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尔极力挣扎,他的力气原本应该很轻易能挣脱,但简白的高跟鞋很有技巧地踩在膝弯的某个位置,他整个小腿都麻痹得动不了。
“松开我!”
简白一直竭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不想把他吓跑,可她原本就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性格,被人当面挑衅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揭过去。
领带被扯出来,被简白牢牢攥在手里,把加布里埃尔勒得呼吸不畅,他艰难地塞进去两根手指,勉强为自己争取到一点呼吸的余地。
她下手真狠!
加布里埃尔头脑混乱地想,自己喜欢的是这样的人吗?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简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涨红的脸,轻易地看出他的心思,眉间逐渐酝酿起不快,她的耐心很有限,容不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现在没有趁手的工具,但简白觉得自己的手痒了。
长时间的呼吸受限让加布里埃尔的反应变得很迟钝,他的小腿往下,脖子往上都反应不过来,给了简白很好的机会。
简白抽出领带,将加布里埃尔的双手绑在身后,推着他坐在地上。
衬衫被紧绷的肌肉崩开几颗扣子,若隐若现的露出结实的肌肉,他的脸红得厉害,不仅因为缺氧,也因为羞耻。
简白从内侧将门上锁,慢条斯理的走回他面前,把椅子转回来,坐在他身前一步距离。
“我再问你一遍,你要问我什么?”
别看她现在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她其实一点都不好说话。
加布里埃尔越是用力挣扎,背后的绳结就越紧,没多久就勒出很深的一道印子。
“我劝你最好不要白费功夫,不然后果自负。”
从未遭遇过得情形让加布里埃尔慌乱地挣扎起来,口不择言道“你胡说什么!快放了我!”
“放了你?为什么?我和你可没什么交情。”简白翘着腿看他,笑容残酷轻蔑。“你说我要不要加快速度,不等你自己恢复了。”
怪她太善良,想让他自己恢复,现在看来只不过是浪费时间。
加布里埃尔因为她的言外之意而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直以为没有威胁的人,“你疯了吗!你简直是个独裁者!暴君!”
简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其实他还是听见查尔斯说什么了。
这个念头让她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或者应该说这种猜测就足够她愤怒,她捏着加布里埃尔的下巴,明明不大的一双手,却很有力气,加布里埃尔极力后仰却没能让自己逃出这双魔爪的控制。
“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是我对你太善良了,才让你觉得可以对我如此无礼?”
她着实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忘了自己,如果害怕到极点,应该成为梦魇,而不是忘记,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加布里埃尔跪坐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如果此时从他背后开枪,就是非常完美的黑帮行刑的姿态。
简白今天穿了一双三英寸的细高跟,银白色,和裙子很配。为了配合今天的场合,长发盘成发髻,用浅蓝色烧蓝的月牙形发簪盘起来,现代而古典,让人过目不忘。
耳边的碎发微微卷曲,左侧的发丝和钻石耳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她轻轻把发丝分离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愤愤不平的加布里埃尔,耐心即将告罄。
“我不喜欢回头,如果你再这么无法无天,我只能朝前看。”
简白凝着这双曾经令她着迷的绿眼睛,语气郑重“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不开玩笑。”
加布里埃尔的心脏突然麻痹了,跳不动了,好像有人被这句话伤到,然后急促地鼓动起来,浑身上下都因此而微微发红,像发烧一样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温度。
细高跟踩在加布里埃尔的大腿上,鞋子的主人面带微笑,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深坑,隐晦而热烈,表面上什么都看不见,却能让身体的主人感受到无法忽视的疼痛和快感。
身体陌生的反应让加布里埃尔惊慌失措,他试图挣扎却完全不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被动地承受她给予的一切。
简白留心观察他的表情,他在暗爽。
她冷笑着停下动作,果然看见他迷惑的眼神,用眼神质问她为什么停下。
“你做了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奖励你?”
加布里埃尔涨红了脸,低声狡辩,“这算什么奖励!”
“那你想要什么?你敢说吗?”简白挑眉道。
加布里埃尔果然闭嘴,心慌意乱地别开脑袋,从耳朵红到胸口,一路往下。
屋外再次传来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伴着女人尖锐的叫声。
“开门!简!开门!滚出来!离加比远一点!”
是朱莉,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简白刚好了一点的脸色转瞬就冷下来,门外传来苏西左右为难的声音,门已经上锁,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进来,可这种场所的门承受不起朱莉的拍打,隐隐约约有灰尘在空中飞舞,好像很不安全。
加布里埃尔忽然挣扎起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
“松开我!”他低吼着,注意到简白的脸色,放软了声音,小声说“帮帮我!”
帮帮我,别让我被人看见,求你了!
简白垂眸看了一会儿,对身后的噪音视若无睹,她只一味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摸着他的后脑,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是哪里被打到了?”
听说失去记忆的人,经历相似的事情后恢复记忆的概率会很高。
要不,再让他出一次车祸?
简白的眼神很可怕,休息室的门不够稳固,已经摇摇欲坠,加布里埃尔慌乱之下只好用脑袋拱简白的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做起来这么顺手,但事态紧急,管不了那么多!
“她快进来了,帮帮我!”
他又急又怕,眼睛水汪汪的,真像只大金毛。
朱莉给保镖使眼色,踢了两脚把门踢开,看见沙发上面红耳赤衣衫不整的加比,和椅子上没有回头的简白,脸色瞬间难看。
“你在这里做什么!”
简白慢条斯理地走到加布里埃尔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宣示主权一样站在他身旁,手按在他肩上,看向朱莉,“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