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镇子距离并不远,走过道路转角,便能看到镇子的轮廓。
这个时候白堂已有些饿了,既然他已饿了,那劫镖之人也该饿了才是。
镇里贩卖食物的小摊贩不少,但客栈只有一个。若那劫镖之人果真在镇里的话,无论去哪里用餐,住宿的地方却只有一个选择而已。
因此白堂他们便直接去了客栈,客栈大都是提供餐饮服务的,这镇里的客栈自然也不例外。
当白堂他们走进客栈的时候,白堂下意识的在客栈里扫了一眼,而后便瞧到了坐在角落的一个人。
那人正是劫镖之人,他已换了身衣裳。此刻他听到白堂等人进入客栈的动静,也刚好将头抬起,朝着白堂他们看去。
二人目光相对,劫镖之人的眉头顿时皱起,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片刻后,劫镖之人脸色微变,而后站起身来,将一两银子放在桌上后,便往客栈楼上走去。
客房都在二楼,劫镖之人显然是要回自己屋里。
白堂一直看着劫镖之人走上二楼后,他这才朝掌柜的问道:“那人住哪间房?”
“地字一号房。”掌柜见白堂几人都拿着武器,自然不敢有所隐瞒。
白堂当即便上了楼去,而后来到地字一号房的外面。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白堂侧耳听了片刻后,便直接推了推门。
门竟被白堂轻易便推开了,当白堂看到屋内的景象时,顿时便睁大了眼。
劫镖之人还在屋里,但他既没有躺在床上,也没有坐在椅子上。
他躺在地上,胸前已被鲜血染红,一柄匕首正刺在他的心口。
屋子的窗户开着,凶手显然已从窗户逃离。但白堂来时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可见凶手无论功夫很高,不然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死劫镖之人并从容离去。
白堂突然便有些懊恼,之前他怕影响不好而没有在大堂和劫镖之人动手,如今却显然来迟一步。
凶手显然不可能只为杀劫镖之人而来,其目的一定是那本被劫的秘籍。但白堂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将屋子和劫镖之人的尸体搜了一遍,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搜寻完毕后,白堂便直接从窗子一跃而出,落到了客栈后面的胡同里。
他发现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他本该在发现劫镖之人的尸体后便直接从窗口跳出来的,那时或许还能追到凶手。可现在看来,一切都已晚了。
胡同里没有任何人影,倒是能听到胡同另一边热热闹闹的声音。
白堂跃上墙头,看向胡同另一边的景象,便见那里灯火通明,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和男人们厮混在一起,饮酒作乐,畅谈风月。
这里竟是青楼的后院。
白堂在墙头蹲了一阵,正准备回去,却听离墙不远的一个女子对其身边的男人娇声道:“爷,你方才到底躲到了哪里去?奴家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呢。”
那男人背对着白堂,这时却是哈哈大笑:“哈哈,你别管我躲到了哪里,你只要兑现你之前的承诺即可。”
“爷,你坏死了……”女子娇嗔一声,而后却是扑入男人怀中,娇滴滴道:“奴家现在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着,奴家都愿意。”
男人当即便将女子抱起,带着一阵大笑逐渐远去。
白堂瞧着那男人的背影,而后跃入院中,直接隐身跟在那一男一女身后,直到来到一间房间前。
这一男一女进了屋,白堂却没好意思跟着进去。毕竟在这样的地方,进了屋会办什么事显而易见。白堂前世虽然阅片无数,却也没有看现场直播的习惯。
不过听听还是可以的……
白堂当然不单纯是为了听房,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听到关于秘籍的消息。若他所猜不错,这人应该便是杀死劫镖之人的凶手。
“爷,快脱衣服嘛。”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在屋里响起,白堂当即把耳朵贴近了些,想要听得更加清楚。
谁知白堂却突然听到重物落在地板上的声音,而后屋里便没了动静。
白堂心中一动,当下便将屋门踹了开来。
因为屋门是在里面挂了的,所以白堂只能如此。
屋门被踹开的声音自然传了出去,不过当青楼里的人赶到时,他们只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再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
不过窗户是开着的,这些人也不傻,自然知道有人从窗户里逃了出去。
“这屋子的客人付钱了吗?”有一人问道。
“付了。”另一人说。
“看看春燕有没有事,如果没什么大碍,这事便不要管了。”一开始问话的人说道。
青楼的人自然不愿惹麻烦上身,这屋里又没什么贵重之物,只要人没事,他们便不会去多管闲事。
这时白堂已追着那男人来到街上,还好这次他没有犹豫,因而当他从窗户跃出之后刚好看到了那男人的身影,自然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男人的轻功很好,一会儿落在街上,一会儿又跃上旁边的屋顶,速度却丝毫不减,在屋顶间也是如履平地一般。
但他的轻功再好,也不如白堂飞得高,更没有白堂跑得快。
于是白堂终究还是走到了那男人的前头,而后好整以暇的拦在对方去路上。
男人停下脚步,脸上不禁透着些惊异,他已很久没有见过轻功比他还好的人。
“你是谁?”男人问道。
白堂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别废话,快把秘籍拿来。”
“秘籍?”男人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什么秘籍?”
白堂冷笑一声,也不废话,身形直接便闪到男人面前,并将手捏在对方脖子上。
男人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脸上已不禁露出骇然之色。
白堂捏着对方喉咙的手越来越用力,但他只是盯着男人的眼睛,却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男人眼里的恐惧之色越来越浓,终于在他面色憋得通红之时嘶哑着嗓子道:“秘……秘籍在……在‘华山七松’的手里……”
白堂松开了手,他当然不会轻信男人的一面之词,当下便在其身上摸了个遍。
男人的身上很干净,除了一身衣物外,便再无其他,又哪里还有什么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