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穷得叮当响,还有人住吗?你说白镜良的消息可靠吗?大人的女儿真的没死?”清宁的话语飘入张雨珠的耳里。
这就找上门,要正面对抗了?
张雨珠很担心斗篷人发现了她的异常,来验证真相。
李怀渊握紧她的手,对她摇摇头,她微微点头。
“大人最担心的就是老家还留有尾巴,这对他的仕途很影响。”
另外一个说话的是吴庆,“国舅的义子怎么能有农家背景呢?官场上,谁会信服他?”
“你说这也真是的,夜深人静,正是睡觉的时候,可怜我们兄弟还要来杀人。”清宁抱怨着。
“可不是,这杀人的事,交给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不就行了?干嘛要咱们来?白镜良脑子坏透了吧!”吴庆埋怨的声音传来。
两人对着屋子吹了气。
不一会儿,房门被推开了,唠叨声却没有停止,张雨珠看到进来两个身形差不多的男人。
“你也知道那些杀手冷酷无情,一刀就能够把人踢成两半,大人是不想让他的女儿死无全尸……”
“哎呀!”
李怀渊一推,两个人就撞在一块,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张雨珠捆起来。
“谁?”他们刚喊着,嘴巴就被破布塞住了,一把剑就在他们肩膀中间放着,顿时吓得“呜呜”大叫。
一旁的张雨珠把破布拿开,他们看着李怀渊哇哇大叫,“大侠原谅我!”
“什么人,来我家里干什么?”张雨珠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如果不好好说,就别想回家了。”
“我说,我们都说了!”清宁吓坏了,“我们是米铺伙计,是一位穿着斗篷衣的男人找到我们,说这里有个张雨珠,有人要她死,他不好出面,由我们来!”
他们可不敢把白镜良抖露出去,被白镜良发现了,他们绝对没有好下场。
李怀渊不解斗篷人是针对张雨珠的,“为什么要杀张雨珠?”
“这个?可能是张雨珠得罪了他吧!”吴庆抬头,张雨珠点燃了蜡烛,脸刚好被看到了。
“你……”吴庆大惊失色,暗叹着居然跟大人一模一样,看来白镜良没说错,大人的女人真的没有死。
“说说看,张雨珠得罪了谁?”张雨珠狠狠地拍了一下吴庆的脑袋,“你最好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就把你们下边咔擦掉,送进宫里当太监!”
“别别别,我们都说了!”
清宁太明白太监的下场了,跟吴庆使了个眼色,为求自保,只好说出真相了。
“张雨珠是秦大人的女儿,她小时候,秦大人曾经派人杀她,可那杀手谎称张雨珠死了,但斗篷人发现了张雨珠活着,就派我们来打探真假。”
“这么说来,你们是秦大人的人了!”李怀渊一下子猜到了两人的身份,真没想到秦舒柏会做米铺的生意。
如果秦舒柏掌握了全国的米铺,到时候谋反,就可以利用粮食危机要逼迫老百姓拥护他。
这盘棋下得可真够大的!
“是!”清宁点点头。
“实不相瞒,我就是张雨珠,你们现在落在我的手上,你们觉得还能杀了我吗?”
张雨珠通过两人的神态就知道他们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也没必要假装不知道了。
“大小姐饶命,我们必然不会跟大人提到你的。”吴庆重重地点头,“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成为你的探子,及时把大人的动向告诉你。”
“你倒挺识趣的,知道见风使舵!”张雨珠拍了拍吴庆的脸,“就你们这小罗罗,恐怕得不到秦大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留着你们,对我来说反而是祸害,不如现在就送你们下地狱,以绝后患?”李怀渊把剑放进一分。
“大,大侠,大小姐,救命啊,我们不会是后患的,我们知道大人的一些软肋,大小姐完全可以利用起来呀。”
清宁急了,心里默念着,大人别怪我们,我们也是为了活命。
“那你说说,他有什么软肋?”张雨珠抱怀轻问,知道一些秦舒柏的事,以后也好做出反应。
“他跟淑妃有一腿,还会毒术,毒术是从将军夫人,粘园公主那里学来的。”清宁笃定地说。
秦舒柏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李怀渊皱了皱眉头,他还真不想听到跟粘园公主有关系的人。
“这些我都知道,方孟亭先生前段时间就说了。”张雨珠摇了摇手,“这并不能作为你们脱罪的理由。”
“大小姐,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吧,我们一定会跟斗篷人说你已死了。”吴庆哭成了泪人。
张雨珠也不想杀人,撬开他们的嘴巴,喂给他们一颗毒药,“月圆之时,就是毒发之时,提前服用解药,就不会死。”
李怀渊用剑挑开了他们的绳索,“滚!”
“谢谢大小姐大发慈悲饶了我们,我们会不定期给你送来信息的!”
两人感激涕零地跪着,连滚打爬地跑了。
李怀渊收了剑,坐下来一言不发。
张雨珠关上了门,走过来坐在他对面,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你没事吧?”
李怀渊重重地放下剑,“秦舒柏是张振文,也就是你爹!”
“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张雨珠微微点头。
她看他眼里有怒气,感觉自己很危险,呵呵一笑,小心翼翼地起来,慢慢地往门边走去。
李怀渊迅速跑过来,拦住了她,“你要去哪里?”
张雨珠以为他介意自己是秦舒柏的女儿,举起手说:
“我爹是你的仇人,这事,我是不知情的,而且,他也要杀了我,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应该敌对啊!”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李怀渊抓住张雨珠的肩膀,“你是你,秦舒柏是秦舒柏,你们是不可能混为一谈的。”
“那你为什么一脸不高兴?”张雨珠小心地问。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怀渊生那么大的气。
“秦舒柏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这等禽兽行径,我当然生气了!”李怀渊用力的抓了抓她的肩膀,“你活在这世上,过的都是什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