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愿死,都不愿意让我碰你?”
“是!奴婢弱小,但不卑微!也有自己的尊严,不是将军说要就要,说丢掉就丢掉的人!”
“我……”
“将军请出去吧!”
昕宁将金簪刺进肌肤,几粒血珠落在她光滑细腻的粉颈上,触目惊心。
流夜双手紧紧握拳,大步走了出去。
他大力将门关上,出去一拳砸在廊下的石柱上,打的石柱凹陷进去一块,上面的横梁都跟着震了震。
“将军!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古伯连忙跑过来制止流夜,将他的手扶下来,那手背上已经是鲜红一片,血肉模糊。
“将军您这是何苦呢?跟夫人吵架了,好好说便是,夫人是个柔和的性子,您耐心哄哄,她会回来的!”古伯急的直叹气。
“哄?她不会了!”
流夜冷笑一声,又往石柱上砸了一拳。
古伯尚未领会出其中意思,灵珠就急匆匆跑来说道:“不好了!尚书夫人,她带着人在府门口闹事呢!她抬着王小姐上门,说王小姐被将军羞辱,将军虐待她,还在朝上打压尚书大人,四处败坏将军的名声呢!”
“你这丫头!”古伯暗暗皱眉,心道这丫头真是大大咧咧,竟不知道看看流夜的脸色。
流夜满身戾气的走了出去,提着虎翼刀,站在将军府门口,闹成一团的场面,因为他的到来瞬间凝结住。
那衣着华贵的尚书夫人见到他,先是被他浑身的威势一震,随后灵机一动,就跑到担架上抱着王若嫣大声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你爱慕这个男人甘愿嫁他为妾!却不想他负心薄幸,竟害你至此啊!我苦命的女儿!”
将军府周围早已聚集起大量的百姓,都开始对流夜指指点点。
“嘿!这可稀奇了,咱们大将军此前不近女色,一直未曾娶亲,今年才成亲,怎么就这样了?”
“谁说不是呢!这王家小姐,还是尚书大人之女呢!”
“哼!什么道貌岸然的大将军,表面不近女色,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欺辱女孩子呢!不然这尚书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哎!我听说,今日早朝,尚书大人还被皇上责罚,降了职位呢!看来这大将军果然招惹不得!尚书小姐都被欺负的这么惨,啧啧……真是人面兽心!”
流夜素来不在乎名声这东西,建功立业,也不贪慕虚名,民间关于他的传说,除了不近女色,就是高冷淡漠。
如今尚书夫人算是找准了他的弱点,先毁了他的名声。
这么阴毒的一招,也不知是谁暗中指点的。
流夜不傻,脑子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的名声不要紧,要紧的是,有人想借他的名声,毁掉谁的名声。
“尚书夫人今日闹上门,怕是早已想好了后果。”
流夜走下台阶,他每迈出一步,附近的空气就冰冷一分。
他越靠近,尚书夫人抱着王若嫣就越觉得难受,这人真是冷的犹如崖底的万年玄冰,不自觉的压抑了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