张牙舞爪的表示他们要退会。“我们只来了半年,你应该退我们半年的会费。”
银鹰爵士冷笑道“可笑,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没有追究你们的欺骗行为已经足够仁慈,你怎么敢让我们退钱?”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应该下地狱的人是我。”
掘墓人痛苦的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失声痛哭。
他承受了太长时间的精神压力,一边是越来越离不开自己的弟弟,一边是世俗的道德枷锁,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有时甚至会想,如果能在游戏的过程中悄无声息的死去,或许也很好。
被迫将见不得光的关系公诸于众,对掘墓人来说无异于游街示众。
天蝎手足无措的抱着他,慌乱的想要凑上去吻他的泪眼,却被他无情的推开。
现在他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亲近,像困于泥沼之中的癞蛤蟆,想要不顾一切的获得任何人的救援,却又时刻担心对方清醒过来会厌恶自己。
“汉斯,请天蝎先生坐下。”
汉斯把椅子搬到另一边,在天蝎反抗之前把他绑在椅子上。
“你要干什么!”
“如果你挣扎,我不保证我会对他做什么。”
一句话,就让天蝎安静下来,他愤恨的瞪着鸢尾夫人,真是个阴险的女人!
休息室里有一架巨大的屏风,靠墙放着,每个人进来的第一眼就能看见,是莫奈的睡莲。
室内的光线换了,汉斯把一个大型的t型架从屏风后推出来,两个奴隶只看了一眼立刻就抖了抖身子。
温热的手掌落在邦妮的颈后,沉默的用触碰安抚她。
独自留在空地上的掘墓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瑟缩着躲在一旁,不敢直视站起身的鸢尾夫人。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才是正常的游戏。”
“我介意!”天蝎被捆在椅子上,徒劳的扭动着,他很后悔自己刚才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绑住。
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掘墓人的面具,他痛苦的向后躲去,企图躲避鸢尾夫人的靠近。
银鹰爵士冷哼一声,道“这可是天赐的好机会,你竟然不懂得珍惜。”
他们的游戏过程,银鹰爵士也看过一些,多半都是掘墓人在独自忍受,而天蝎只管发泄自己的暴虐,长此以往,他很容易误入歧途。
初级的会员们总是这样,没有技巧可言,以为只要痛苦,就是成就。
可事实并非如此。
鸢尾夫人在掘墓人身前蹲下,用蕾丝扇子挑起他的下巴。“你确定要让他就这么错下去吗。”
这对兄弟没有一个人知道真正的游戏是什么样子,一个一味的放纵,一个不知控制,她可不想自己的秘密王国成为罪犯的摇篮。
“如果你不知道如何获得快乐,要怎么引导他做得更好?”
掘墓人怔怔的看着她,然后看向她身后被绑住四肢的人,死死咬住下唇,视死如归般重重点头。
天蝎不可置信的看着主动走到架子旁边的人,大喊“你疯了吗!你会被她打死的!”
所有人都知道,鞭子在她手中像藤蔓一样乖巧听话,她想要鞭子落到哪里,就会落到哪里。
“我不许!你放开他!有本事冲我来!”
掘墓人在汉斯的帮助下被绑在架子上,他只用了一个眼神,就让天蝎安静下来,很不服气的沉默了。
汉斯去拿手套,打开柜子后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准确的说,少了他们今天要用得那副。
鸢尾夫人看着呆愣的汉斯,心里稍加思索就明白了,让他把那副黑色的皮手套拿过来。
银鹰爵士兴奋的拍了拍邦妮的脑袋,小声说“机会难得,你好好看看,她可很少表演。”
上一次的体验至今都让邦妮难忘,鸢尾夫人戴上手套的动作就已经悄悄点燃了她。她认真的点头,聚精会神的看着鸢尾夫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指令。
皮质的马鞭在空调室内放了很久,落在身上轻轻滑动,引起一阵不受控制的颤栗。
鸢尾夫人仔细观察着他身体的反应,用马鞭的前端抬起他的下巴。“你的名字。”
“我叫掘墓人。”
马鞭瞬间落在他的腰侧,被绑上架子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脱去,和往常一样,只穿着下装。
“你的主人并没有教会你一个奴隶应该如何说话。”
此时的她像个严苛的奴隶主,一字一句,从言语到姿势,逐一教导着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奴隶。
反复了十几次后,掘墓人的皮肤潮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你是谁。”
“我是主人的奴隶,我所有的权力都来自主人的恩赐,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主人获得愉悦。”
雪白的皮肤上被马鞭留下淡红色的印记,从左右腰侧向中间靠拢,仿佛两片红色的羽毛,温柔的覆盖着身前。
掘墓人双膝微曲,只能踮着脚维持身体的平衡。很快就筋疲力尽。
这是调教过程中常见的一种手段,通过对身体的限制,人为的降低耐受程度,可以更快的实现主人的目标。
鸢尾夫人转头看向红着眼睛,愤恨的咬着牙的天蝎,轻轻抬起掘墓人的下巴,在他耳边说“看看你原来的主人,他好像一直看着你。”
羞耻和疼痛交织在一起,融合了多重复杂的情绪,掘墓人突然低吼着浑身一抖,失神的望向明显没反应过来的天蝎,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糊住双眼,他悲愤的将头转向鸢尾夫人,恳求道“不要看我,不要让他看我,求求你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