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找到了战神,还会增派人手继续查吗?”小商贩拍了一下腿,“依我看,战神不是省油的灯,藏得好好的。”
他的声音太大,附近的斗篷人就看过来了,吓得他打了个哆嗦,赶紧把咸鱼用草绳串好。
“小姑娘,咱们是普通老百姓,别再八卦大人物的事,小心命不保~”
张雨珠微微点头,拿起咸鱼就在街道上走动。
斗篷人无处不在,都在监测着异常人。
她表现得很淡定,有意往僻静处走,为的是避开斗篷人。
晌午,她才回到家,关上门就推着迎上来的李怀渊就进门。
张老婆子刚好走出来,看到匆忙进房的两人,心里乐开了花,“这孩子,新婚燕尔,就爱腻歪在一起!”
“怎么样?”李怀渊轻问。
“城里多了很多搜寻你的人!”张雨珠按着李怀渊坐下来,“如果他们能知难而退,倒也安全,就怕他们驻扎在这里,迟早会知道你的下落的,你这身体太虚弱,恐怕抵挡不住。”
“真到那时候,也只能找帮手了!”李怀渊抓起拳头,恼怒自己的窘境,捶了一下桌子,“秦舒柏,我跟你不共戴天!”
张雨珠撇撇嘴,如果他知道秦舒柏是她爹,会不会对她避之不及?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李怀渊发现自己行为过激,及时调整到平和状态。
“没事,我觉得,要找帮手也得过几天吧,我买了两条咸鱼,这几天就不去城里了,你就在家里休息吧!”张雨珠叹了口气,“咱们家的黄瓜熟了,我去摘一些来腌着,过冬吃。”
“我陪你去!”李怀渊站起来。
“可以!”张雨珠点头出去,先喂了孩子,交代张老婆子照看着。
张老婆子欣然接受,又八卦地问,“雨珠,昨晚,他对你好吗?”
“很好呀!”张雨珠可不敢跟她说两人分房睡,清白得很。
“哎,这才是夫妻应该有的样子!”张老婆子笑呵呵的看了看出来的李怀渊,“你们快去快回!”
张雨珠去拿扁担跟箩筐,放上一把刀,扛在肩膀上。
李怀渊接过去,“我来!”
“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上战场打仗你在行,田里的活不一定能干得好呢!”张雨珠抢过来,“你又能替代我几次?把我养懒了,没有你在身旁,我怎么办?”
“我……”李怀渊伤感于她没把他当家人。
“好孩子,你就让雨珠去做!”张老婆子拍拍张雨珠的胳膊,“瞎说什么?你是想好好过日子吗?”
“帮着他说话,胳膊往外拐,你才是他的祖母吧?”张雨珠很无语,大步往外走了。
“我这不是为了你?你还记仇了,记得,带他走大道,小路太多荆棘,别把你祖父的衣服划破了。”张老婆子在后面喊着。
“放心,我不会让他受罪的。”张雨珠回头浅笑,狠狠瞪了一眼李怀渊。
“祖母,辛苦你照看孩子了!”李怀渊朝着张老婆子拱手,步伐稳健地跟上去。
“我可跟你说,这个家,我最大,别想着我祖母对你好,你就没大没小。”张雨珠轻敲一下李怀渊的额头。
“你最大!”李怀渊摸了摸额头,看到她笑了,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他发现自己十分在意她的神态,特别想讨她开心。
“算你识相!”张雨珠指了指小路,“跟紧了!”
张雨珠的田地离村子里挺远的,屋后山路半个小时可以到达,要走大路,就得一个半小时。
她不愿意浪费时间,所以没听张老婆子的,带李怀渊走山路。
小路只容许一人经过,李怀渊拿了刀在前面走,顺势劈开旁边的草,让路大一些。
“你还有伤,就不要折腾了!”张雨珠真怕李怀渊用力过猛,伤口又裂开了。
“没用多大力气!”李怀渊解释。
张雨珠就没多言,默默地跟在后面指路。
到了山顶上,她往下看,吓了一跳:
自家田里的黄瓜,连瓜藤都不见了,只留下一片狼藉。
“谁干的!”张雨珠冲下去看,一条黄瓜都没有。
她往前看,黄瓜地旁边的花生苗也被拔的七零八落的。
根茎上才刚结花生,再过两个月就可以收成了,卖到城里就是一笔收入,一下子都没有了。
“这显然是人为的,去找里正,让他给我们主持公道!”李怀渊冷静下来。
“里正忙得很,他哪有空管咱们家的闲事呢!”张雨珠嘀咕着,在地上看到了一块布帕,捡起来一看。
大红花,小绿叶,这不是田翠玉的手帕?
“谁的?”李怀渊凑过来。
“狗改不了吃屎,我还以为张梦茹成了柳瘸子的媳妇,田翠玉会收敛,没想到打我黄瓜的主意了,我不会放过她的。”
她扔下李怀渊,气冲冲地往田翠玉家里走去。
果不其然,刚走下山,就看到大道上,田翠玉指使娘家人帮忙扛黄瓜。
张雨珠一个越步就到了田翠玉面前,“大伯母,我家黄瓜是不是长得特别好啊,你要都偷了?”
“张雨珠?你,你别信口雌黄,这黄瓜写你的名字,你说你的就是你的?”田翠玉眼神躲闪。
这两天,她的心情极其不好,总是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张雨珠吃瘪出恶气,又等不到张梦茹回门,一个人在家烦闷,就回娘家哭诉。
娘家人一合谋,就觉得张雨珠一穷二白,没什么好坑的,只有把她的作物偷走了,把她饿死才解气。
田翠玉觉得有理,就带着几个侄子趁着张雨珠去六峰镇打探消息,就去收黄瓜了。
也亏得张雨珠勤于施肥跟浇水,这黄瓜长势比别家好,一亩地,足足有二十箩筐黄瓜,也把他们累坏了。
“别人家的黄瓜成熟之后是橙色的,我家的黄瓜偏绿,是挑选优良品种出来的,脆脆爽口,做出来的腌黄瓜下饭最好了。”
张雨珠拿起一根黄瓜咬了一口,指着田翠玉,“大伯母,你们一家人都不爱下田,家里的田地荒废着,这些黄瓜如果不是我的,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李怀渊从山坡上走下来,神态凛然地盯着田翠玉,她要是敢不承认,他就给她苦头吃。
“就不能是我收购的吗?”田翠玉继续反驳。
“大伯母,你看看,这一条路上,大家都是种植水稻的,只有我家是种黄瓜的,这些黄瓜妥妥就是我的。”
张雨珠把田翠玉的手帕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手帕是在我家黄瓜地里捡到的,大伯母是不是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