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尔坐在客厅里,脸色愈发阴沉,门锁咔哒一声,简白抱着个很大的盒子,动作艰难的进门。
盒子被人接了过去,加布里埃尔面色平静,细看会发现眼角下垂,很不高兴的模样。东西扔在玄关柜上,简白被加布里埃尔打横抱起,自己在沙发上坐下,简白只能被安放在他膝盖上,连个能躲的地方都没有。
“你迟到了。”
简白嫌这个姿势不舒服,拍了拍加布里埃尔的肩膀,很娴熟的换成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我只晚了十一分钟。”
“不止。”加布里埃尔的目光追随着简白的动作,声音低沉,喉节滚了好几次。“你说会在七点前回来。”
“出了点意外。”
扣在腰上的手瞬间收紧,“什么意外,他对你动手了?”
简白拍开他的手,“他没有你的胆子大。”
加布里埃尔心里一紧,不以为然的捏着简白的手指骨节,她的手生得很好看,骨节分明,刚刚好的肉包裹住关节,显得纤长而匀称。
简白有留指甲的习惯,修成圆润的梯形,摸了以后才发现不像看起来那么无害,就像她这个人。
“我是个怯懦的人。”
加布里埃尔一边说,一边将简白的手指放在唇边,时而舔吻,时而轻咬。
简白的手指轻易的找到他的舌头,用指尖按住,不许他未经允许开口。
“你和家里人的关系怎么样。”
湿热的舌头不安分的动了几下,简白抽出手,被他牢牢抓住按在背后。
加布里埃尔呼吸渐渐加重,按着简白的腰,带着她扭胯。
“不算很亲密,但我的家庭很和谐。”加布里埃尔自下而上的看着简白,脸侧是简白垂下来的头发,柔软而冰凉。
简白顺着他的力气倒在沙发上,小腿搭在加布里埃尔的手臂上,不太情愿的扭了两下,不想他的呼吸骤然变速,压下来的动作又快又用力,凶猛得不得了。
“等等,”简白用手撑住毛茸茸的脑袋,气息跟着紊乱,“把箱子拿过来。”
加布里埃尔重新压下去,舔吻着她的脖子和胸前,声音含糊不清。“一会儿再说。”
靠着沙发背的腿曲起来,阻挡在两具同样滚烫的身体之间,“去拿。”
深邃的绿眼睛里写满了气愤,叼着简白脖子上的嫩肉磨牙,到底不敢真的下嘴,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去拿箱子。
拿了也不肯给简白,自己坐在地毯上就开始撕快递箱。
里头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滚了一地,看见一个加布里埃尔的脸色就黑一分。
把所有的东西都捡回来之后,双手抱胸,等着简白解释。
箱子里的东西实在很平常,两套衣服、一组玩具、一套扩张器和四支不同口味的润滑。
简白很惊讶,没想到查尔斯口中舍不得拿来送人的竟然是这个。“这套的尺寸可能不适合你。”
加布里埃尔不悦道“你想和谁用。”
“没有谁,我只是这些东西不适合你。”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压抑的抽气声,该不会哭了吧?
简白小心的抬起加布里埃尔的头,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没哭,就是眼睛有点红。
“我又没说什么。”
“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给你。”
“他不想给别人,只要给我了。”
这是什么离谱的说辞,不想给别人,所以要你和别人一起用吗。
加布里埃尔恨得牙痒痒,他就知道应该申请最高等级的限制令,最好让他永远都没办法联系到简白。
那家伙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简白打开玩具箱看了一眼,诧异得挑眉,在加布里埃尔看过来之前迅速合上盖子,但还是没有逃脱加布里埃尔的注意。
“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觉得你不知道比较好。”
越是这样说,加布里埃尔越是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真的掀开之后,他目光呆滞的看着里面的东西,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这东西要是用在自己身上......
“我说了这东西不适合你。”简白果断盖上盖子,没想到加布里埃尔会抓住自己。
“如果,如果你想玩的话,我也可以的。”加布里埃尔站起来,指着盒子里的东西说“如果这些就是他想和你玩的游戏,我也可以,我不会比任何人差。”
简白目光微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加布里埃尔上前一步,双手搭在简白的肩上“我有自信,我不会比任何人差,你可以教我,我学东西很快。”
没想到简白却甩开他的手,表情冷峻。“我觉得你大概误会了什么,我并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我。”
“如果你一定要玩这个游戏,为什么我不能是你的玩伴?”加布里埃尔很受伤的看着简白,目光跟随她的身影,追着她走进房间。
简白刚打开衣柜,加布里埃尔就从身后把门关上,忐忑不安的加大了嗓门。“你想干什么,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吗。”
他慌乱的把简白拉出去,没有头绪的把那些他第一次看见的东西往自己身上套。“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
简白垂着手站在一边,看他慌乱的摆弄着道具,突然从背后抱住加布里埃尔。
“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做这些你不喜欢的事情,你明明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没得选。”加布里埃尔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我没有办法和除了你以外的人生活在一起,没有你我会死的。”
“你知道的,我不相信这些。”沉默中,简白低声道。显得很无情。
加布里埃尔不敢回头,怕看见她脸上排斥的表情,佝偻着身躯,蜷缩在地上,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你不能要求一个对你一见钟情的人,在终于有机会和你在一起后,始终保持冷静,你对我的要求太高了。”
“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仅此而已。”
简白俯下身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世上原本就充满了谎言,多一个或者多几个又能怎么样呢。
“别难过了,我们不是说好要过新生活的吗。”
加布里埃尔仰望着她,用力将她扑倒在地毯上,发狠的咬着她胸前的红痣,直到这一片红得轻轻一碰就好像要出血,才恋恋不舍的停下来。
“我可以相信你的承诺吗。”
“我是一个诚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