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刀光剑影,司空冷晖手拿软剑,全神贯注地跟白镜良对打,上百个斗篷人守在旁边,随时接替白镜良对付司空冷晖。
场面陷入白热化,司空冷晖随时会被群杀。
“是司空兄!”李怀渊压低了声音,“娘子,你先回家,我去帮忙。”
“你想成为筛子?”张雨珠抓住了他的手,“白镜良想通过司空冷晖调查你的下落,你一出现,不就中了他们的陷阱吗?”
“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李怀渊看白镜良处在下风,就特别担心。
“面对劲敌,我们不能当靶子送死呀,得想个法子智取。”张雨珠紧紧抓住他的手。
司空冷晖被白镜良的剑伤到了肩胛骨,受力不住,摔倒在地上。
“噗……”一口黑血从司空冷晖嘴里吐出来。
李怀渊刚要出去,就被张雨珠用针扎了肩膀,麻醉药进入他的体内迅速生效,躺下不动了。
张雨珠无意间触碰到了空间,李怀渊就到了空间里。
为什么李怀渊进空间没有警告?
难道他是战神,有特异功能?
她想到了曾经想把陈冬生放到空间里治疗,发出警告的事。
“司空公子,识相的就把战神将军的所在之处告诉我们,我还可以给你解肩胛上的毒。”白镜良的剑指着司空冷晖的脖子。
“你找错人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怀渊在哪里。”司空冷晖忍着痛。
“你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待过五天,却在六峰镇待了十来天,你不觉得太不寻常了吗?”
白镜良留意司空冷晖好久了,但司空冷晖挺狡猾的,总是伪装得别人不认识,这次白镜良看到他出现,就不让他跑了。
“白镜良,你可真会想象呀!”司空冷晖脸色苍白地笑看白镜良,“你不是号称小灵犬,能遁地三尺,找到藏匿的人吗?你都找不到的人,我还能比你们先找到?”
“那我就把你抓起来,吊在城门上,我就不信战神将军不出现。”白镜良眼神示意身旁的斗篷人。
他们就要把司空冷晖抓走时,“咻咻”飞来几个东西,他们迅速躲开。
“砰砰”响两声,周围散发了迷雾。
张雨珠趁机把司空冷晖带走。
等迷雾散开,现场空空如也。
“调虎离山!”白镜良气恼地扔下剑,“给我追!”
斗篷人四散开去,白镜良握紧拳头,“李怀渊,肯定是你,你果然在这里,等我把你抓到了,我绝对把你阉了!”
他们一定要把李怀渊抓住,回京交差。
张雨珠跟司空冷晖躲在旁边民宅里的猪棚里,仔细听着外边的动作。
她刚才尝试过了,虽然没有出现警报声,但司空冷晖属于异物,也进不了空间。
外人进去空间的契机是什么?
张雨珠想着空间的入口在哪里。
“咳……”
司空冷晖刚咳嗽,嘴巴就被张雨珠捂住了,“能不能自觉点,保命啊!”
“呜呜!”司空冷晖喊着,一用力,他身上的毒就有了催化剂,慢慢扩散。
“别吵!”张雨珠继续在他身上多次扎针。
疼痛非人能忍受,致使他昏迷过去。
张雨珠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害怕得很,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外边的人不要进来。
白镜良走两步痛苦不已,他身上也有多处伤,暗骂一句,“司空冷晖,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急着回去疗伤,飞身离开。
张雨珠看到白镜良离开,从空间里拿了解毒丸喂给司空冷晖,这就把李怀渊从空间里带出来。
李怀渊麻醉散去就清醒过来,看到司空冷晖吓了一跳,“这……”
“别说了,他中毒了,我们带他回张家村!”张雨珠站起来看向周围,“快走!”
李怀渊背起司空冷晖,跟着张雨珠往外走。
后边有几个江湖中人悄然而落,引开斗篷人,护送他们出了城门。
李怀渊回头看一眼城门,不经怀疑这有诈,担心白镜良是螳螂捕蝉,决定去其他地方,“娘子,除了张家村,你还认识其他人吗?”
张雨珠不认识几个人,想了老半天,才想到柳树村的柳瘸子。
他们之间应该有点关系的。
只是,她坑过柳瘸子,还害得张梦茹错嫁,去柳瘸子家等于是自讨没趣。
“随意找个破宅子将就一下吧。”李怀渊背着司空冷晖往柳树村走去。
他们在半山腰发现了一座废旧茅草屋,就进去了。
蜘蛛网到处都是,地板上脏兮兮的。
张雨珠找到了破旧的扫帚,扫出了一块空地,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块布,摊在地上。
李怀渊就把司空冷晖放在地上。
司空冷晖牙齿打哆嗦,嘴唇黑紫,吓得李怀渊急切喊着,“娘子,你快看看!”
“毒素蔓延了,试试针刺解毒!”张雨珠过来把脉,确实如自己所愿,手掌按推,把司空冷晖的毒素聚集在入口附近。
过了一会儿,她拿了针穿透到司空冷晖的肩胛骨下,一滴一滴黑色血液从针里流了下来。
“这是什么?”李怀渊拧紧眉头,如果司空冷晖有一丁点儿的事,他都会杀了白镜良报仇雪恨。
“毒素呀,这毒是火蚁毒囊提取的毒素,加以毒蛇、毒蝎等毒物研制而成的热毒,毒素入口皮肤烧灼刺痛,幸好服了解毒丸,不然全身麻痹都有可能!”
张雨珠搅动着针,黑色液体源源不断地从针下到地面,滋滋响。
“白镜良怎么会用如此凶残的毒?”李怀渊握紧拳头,“秦舒柏为了找到我,对我的亲朋好友下手了。”
“简直丧心病狂!”张雨珠边穿刺引毒素,边抱怨,“秦舒柏这招怕是引蛇出洞,把你亲近的人抓起来,就不怕你不现身。”
“是我害了司空兄!”李怀渊很难受。
张雨珠在黑色液体变红以后,就取了针,按住了针口,再帮他清理伤口,包扎好就让李怀渊来帮忙。
李怀渊抱着司空冷晖,调整个姿势,把司空冷晖放好,目光确实看着张雨珠,“怎么样了?”
“毒是解了!”张雨珠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这毒来得迅猛,十个时辰没解毒,就会全身烧灼成炭,过程十分痛苦,非人能忍受,往往很多人会考虑死。”
“又是毒药,秦舒柏到底会多少毒?”李怀渊越想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