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分钟,根本没法减轻加布里埃尔的躁动,他愈发的急迫,和简白分开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像折磨。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不利于分辨细节,却将氛围烘托得很好。
明明刚刚才从浴室里出来,浑身的水汽都没有消散干净,但加布里埃尔却觉得喉头一紧,从小腹翻涌着升起一团火焰,烧得他神志不清,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靠近她!占有她!成为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邪恶的小人鼓动着他冒进,水汽很快蒸发,窗帘大开,简白坐在床前的深椅中,雪白的丝绸睡裙完美贴合她的身躯,在夜色中分辨不清颜色。
喉咙一阵紧缩,加布里埃尔的呼吸变得急促,目光里染上幽深的渴望,光脚踩在地毯上,高大的身躯有一半隐没在黑暗中,他反手关上浴室的灯,瞬间被黑暗包围。
“站住。”
简白声音清冷,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翘着腿,一晃一晃的看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稀薄的笑意。“不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吗。”
屋里满铺地毯,淡淡的灰色在平时不显眼,此时却成为包裹加布里埃尔的深沉夜色的一部分,他有种走入海滩的错觉。
地上放着一个盒子,加布里埃尔单膝跪地,双手扶住盒子的边缘,目不转睛的看着简白,在她无声的催促下打开盒子,呆愣在原地。
如果他没有看错,盒子里是一组项圈,皮革丝绒的质地,直接接触皮肤的部分都用丝绒仔细的包裹好,一侧是皮带扣,另一侧是一组金属链,链子穿过铁环和皮带扣在一起,盒子里还有一条可以调整长短的绳子,金属质地,摸起来很凉,把手的部位是柔软的皮革。
是项圈和牵引绳。
加布里埃尔目光炙热,刚想站起来就被简白呵斥,只好老老实实的跪着靠近他。
简白将项圈扣在他脖子上,享受着他的信任与依赖,揉着他下巴上的软肉,心情很好的让他找找另外一份礼物。
加布里埃尔迷茫地看着她,在她很明显的暗示下,发现了雪山中埋藏着一点闪烁着冰冷光泽的东西。
“是什么。”加布里埃尔的声音低哑,仿佛竭力压抑着什么。
主人摸摸他的脑袋,鼓励他大胆一点,于是他将自己埋入大雪中,极力找寻着被赏赐的奖品。
椭圆形的名牌上用德语写着德菲曼,底色是海豚,背面刻着鸢尾花的图腾。
简白目光柔软的为他扣上铭牌,轻轻晃了几下。“戴上我的项圈,你就是我的小狗了。”
加布里埃尔心头狂喜,激动的扑上来抱住简白的腰,刚想造次就觉得脖子上一紧,被扯着不得不离开一些。
这时他才发现项圈的秘密,简白手中的绳子可以控制项圈的松紧,掌握他的呼吸。
像防爆冲的绳子那样,在宠物躁动的时候及时予以控制,训练宠物的服从性。
加布里埃尔不太自在的扯了几下项圈,乖巧的跪在简白身边,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简白揉着他的耳朵,把两只耳朵都揉红了才松开手,指着自己身上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痕迹开始算账。
身后看不清楚,但身前青紫交加的痕迹让简白在第一次看见的时候狠狠倒抽一口凉气,她看起来像被人暴打了一顿,用很暧昧的方式。
尤其是腰侧和锁骨,简直是重灾区,连一点能看得地方都没有留下,简白不得不在夏天穿着系扣的衬衣,把脖子完全挡住,否则实在无颜顶着一身纵欲的痕迹出门。
“是你说随便我的。”加布里埃尔小声为自己辩驳,但看着还没完全消退的痕迹,迟来的觉得心虚。
简白拎着绳子,问他“你是想把我咬死吗,我早晨起来差点以为我要去打狂犬疫苗。”
说到这个,加布里埃尔很自觉的直起上身凑过去,“你可以咬回来。”
简白斜了他一眼,脚踩在他肩膀上把人顶得远了一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咬了我,还想让我奖励你?”
她时常怀疑加布里埃尔其实是狗变的,黏人,爱撒娇,又喜欢咬人,哦,对了,还无肉不欢。
加布里埃尔十分坦然的面对自己的欲望,受牵引绳约束,他没办法离开太远,四肢着地,看向简白。“我很想你。”
“别撒娇!”简白冷冷道。
加布里埃尔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得这么无情,绞尽脑汁的回忆那份早就被他抛到脑后的行为准则,试探着靠近,用脸去拱简白的小腿。“对不起,我错了。”
简白冷哼一声,脚尖挑起他的下巴。“你是什么打算?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闪着冷光的手机从加布里埃尔面前一闪而过,简白轻易就打开了加布里埃尔的手机,翻出隐藏相册,怼在他眼前。
“你很好啊,嘴上说着听话,其实背着我做了很多事情。”
加布里埃尔喉咙干涩,想要为自己分辩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保持沉默,但他这样可不是认错的态度,简白收紧绳索,迫使他抬头,脸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
“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我可以纵容你,但你不能对我有任何秘密,我说得够清楚吗?”
呼吸都不能由自己掌控的感觉很不好,加布里埃尔费力的抓着项圈,脸涨得通红,却不敢把手伸向简白,脖子上爆出几根青筋,看起来不太好。
简白控制着时间松开绳子,加布里埃尔摔在地上,吃力的咳嗽着,生理性的眼泪挤满眼眶,他匍匐在地上,仰望着简白,思绪飘得很远。
这才是他认识的简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说一不二。
短暂的休息过后,简白扯着绳子让他重新跪好,凑得近了,加布里埃尔才发现她戴着白色的蕾丝手套,好像是他偷偷拿走的那副。
发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简白几不可闻的笑了,猝不及防的拉紧绳子,加布里埃尔便被推入无法呼吸的地狱中,转瞬间却又将他拉回来,几次往复后,加布里埃尔终于学会,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抬头看她。
“我对你们太宽容了。”简白轻声叹息,明明什么也没提,却无端的让加布里埃尔想到查尔斯,他也见过这样的她吗?
嫉妒像燎原的野火烧灼着他心底的荒原,加布里埃尔一声不吭的跪在面前,表情倔强,好像很不服气。
那种人根本不配出现在简白身边,只有自己才是最适合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