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怎么会有一股很淡的栗子花香味!”紫藤突然眉头一皱,后退几步,好奇的看着温琰。
“不...不是尿裤子!”温琰脸色涨得通红,急忙摆着手解释着,其实方才紫藤夺剑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自己的私处。他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就当我是尿裤子好了!”
紫藤看着温琰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随手将手中的玄水剑扔给了温琰,洒脱一笑,“哈哈,温师弟,大师姐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瞧把你给吓得!”说完,她便转身大笑着离去。
此刻,温琰心里乱糟糟的,难道大师姐真的对自己有好感?想到这里,突然间屋门被猛地撞开。
只见,周玉安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一脸戏谑地笑道:“青鱼师弟,我有事找你。”
温琰直言道:“大师兄,你来找我,该不会也是来借剑的吧?”
“借剑倒是其次,主要是李师叔让我传话叫你去一趟道鱼殿,记得将那柄剑带上。”周玉安催促道。
温琰脸色沉重,嘟囔着嘴说:“什么?我家师父竟然也已经知晓玄水剑的事情了?这才刚回来连一盏早茶都尚未喝完,怎么整个山门的人就全都知道啦?”
周玉安眼神一瞥,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我把这事传出去的!”
温琰撅起嘴巴,抱怨道:“究竟是哪个没心没肺的坏家伙四处宣扬啊!”
周玉安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你这小子不可出口成脏!快快随我去道鱼殿!”
道鱼殿。
李象元双指轻轻抚摸着玄水剑,点点玄光在他指尖跳动。他不禁惊叹出声:“好剑!”
“哈哈哈…”殿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杜昔阳大步走进道鱼殿,开口说道:“听闻温师侄得到了一柄绝世宝剑,老夫特来此一睹其风采。”
“师兄接剑!”李象元将手中的玄水剑猛地向前一扔。
杜昔阳稳稳地接住剑柄,然后轻轻一挥舞。刹那间,剑气犹如层层涟漪般荡漾开来,径直劈向不远处的一尊石像。石像瞬间被剑气击碎,化为无数碎石散落一地。
他惊愕不已,赞道:“好剑啊,好一柄举世无双的北神玄水剑!比起师弟手中的那柄酒肆剑来说,这柄玄水剑显然要更胜一筹啊!”
“其蕴含的剑气强大无比,仿佛能够震撼整个山河大地一般,绝对算得上是一件仙家宝物了!”
“北神玄水剑?师兄竟然认识此剑?不知这剑有何来头?”
温琰听到这话,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杜昔阳讲述。
杜昔阳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玄水剑,眼中闪烁着一抹惊喜之色,道:“这柄剑可是大有来头啊!老夫早年的时候听说过而已。据说上古时期的四方神兽——玄武、白雀、白鹤和青龙,各自幻化出了一把绝世宝剑!”
听到这里,温琰顿时兴奋不已,连忙追问道:“按照师伯这么说,那么这柄剑难道就是由玄武神兽变化而成的不成?”
杜昔阳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并非神兽真身所化。相传,西方青龙龙鳞化作金光剑;东方白虎虎骨化作神木剑;北方玄武精血化作玄水剑!南方朱雀神羽化作离火剑!这四口仙剑分别代表着四方神兽,每一把都拥有着无穷无尽的玄妙之处,可以震慑一方天地!”
他然后将玄水剑递给温琰,一脸严肃地告诫道:“温师侄,有些事不可言、不可说!既然你有今日的造化,日后切不可骄傲放纵,不可胡作非为,恪守正义,护我道门正风!”
温琰恭敬地跪地参拜,说道:“弟子一定会牢牢记住掌教师伯的教导!”
李象元猛灌了一大口酒,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神色,喃喃自语道:“你这小子能够得到此剑,真是天大的仙缘!原本只是想让你当个看守山门的小徒,谁能料到你竟然还有如此深厚的仙缘!看来以后说不定为师还得仰仗你这小子呢!”
温琰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大弟子,难道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入流吗?不过对于师父的脾气性格,他也略微琢磨过一番,知道师父向来以严厉着称,正所谓严师出高徒,也许这才是师父真正的良苦用心吧。于是,他微微一笑,回道:“师父你就别再取笑我了,弟子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能在本门派里做个普通的小徒已经很满足了!”
“行啦,行啦!”李象元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去吧!”
温琰随即向两人再次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这一日,飞鱼门不太平。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里,照在温琰身上。他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子牛急促的呼喊声:“师兄,不好了!你快开门。”
温琰心头一紧,立刻起身打开房门。只见子牛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说:“师兄,师父让你赶紧去道鱼殿!”
温琰皱起眉头,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慌张?”
子牛拉着温琰往道鱼殿走,着急道:“师兄,听说有人来本教闹事,情况十分危急!我们快去道鱼殿听听长辈们有什么安排。”
温琰心中充满疑惑,不知道究竟是谁竟敢前来飞鱼门惹事生非。难道……他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天喜道。
两人匆匆赶到道鱼殿,发现杜昔阳等人已经全部聚集在此。
周玉安正跪在杜昔阳面前,满脸愁苦,一句话也不说。
温琰走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弟子拜见师伯和师父!”
杜昔阳看了他一眼,随手将一封信扔给温琰,吩咐道:“念一念。”
温琰拆开信封,大声念道:“贵教三番五次滥杀我门徒,天宗也非懦弱之辈,今日登门拜访,向贵教讨个说法!”
短短几句话,却无异于一份宣战书。
温琰心里暗暗叫苦,果然如自己所料,天喜道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师伯,师父,请容徒儿一言。”
杜昔阳轻轻挥手,示意温琰停止说话,捏须道:“飞鱼门弟子深山隐居,静心悟道,不问世事纷扰,更不去争名夺利、好勇斗狠。你们两个竟敢胆大妄为地去和天宗结下无端之仇,可知错?”
“徒儿知错!”周玉安低头认错道。
而温琰却只是默默地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李象元见状,连忙替温琰辩解道:“师兄,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这两个弟子。我早就听说过天宗那帮人暗地里滥杀无辜,修炼邪门诡术。简直跟那些歪门邪道没什么区别。贫道的徒弟杀掉几个恶人,又有何过错?”
杜昔阳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唉,师弟你还是这般脾气。算了,既然如此,那就都起身吧。”
正在此时,贺岩神色慌张地跑进大殿,禀道:“师父,大事不妙!好像是天宗的人来了!”
杜昔阳猛地甩动衣袖站起身来,厉声道:“哼!我飞鱼门虽然向来与世无争,但也绝不是怕事之人!”
说完,他率领众人一同走出道鱼殿。
只见远处天际飘来一团漆黑如墨的乌云,朝这边逼近。
那团乌云移动迅速异常,眨眼间便已悬停在道鱼殿上方,仿佛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顶而来。
温琰定睛细看,只见那乌云之上,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粗略估计竟有三四十人之多,仿佛天兵天将降临凡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