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斗篷人是秦舒柏近身护卫白镜良,刚巡视到这里。
他跟张雨珠四目相对,彼此眼里都有错愕。
张雨珠以为白镜良从她身上发现了李怀渊,心都要跳出来了。
“怎么走路的?”韭菜婆推开盯着张雨珠看的人,拉着张雨珠就往前走,“别理他,莽莽撞撞的。”
“这丫头是谁?怎么跟大人长得一模一样?她叫张雨珠?莫非?”白镜良低语,突然惊慌失措,“大人的女儿没死!”
秦舒柏想要斩断过去,绝对不允许张雨珠活着的。
他快步到最近的米铺,找到了秦舒柏安置在这里的两个随从清宁跟吴庆。
“你们去张家村一趟,查一查大人的亲生女儿还在不在世,如果在,就……”
“啊?杀人吗?这事不是你去做的吗?”吴庆很激动。
“大人的女儿必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们做不到恃强凌弱,你们蛰伏了那么久,该派上用场了。”
白镜良还算有点良知,他想不到张雨珠会跟他们要找的李怀渊有关系,不然就会自己出动了。
“行吧,我们尽快安排去调查!”清宁凑过来,“如果是真的,那事成之后有什么好处?”
“为大人做事,还会没有好处吗?”白镜良拍了一下清宁的脑袋,给他们一瓶蒙汗药跟一吊钱,“你们照做就是了!”
“是,我们必当尽力!”两人格外喜悦,收了钱就去准备了。
白镜良还要去调查李怀渊的去向,也就没注意到张雨珠躲在不远处观察着。
她感觉那个白镜良可能是个小头目,不知道是否可以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雨珠,怎么眨眼间,你就不知道哪里去了?”韭菜婆跑来,打断了张雨珠的跟踪计划。
“我就随便走走,以为你跟来了呢!”张雨珠打着哈哈。
“雨珠,前面有新鲜的河鱼,咱们买一些来腌制,冬天就可以吃了。”韭菜婆抓着她往前跑。
她们到了河边,看到了岸边一排排鱼贩子,垒放了十几个鱼筐,顾客们都是以筐为单位购买的。
“雨珠,我们每人买两筐,挑回去吧?”韭菜婆目光逡巡着,就想挑好的。
“今年怎么那么多鱼?”张雨珠印象中,河鱼稀少,价格还贵。
“前两年,行船多,打捞队伍泛滥,河鱼稀少,水藻跟浮游物多起来了,河里散发出一股浓厚的腥臭味,水喝下去都觉得满口喷臭。”
“太子视察后提出禁渔的举措,意思是让鱼繁殖,消灭水藻,净化水质,今年,河鱼又泛滥了,水草没了,水腥味重。”
“前不久,朝廷派农官来查看,觉得鱼草不协调,同意打捞,渔民坐不住,就打捞了。”
韭菜婆把自己知道的如实奉告。
“太子还知道鱼能维持生态平衡!”张雨珠很怀疑那位太子跟她一样穿越而来。
“这太子从小就游历天下,走过了很多国家,见多识广,也无可厚非。”韭菜婆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命不好,江山都快要拱手相让了!”
“确实是凄凉,不过,他那么厉害,估计有办法保护突围的,那逆臣肯定会付出代价的。”张雨珠相信太子的本事。
“谁知道呢!”韭菜婆眼神飘忽,留意到了打扮成船工的李怀渊,挡住了张雨珠的视线,“你家相公见多了世面,恐怕不会甘于平凡,将来,他回到京城,你跟着吗?”
“不知道!”张雨珠摇头,对未来的事毫无概念,她只想过好当下。
她抬头就看到了前边穿梭在人群中疑似李怀渊的人,正纳闷他来这里干什么,视线又被韭菜婆挡住了。
“听我一句劝,趁着他没有回京,跟他有个一儿半女,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会对你好的。”
韭菜婆苦口婆心,实在是张雨珠是她的财神爷,不然她绝不多事。
“我们女人为什么要依附在男人身上,由着他们判定我们的人生呢?”
张雨珠听着就烦闷,在她的成长过程中,都是独立自主的,让她做一朵温室里的花朵,估计很快会凋零。
“男主外女主内,你不依靠男人,你想飞天当仙?”韭菜婆噎了一口水,“我就是事事操心,结果呢,我那丈夫,就被我惯成了窝囊废,脾气还差!”
张雨珠不反驳,三观不同,话语说不到一块去。
“两位嫂子,买点鱼吧!”鱼贩子很积极地跟两人打招呼。
“我们自己会挑选!”韭菜婆抓着张雨珠就往前走,挑选了质量不错的鱼就挑着回家了。
“李夫人,韭菜婆!”朱蒙非的妻子刚好来挑选鱼,看到她们就打招呼了。
两人停下来,朱夫人就到了面前。
张雨珠看到眼前容光泛发的朱夫人,有点不敢认。
韭菜婆惊得嘴巴能放下一颗鸡蛋,伸手去摸摸朱夫人的脸颊,很有弹性,好奇地问,“朱夫人,你的脸色怎么变得那么好?”
朱夫人用手帕捂着嘴笑了起来,“多亏了李夫人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张雨珠放下鱼筐擦汗。
“我们夫妻吃了你给的药,身体就好一些了,搬出了原来的家里,心情就好起来了。”
朱夫人特别感谢张雨珠让朱蒙非离开家,没有那些小妾打扰,她顺气了很多,心情好了,看什么都顺眼。
“那也是你们的功劳!”张雨珠不邀功。
朱夫人叫丫头拿一百两银票给张雨珠,并邀请她们到最近的酒楼就餐。
韭菜婆不客气地点了一桌子吃的,张雨珠踩了她一脚,她就停下来。
“不碍事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朱夫人笑容满面的让韭菜婆继续点菜。
“不点了,够了!”韭菜婆摆摆手,在小二不断上菜时,很不好意思,推了推张雨珠,“给朱夫人把把脉,看看她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是呀,李夫人,你给我看看什么时候准备孩子比较妥当?”朱夫人把手放好。
张雨珠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朱夫人的丫头。
朱夫人解释了,“这丫头是我陪嫁的,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