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问系统:“已完成副本是否可以再次进入?”
系统:“可以,将继续后续剧情。”
第三个副本很圆满,余茵暂时不想知道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之后的故事,从游戏舱里退了出来。
由于研发任务增加,余茵接下几个工作日都住在了公司,晚上像其他人一样,在负13机房的休息区找个空位窝着。将近三点,她被饥饿唤醒。
公司有24小时的自助超市,就开在一楼。
她从机房出来,摁亮了电梯,到负12层时,遇到了同样加班的林照间。
余茵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客套地问:“组长,一夜没睡吗?”
林照间没按电梯,人往角落里站,声音清冷:“嗯,你怎么这个点出来?”
“饿了。”余茵答,“你回家吗?还是有事。”
“回家。”
他话音未落,电梯灯疯狂闪烁起来,一声玻璃炸裂的声音猝然响起——
灯灭了。
轿厢哐当哐当左右摇摆了两下,余茵像只在大海中颠簸的船,好不容易才勉强撑住身体。
等轿厢稳定下来,她借着紧急指示灯微弱的灯光挪动到按键处,摁下了电梯上的紧急求助按钮,“有人吗?”
没有反应。
她回头看向林照间,“应该不会停太久,监控室每半小时有一次智能安全检查。”
“……”林照间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好。”
他的声音不太正常,余茵借助微弱的灯光,看清了他苍白的脸,她敏锐地发现他肢体也有明显的僵直情况,显然处在无法控制的惊恐状态中,呼吸也很急促。
她学过急救,判断出再这样呼吸下去,他会因为紧张导致的碱中毒而休克。
余茵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嘴里念念有词:“组长,组长,不要害怕,看着我,跟着我呼吸。”
林照间的手心全是冷汗,眼神朦胧不清,他回握着余茵的手,努力地克制自己的不适。
“张嘴。”余茵强调,“你嘴巴抿得太紧了。”
林照间嘴唇颤抖地微张,整个人看起来水洗过一样,狼狈至极也脆弱至极。
”电梯是否有人员被困?”
紧急呼叫口里响起滋滋啦啦的人声。
余茵搀扶着林照间,大喊着回应:“我是核心研发小组余茵,我和组长林照间一同被困在6号电梯负8到负7中间部分。他身体不适,请让医护人员和救援人员一同前来。”
那边答:“好。”
五分钟后,电梯恢复正常,升到一楼。医护人员将林照间搀扶出去。
“你还好吗?”护士关切地问她。
余茵理了理袖口,饿得胃痛,“我没事。”
“你胆子真大啊。”护士佩服地说,“正常人遇到这种事,肯定多少都会害怕的,你好像完全不怕呀。”
余茵回想,“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很难被吓到。”
护士姐姐点头微笑,指了指被抬上车的林照间:“他情况稳定,安全起见明天休息一天,要给你也批个病假吗?”
“不用。”余茵从超市里买了两个面包递过去一个,“辛苦你们了。”
余茵把这当成个插曲,林照间的恐惧大概率源于黑暗,但这是对方的隐私,她没什么窥私欲。
林照间没有休假,第二天又准时出现在了办公室,见面时,两人都自动地忽略了前一晚的事情。
自此,余茵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登陆游戏,一方面是组内工作量很重,一个月之内,经历了三次大更新,销量迅速提升;另一方面她想通过这种方式,验证自己是否存在游戏戒断反应。
事实证明,没有。
除了频次很少地想起一些游戏中的经历,她没有那种抓心挠肝想要玩游戏的冲动。
她确实没有成瘾。
再进入游戏时,余茵轻松了不少,她照例选了随机和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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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4:
你喜欢季南泩。
但你偷亲的那个,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季北扬」(以后简介都放在故事的第一章,文案字数上限了。)
余茵端着一盘满满当当的韭菜盒子敲响了季南泩家的门,开门的是季北扬,耷拉着眼皮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冷冰冰地看着余茵,语气不善:“你怎么来了?”
他身后传来季北扬母亲赵慧的声音:“谁来了?扬扬你语气怎么这么不礼貌?”
余茵被盘子烫得手快端不稳,她顾不得季北扬的语气,屁股一拱,把对方撞开,人往里头走,一边蹬掉拖鞋一边回答:“慧姨,是我,小鱼儿。”
温柔知性的中年女人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余茵手里的盘子,不好意思地说:“鱼儿啊,你妈又让你送好吃的过来了?”
——赵慧做饭是街坊邻居公认的差。那时候他们家刚搬来,季南泩和季北扬两兄弟饿得嗷嗷哭,被邻居撞见了还以为她们家大人虐待孩子,领着孩子拿着扫帚上了门,才知道是俩孩子嫌赵慧做饭难吃,放下扫帚尴尬地走了,回家端了盘饺子来。
余茵母亲是个热心肠,那时候街坊邻居都住一条小巷里,每次家里做点什么好的、稀罕的,就左邻右舍送一些。后来老街拆迁,变成上下楼,送的最多的就变成了对门的季家。
接的多了,赵慧也不好意思,家里每次买零食、水果都是买三份,一份给余茵送过去。
余茵把盘子搁在桌上,手捏住耳垂降温:“家里炸韭菜盒子,我妈馅儿调多了,就多做了几个,让我送过来了。您忙吧,别管我了。”
“你妈真是贤惠。”赵慧夸了一句,招呼季北扬给余茵倒水,“那行,你们玩。”
余茵来季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凑到在沙发上看书的季北扬身旁,顶着他冷淡的视线从他身后抽出遥控器,调到综艺频道,眼神却往走廊最里头的一个房间瞟。
“扬扬,你哥呢?”
“别这么叫我。”季北扬不耐烦地拿起遥控器把音量调小两格,“打篮球去了。”
余茵拉长嗓子“哦——”了一声,嘀咕:“和谁啊?”
季北扬抬头瞥了她一眼,“不知道。”
“在哪儿打啊?学校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