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三叔说,爹爹就要快回来了,娘,是不是真的?”
两包子一进花厅就急急的囔囔道,和往日假装狂霸冷酷拽的样子相差十万八千里路。
夏梓晗眼睛一亮,“你三叔说的?还说了什么?”
“爹爹来信了,祖父看了,三叔也看了,就是不给杰儿看,杰儿想看,三叔不让,三叔说是爹爹要回来了。”褚屹杰腹黑的趁机告了老三一状。
说着,褚屹杰小小的身子已经麻溜的爬上了炕,暖玉蹲下身子把他的鞋子脱了下来,又帮他整理了几下衣衫。
许是夏梓晗为他们调养的好,两小包子还差一个多月就到两岁,却比别人家两岁半的孩子都要长的高,看着像是三岁的孩子一样,身体也十分结实。
两孩子自从跟着老三学武了后,比以前跑的快多了,也喜欢到处跑跳,只是,夏梓晗每天都会拘着他们在屋子里读书认字描字帖一个时辰。
按照夏梓晗的意思是,褚家人虽然都是弃文从武,但也不能做一个有勇无谋什么都不懂的武夫。
能文善武,有勇有谋略,那才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帅才。
褚屹杰缠着夏梓晗,问道,“娘,三叔说的可是真的,爹要回来了么?”
夏梓晗放下手上刚拿起的针线,伸手把儿子抱入怀,哄着儿子道,“娘还没看到你爹爹的信,娘也不知道,你等等,等娘看了你爹爹的信后,娘再告诉你。”
知道两个儿子日夜盼着褚景琪回来,要盼穿了,所以,在没有得到褚景琪确切回归时间时,她也不敢胡乱应下儿子的话。
褚屹煊也爬上了炕,想偎进夏梓晗另一只腿上,还没等他走到夏梓晗身边,就被卓氏一只手捞去了,“怪孙子,快告诉祖母,你爹真来信了,说了要回来?”
“三叔说的。”褚屹煊道。
“你三叔说话哪有个准,你们别信他。”卓氏眼里的光泽立马黯淡了下去,见到两个宝贝孙子眼里的失望后,她又道,“不过,算算时间,你们的爹爹也该回来了。”
褚景琪是这次江南百姓们挖水道的钦差大人,在水道没有挖完之前,他这个钦差大人的任务就不算完成,他要回来,就得等所有水道全部打通后,并且检验过后,他才能打道回府。
去年因瘟疫的事情,挖水道的活耽搁了几个月,后来瘟疫的事件过后,褚景琪又组织二十万将士和百姓们一起挖水道。
如今,都已三月份了,江南挖好水道的地方都已经开始种粮食了,至于一些偏远的地方,过了这几个月,那水道也该挖好了。
“祖母,我想爹爹了,爹爹好久没看到我和弟弟,爹爹还认识我和弟弟么?”褚屹煊可怜巴巴的问道。
孩子在老成,装成熟,但总究还是一个才两岁不到的孩子,在他们的心里,也日夜期盼着娘亲嘴里天天念叨着的爹爹能早日回来。
他们对于褚景琪的印象早就模糊了,都不记得爹爹长什么样子,还是几个月前,夏梓晗画了一副褚景琪的画像,挂在她给孩子修缮出来的小书房里,孩子每天读书描字帖时,一抬头,就能看到褚景琪的画像,这才对他的印象深刻了很多。
见孙子眼里满满都是期待,卓氏心疼的抱紧了大孙子,道,“认识,肯定认识,你们两个跟你们爹爹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一点儿也不差,你们爹爹若是看到你们,一眼就能认出来。”
褚屹煊嘴角就翘了起来,很是高兴。
褚屹杰从夏梓晗怀里挣扎出来,爬到卓氏的怀里,和褚屹煊一人坐一边大腿,高兴的要求道,“祖母,爹爹回来时,你和娘也带我和弟弟去城门口迎接爹爹好么?”
“好啊,到时候,祖母还要带着你二叔三叔一起去。”又兴致勃勃的说,“这次你爹爹为百姓们做了一件大好事,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个功劳可不比他收服鞑子倭寇来的小,要知道,这以后,江南再有旱灾水灾什么的,就都不怕了,百姓们以后也有好日子过了。”
卓氏越说越高兴,又把褚景琪以前打仗的丰功伟绩,一一讲给了两宝贝孙子听。
褚屹煊和褚屹杰十分爱听褚景琪打仗的事情,他们在褚宣宇的嘴里没少听到,可还是爱听,怎么听都没够。
直到老三捏着一封信进来,笑呵呵的递给夏梓晗,“嫂子,这是大哥给你的信。”
夏梓晗心一跳,接过信,就迫不及待的撕开看了。
信上说,挖水道的任务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了,等到三月末就能大功告成,他和楚月熙狐狸等人,会先从云州坐船回京,二十万大军,会由几员大将率领从陆路回京。
三月末从云州城回京,算一算,正好能赶回来过端午节,也能赶到两包子的两周岁生辰的酒宴。
去年,两包子周岁时,因褚景琪和夏梓晗都不在京城,卓氏就没给他们举办周岁宴。
今年夏梓晗在家,卓氏早早的就告诉了府里的一众管事娘子们,要筹备两包子的两周岁喜宴。
“娘,娘,爹爹说什么了,是不是要回来了,娘,孩儿都想念爹爹了,爹爹什么时候能回来看望孩儿?”
褚屹杰爬过去,拽着夏梓晗的衣角,可怜兮兮的说道。
夏梓晗眼眶红了,将儿子抱入怀,道,“你爹再有一个多月就回来了,能赶回来参加你们的两周岁生辰宴。”
“太好了,哥哥,我就要看到爹爹了?”褚屹杰小脸蛋晶亮晶亮,漆黑如墨的眼珠子里满满都是喜悦。
褚屹煊也兴奋的红了小脸蛋,期盼的看着夏梓晗,“娘,你和祖母带我和弟弟去接爹爹好么,祖母都答应了。”
“小狡猾,你祖母都答应了,我能不答应么。”夏梓晗捏了捏他柔嫩的小脸蛋,稀罕的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
褚屹煊脸蛋泛红,咧开嘴笑。
晚上,楚清和楚萌回来了,两个人带回了衙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