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待觉哥抡了十几下之后,乌利尔才回过神来,并大声疾呼。
“干什么?”封不觉把对方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道,“哼……这还不明显吗?我在用行动向你阐明眼前的局势啊。”
“什……什么意思?”乌利尔疑道。
“意思就是……”觉哥说着,又一次把对方整个人抡了起来,“你再用这种态度跟本大爷说话,爷就弄死你啊——”
封不觉一边吼着,一边原地自转,而被他抓住双脚的乌利尔则像是个链球一样一圈一圈地旋转着。
“你这个疯子!放我下来!”此时的乌利尔是附身状态,这个身体的各种体感他都能感觉得到,所以他被很快就被转得头晕眼花、全身酸痛。
嘭——
数秒后,觉哥还真就把他放下来了,并顺手扔在了沙发上,当然了……这并不是因为乌利尔的话管用,只是因为觉哥感到手臂有点酸了而已。
“好了……”封不觉将对方折腾了一番后,接道,“现在……相信你对‘情况’也有个比较客观的认识了……”
觉哥口中的“情况”,说白了就是——他可以随便对乌利尔做什么,但乌利尔却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其中的理由也很简单……
首先,封不觉作为“赌局”中的重要角色,是受到“高层”保护的,至于这个“高层”到底有多高……反正比乌利尔要高很多就是了。
因此,至少在赌局结束以前,乌利尔绝对不敢把觉哥怎么样,否则他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其次,乌利尔来“策反”、或者说“收买”觉哥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见光的;他会使用“附身”的形式前来,显然也是为了瞒过焦土议会、裁判、以及其他各方势力的耳目。
所以……兼具着“有求于人”和“见不得光”这两项不利条件的乌利尔,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话语权……
利用“超自然存在”的设定对目标进行威胁、恐吓这样的事儿,对施龙(湿婆)那样的普通人或许有效,但是对封不觉压根儿没用。
毕竟……觉哥知道得太多了……
封不觉心里那本账算得比谁都清,要想和他谈判、交易、合作……就得拿出相应的筹码来,靠忽悠或者“气势”什么的肯定是不行的。
“你要是懂了的话,在我用吸尘器把你的眼珠子吸出来之前……”觉哥的话还在继续,“你最好把你的姿态和放得和你此刻的身高一样低,再来跟我谈话。”
“我得提醒你……”乌利尔心高气傲,显然还是不服,他沉声回道,“这个容……身体的主人……可还活着,难道你想把一个无辜的小男孩儿的眼球吸走吗?”
“这种屁话……还是留给吃你这套的人去听吧。”封不觉阴着脸,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对方,冷冷回道,“对我来说,我只是在折磨一个占据了人类躯壳的智天使;对那个小男孩儿来说,他只是在为自己‘将身体借给别人’的行为付出代价;当然了……我们也可以说,小男孩儿很天真、还不懂事,但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主要责任还是在那个哄骗他成为容器、并用他的身体去涉险的家伙……即使小男孩儿不知道此后可能会发生什么,但你总归是知道的……可你并不在乎不是吗?”
觉哥说话间,已来到了乌利尔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直视着对方的双眼,接着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蛆虫,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利用、强占、掠夺、杀戮……用所谓的‘信仰’让无辜的人为你们流血;而当那些人为了你们的目的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时……将他们推向深渊的你们……却把责任统统推给了‘深渊’本身,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最后,你们还用‘牺牲’、‘荣耀’这样的词汇来粉饰整件事的荒唐,并让你们的所作所为显得心安理得……”
他又停顿了几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你若是认为这套东西对我有用……你大可以试试,我保证让你爽到极点。”
乌利尔听着觉哥的话语,神色变得狰狞异常,其浑身都在发抖,但是……他无法进行辩解和反驳。
直到封不觉全部说完后,乌利尔又沉默了十余秒,强压住情绪,再言道:“我不与你做这种争辩……终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傲慢和无知而……”
“啊~啊……我懂,你这话说白了就是‘讲道理我讲不过你,但我们可以走着瞧’。”封不觉道,“就一个在两分钟前还试图用自己附身的小男孩儿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的货色而言,你的反应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意外,现在……”他顿了顿,突然伸手甩了乌利尔一巴掌,“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你!”乌利尔被抽完之后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张口就想骂人。
然……
啪——
觉哥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并道:“你什么你。”
这一刻,乌利尔真的很想哭……
自他诞生之日起,他就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被人“欺负”的感觉,但今天……他在一个人类身上体会到了。
“还敢瞪我?”封不觉好像是抽上瘾了,一甩手又来一个,“你很嚣张啊,不怕抽是吧?”
“你到底有完没完!”乌利尔快要崩溃了,他站起身来,狂吼一声,“你还想不想听条件了?”
“听你大爷!”封不觉一掌又把对方给推坐下了,“你这弱智开的条件不听也罢。”
“那你之前还跟我说……”乌利尔还想说些什么。
但封不觉打断了他:“耍你不行么?”
“什么?”乌利尔体内的洪荒之力真心是要爆发了,此刻他已然是动了和觉哥同归于尽的念头,“说了半天……”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念道,“你纯粹是为了侮辱我才……”
“我呸!”封不觉就是不让对方把话说完,“谁稀得侮辱你?你自己找上门儿来的。”他说着,又用双手抓住了对方的脚踝,把乌利尔整个儿给抡了起来,“你不说还算了,一说老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啊!”
嘭——嘭——嘭——
觉哥又开始抡人了:“一个儿一个儿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这儿是公共厕所吗!会瞬间移动了不起啊!下回我管你们是什么天使恶魔鬼怪妖精……谁再敢不打招呼进我屋……”他越说越快,手上抡人的动作也跟着加快,几乎到了说两个字就抡一下的频率,“我就……把他/她/它……活活……干死!”
那个“死”字出口的一瞬,封不觉一个踉跄,自己摔倒在了沙发上。
那一秒,不堪蹂躏的乌利尔选择用瞬间移动逃走了;所以……失去了手中“重物”的觉哥,便也失去了平衡。
咚咚咚——
就在此时,忽然,大门那儿响起了敲门声。
“嗯?”封不觉的第一反应是,“我吵到邻居了?”
无论如何,他还是快速起身,走到了门口那儿,并用不高不低的嗓门儿问了一声:“谁啊?”
“我。”回话的声音显示,敲门的是个女人。
对方话音未落,觉哥已把眼睛凑到了猫眼的后面。
此刻,门外站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妙龄女子。她身着一席英伦风格的黑色大衣,身材高挑、相貌迷人;她就像是从四十年代的好莱坞电影中走出的女郎,从头到脚都都透出一种“完美到虚假”的气质。
“你哪位啊?我认识你吗?”封不觉看了对方一眼后,首先能确定的就是……这肯定不是自己的邻居,如果他们大楼里住着这么一个人,他肯定会记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