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记得巫蛊之术百解书上有提到过,有一种巫阵可以掠夺他人的阴阳之气,将他人的寿元夺过来增加施巫者的法力,而中了阵法的人,会瞬间从年轻到老,继而死亡。”
三八那次跟她禀报这事后,她还特意去翻阅过巫蛊之术百解,百解书上说,想要布施这种巫阵,就必须要巫女的心头血,只有巫女的心头血和巫阵法诀,才能启动阵法。
阵法一旦启动,误入阵法中未破元阴的女子,就会被阵法无形中掠夺元阴之气。
女子被夺走了元阴之气后,寿元也会相继被夺走,人瞬间会由黑头变白头,即刻老死而亡。
当时,三八说那丫鬟只是在瞬间老了几岁,却没有从黑头变成白头,和书籍上写的有些出入,她就存下心,想要看那丫鬟后续,没想到,只是过了几日而已,那丫鬟就死了。
想到三八眼中的惊惧,夏梓晗道,“师傅,容王府的阵法虽和百解书上有所出入,可徒儿就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夺阴阵。”
白神医停了下来,不走了,他说,“没有出入,那就是夺阴阵。”
“那怎么会……”
“施巫阵之人当时定是法力枯竭,不然,她也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来布施这么阴损的阵法,掠夺她人的寿元和元阴来恢复自身的法力。”白神医很快就断定道。
夺阴阵不光是恢复法力,还能增加法力,增加寿元,将她人的寿元加到自己的身上来。
相传,苗疆圣女的寿命都很短,每一个圣女都活不过二十岁,不过,如果圣女能狠下心来布施夺阴阵掠夺她人的寿元归为己用的话,那等圣女二十岁之后,还能继续享受她人的寿元活着,甚至,能活很久很久。
他师傅就曾提到过,苗疆圣女寿命最高的曾达到五百多岁,若不是那位老圣女无意间死亡了,她可能还会继续掠夺她人的寿元继续活着。
而且,苗疆圣女不会掠夺族人的寿元,只会掠夺大盛百姓的寿元,因此,大盛老百姓对苗疆人是又怕又恨又惧。
“没想到,为师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罕见的夺阴阵。”白神医深深叹了一息,不知是激动,还是为容王府的下场叹息。
夏梓晗担忧道,“师傅,这阵法极阴损,简直丧尽天良,那布阵的人也一定是极恶毒之人,很有可能是苗疆余孽,这事既然被我们给遇上了,徒儿就不想装作不知道。”
至少,在更多人死之前,要把这事告诉容王府的人,给她们一个警讯。
白神医吃过苗疆人的亏,唯一的儿子还差点死在苗疆之地,对苗疆人,他也恨到了极点。
如今,竟然出现了巫阵,苗疆人还有余孽活着,白神医当然也不想放过对方。
想了想,他就下了决定道,“还是我进宫一趟,把这事告诉皇上,皇上最忌讳巫蛊之术,邪术之说,相信他知道后,自会拿出法子来惩治那人。”
巫阵下了后,就很难破掉,特别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旦进入了巫阵,除非是布阵之人不想要你的命,不然人家动动手指头,他们武功再高强,也能瞬间死在阵法内。
想要破巫阵,就得请来高僧不可。
护国寺的主持高僧道行极深,只要皇上能出面请动护国寺主持天师,那就有希望破了那个巫阵。
而且,皇上有真龙之气护体,巫阵是邪术,轻易伤不了他,所以,只有皇上和懂得道行的人才能随意进入那个巫阵。
“好,那我现让人去阵外守着,一旦有消息,就来告诉师傅。”夏梓晗道。
等夏梓晗从白神医院子里出来后,就见到了清慧郡主牵着二郎在院门外等着。
夏梓晗走过去,和清慧寒暄了几句后,就牵起二郎的另一只手,“你大哥呢?在做什么?”
“在耍大刀。”二郎脆生生的回话,“大哥说,他要天天练功夫,要做天下第一厉害的人,要比三表叔厉害。”
二郎嘴里的三表叔就是老三。
老三在天下第一楼学功夫,进步神速,现在的他跟褚宣宇打,已经能轻而易举的过二十招,而大郎才跟着白神医学了两三年的功夫,比起老三来,还差的远。
过年时,大郎跟老三打,十招都过不了,大郎不服气,就下狠心来学习武艺,发誓要追上老三。
清慧郡主见他不淘气了,还用心习武,也乐的轻松,还高兴的跟二王妃炫耀,说她生了个争气的儿子。
二王爷喜爱外孙子,三不五时的派人来接大郎去二王府住几天,也顺手传教他的武艺。
傲天辰在闲暇时间,也会传大郎几招,大郎有了这么多师傅教,武功也进步的很快。
这次老三回来,大郎已经能轻易的从老三的手底下走过十招,不过,他还是觉得被老三抛的太远,觉得丢了面子,所以,这几日他都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一心习武。
大郎一心习武,贪玩的二郎就没有伴了,他心里对大郎有老大的埋怨了,可是,他娘说过,等过几个月,他爹回来后,他也得开始习武,让他爹教。
习武,是他和哥哥将来要走的路。
他娘亲的话,他虽然还不怎么懂,但他对于习武也没有很讨厌。
二郎翘起嘴巴,脆生生道,“姑姑,以后我长大了,也要比三表叔厉害,还要比哥哥厉害。”
“嗯,有出息,我侄儿只要好好练武,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人上人。”夏梓晗笑着,不吝啬的夸奖了侄儿几句。
二郎得意的仰起脑袋,小脸蛋都笑开了花儿。
“楚玉,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可是安郡王府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清慧开口问道。
以往,夏梓晗过来探望曾氏,都会提前派个小丫鬟过来告诉她一声,可今日她来的急,没有派人来告诉清慧,清慧是在去探望曾氏的路上遇到了楚清,才知道了夏梓晗来了。
而门房去了她的院子里通报她,却在路上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