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让我离开李铁铁了,我没有相公,容易被朝廷盯上,要是官府给我找个差劲的男人,我可就毁了,没有李铁铁,我不得找一个人顶替?”
张雨珠靠近司空冷晖,明显感觉到他吞了吞口水,想笑又笑不出来。
“为,为什么是我?”
司空冷晖在近距离观察下,完全看清了张雨珠的脸。
虽然有疤痕,但张雨珠轮廓还是无可挑剔的,心里莫名猛烈跳动一下。
“为什么?”张雨珠用右手去摸司空冷晖的脸,“我男人是战神,能跟他匹敌的,我才看得上,你不管是相貌还是家世背景,都跟他有得一拼,就你来顶替了!”
“你觉得我跟他一样是你没去京城,在那里,随便一个马夫可能就是隐藏的高手,你可以随便挑。”
司空冷晖想要推开她,又怕越界了,只能把手放在后边。
“你不愿意呀,京城我又不熟,上哪里找俊朗又武功高强的男人?”张雨珠像个疯批女人一样欣赏着司空冷晖上上下下。
“你这人,眼睛放在哪里看?”司空冷晖用双手挡住了自己的大腿边,又觉得不妥,赶紧抱住了心窝。
“有美人不看,我多吃亏?”张雨珠目光没有离开。
跟李怀渊比起来,司空冷晖还要好看,只是,司空冷晖身上投射出来的是高傲,没有李怀渊那么亲切,不是她的菜。
“你用词不当,男人不能用美人做说辞!”司空冷晖一本正经起来。
“在我看来都一样,你想让我离开李铁铁,是痴人说梦!”张雨珠放开他,“趁早离开这里,别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不走!”司空冷晖赌气地甩一下袍子,他心中暗自称奇,怎么遇到这个女人,会如此狼狈。
“随你!”张雨珠懒得理会,扎在厨房里准备夜摊食材。
司空冷晖放松坐下来,总是假装不经意地看她,她竟然越看越好看。
树梢在风力作用下扫动着屋子,吹开了司空冷晖的冥想。
他清醒过来,暗骂自己怎么会对张雨珠着迷。
……
傍晚时分,李怀渊来接张雨珠去夜摊,发现陈冬生跟董月花也在摆摊。
抢生意抢到救命恩人身上了,这陈冬生真是忘恩负义。
“你们也来了!”张雨珠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
“雨珠,我们不是要跟你抢生意的,只是,我家男人那样,干不了重活,只好来这里了。”董月花试图解释。
她却被陈冬生拉到后面,“雨珠,这夜摊也不是你制定的,谁都可以来这里,挣钱看本事。”
“你说的没错,各凭本事吧!”
张雨珠压制内心的咒骂陈冬生是狗东西,挽着李怀渊的手就到了原来的位置。
“相公,雨珠是不是生气了?”董月花很担心这次一闹,就跟张雨珠成了仇人。
“她要生气就生气吧,我们挣了钱,到城里住,跟她就没有交集了,还用在乎她的感受?”
陈冬生说完就觉得胸闷,但为了钱,只好忍耐下去。
他看董月花站着不动,脾气就来了,“快坐下来,吆喝吆喝。”
“我不会!”董月花跺了一下脚。
“就跟喊山一样,喊就是了!”陈冬生觉得好多了。
董月花迟疑了好久才放下决心,对着来往的情侣大喊。
“公子、姑娘,来尝尝我们家的烧烤吧,菜都是今天在自家菜园里摘的,新鲜的很。”
“不要不要,走开,别在这里喊!”
那些情侣本来聊的好好的,被董月花一拦,心情顿时不好了,态度也差了。
“很便宜的,那边一个铜板一茬菜,我这里两茬菜一个铜板,味道绝对一样……”
陈冬生听多了吆喝声,各种吆喝声信手拈来。
“都说不要了,你能不闹吗?”跑过来一个男的,推开陈冬生。
那力度不小,陈冬生心脏位置隐隐作痛,可他还是忍住了。
“客官,我们没有闹,只是吆喝,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去其他地方。”董月花特别不舒服,真想把那人打一顿。
“真是晦气,遇到了不讲道理的人,我们走!”那人牵住身旁姑娘的手就去租张雨珠的船了。
“你看,他们不理我们,去雨珠那里了!”董月花很是愧疚没能招揽来一个客人。
“你紧张什么呀?咱们才刚来不久,你以为就能一步登天了?”
“那么多人来往,不可能都去他们那儿的。”
陈冬生还挺自信,继续吆喝,慢慢的,也有一两对来凑凑热闹。
他招呼着且得意地看张雨珠,“我就说我行!”
张雨珠回以笑容,回头就恶狠狠地摘菜,“白眼狼,给他免费医治,居然来抢我生意。”
“别难受了,他身体不好,咱们原谅他!”李怀渊拍拍她的肩膀,“你有没有发现,有好几对情侣看到这边就折回去了?”
“他们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谈情说爱,董月花大嗓门显然是破坏环境,他们当然要去其他地方了。”张雨珠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挣钱的路子,又要放弃了!”
“总会有其他路子的。”李怀渊安慰她,“明天咱们就不来这里了,跟那些情侣说一说,船就放在这里,由着他们保管了。”
“那好吧!”张雨珠心情好起来。
“大家看过来,一个铜板三茬菜了,现烤的,可好吃了。”
由于陈冬生的价钱便宜一点,大部分人都去他那儿,张雨珠这边无人问津。
“气饱了,算了,不跟他们生气,我们回家吧!”
张雨珠只要看到陈冬生笑嘻嘻地看过来,她心里就不好受。
“那咱们回去吧,把这些东西带给方孟亭。”李怀渊边说边打包。
“这夜摊子,开始得那么偶然,结束得那么突然!”张雨珠感慨一会儿就帮忙收拾。
董月花看到这边,推了推陈冬生,“他们要走了,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哪里过分了?这人啊,要面子就得饿死!”陈冬生尝到了甜头,人就猖狂起来,“他们走了更好,没有人争生意了,最好永远不要来了,钱都给我们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