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两人开车回去,路上加布里埃尔频频转头,简白看了他一眼,听见他迟疑的声音。“你生气了吗?”
简白认真的想了想,摇头“没有,不过那家餐厅真是太难吃了,你读书的时候没去那里约会真是明智。”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等红灯的间隙,加布里埃尔伸手过来拉简白的手,以为她会不同意,没想到她只是面带疑惑的看了自己一眼,没有收回放在中间的手。
明明只是一会儿没有牵手,加布里埃尔却觉得像是一个世纪没有触碰到她,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反复啄吻。
“开车。”
一路上重复了好几次之后,简白忍无可忍的让加布里埃尔在前面路边把车停下。
“对不起”车还没停稳,加布里埃尔已经低着头道歉,让人说不出更重的话,简白无奈的叹了一声,咬着牙说“下车。”
加布里埃尔垂头丧气的下了车,被简白往另一边推,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上了驾驶座,系安全带,调整座椅和后视镜,然后降下车窗。“你确定不上车?”
帅得让人腿软。
加布里埃尔一直以为简白不会开车,字面意义上和使用意义上的那种,被她一套流畅的动作打得措手不及,上车后愣愣的看着简白放下手刹,一脚油门车子就飞了出去,一看就是开车的老手。
“你会开车?不,我的意思是你有驾照?”
简白目视前方,理所当然道“我以为你明白不喜欢和不会是有区别的。”
又是一个红绿灯,今晚的红绿灯似乎格外的多。
简白的余光看见一只蠢蠢欲动的手,“老实坐着,否则今晚就搬走。”
手的主人立刻安安分分的抓着安全带,目视前方,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简白忍着笑摇头,单手打方向盘,转过这个街角就进入社区了。
车子停下,加布里埃尔下意识就要下车,没想到会被简白拉住,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手机。“我们只离开了四十五分钟,会不会回来得太快了?”
加布里埃尔探头往上面看了一眼,灯没亮。“我已经尽力了。”
意料之中的惊喜,大概是声东击西,把她调走,然后在家里布置点什么东西。
布置的大概是花一类的东西,方便快捷,准备时间短,而且可以很好的烘托气氛。
花的种类可能是鸢尾或者水仙,如果他去问了威廉,还有可能是白山茶。
猜测了许多可能后,简白以为不论屋里是什么东西她都不会感到意外,然而当她亲眼看见屋里满满当当的红玫瑰时还是很惊讶。
“虽然红玫瑰不是你最喜欢的花,也没有出现在我的故事中,但没有比它更适合的花,这是我对你浓郁到没有办法掩饰的爱意,所以就算很庸俗,也只好让你暂时忍耐一下。”
好像全世界的花都塞到这个屋子里了,从天花板和墙壁里长出来一样,铺天盖地,压得人喘不上气,浓郁的红色和馥郁的香气围绕着她,让她有种一不小心走进他心里的感觉。
这是个纯粹的红色的世界,所有的东西都被红玫瑰覆盖,他站在中间朝她伸出手。
“欢迎回家。”
加布里埃尔抱紧简白,分辨不出玫瑰香来自何处,深呼吸的时候能够感受到胸腔里弥漫着爱的味道。
他的双手握住简白的腰,觉得比平时更细,也更加让人抑制不住冲动。
带着月牙戒指的手指轻轻拂过高耸的鼻梁,落在柔软的唇瓣辗转缠绵不舍离去。
简白用双手勾住加布里埃尔的脖子,一个眼神就勾起加布里埃尔的欲念,他知道时候到了。
加布里埃尔深深地吻着他梦中曾见过的唇,发誓要让她因为自己失控。
像一株盛放的玫瑰因为花头沉重而柔软了枝丫,她被压得向后仰,为了平衡身体不得不抬起一条腿勾住他。
他擅自将简白为了平衡重心的举动理解为邀请,托着她的身体向上,踢开门把人扔在床上。
再柔软的床也显得僵硬,简白有些头昏,还没反应过来头顶已经黑了。
加布里埃尔压下来,目光炯炯的看着简白,手在床头摸了两下,叼着戒指,把手套给简白戴上,然后捏着她的手亲。
“我第一次看见这双手套的时候,就觉得和你很配,你喜欢手套吗,以后我给你做很多手套好不好?”
隔绝了最直接的触感,简白找到了熟悉的掌控感,把面前的人推倒,俯身掐住他的脖子,缓缓使力“你喜欢的是手套吗?”
“不是。”加布里埃尔狂热的看着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有什么不对。
攻守瞬间互换,简白重新掌握主动权,她拿起床头的相框,是一张自己参加会议时的侧身像。
照片里的人穿着最普通的浅色套装,低头在纸上记着什么,在一片黑色的背景中脱颖而出。
“你从哪里找到这张照片。”
“你们学校的学生风采栏目。”
简白坐在他腰上,端详着照片中的自己,她还没从这个角度看过自己,很新鲜。
“你喜欢这样的我?”
“我爱你。”
加布里埃尔靠坐在床头,双手掐着简白的腰,让她往下坐一点。
简白感觉了两下,“你好嚣张。”
“手铐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加布里埃尔声音沙哑,脖子上的青筋很明显,已经开始出汗。
床头柜里除了手铐还有别的东西,简白一股脑全都拿了出来,挑眉问“你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每天晚上。”
加布里埃尔已经没法说出更长或者更完整的句子,他的理智开始崩盘,注意力都往一个地方去。
简白把手铐的一端扣在加布里埃尔的手上,加布里埃尔自觉的伸出另一只手,却扑了空,简白将另一只手铐扣在自己手上。
“你最好努力一点,别让我后悔此刻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