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铁,我们越往里走,路就越小,真不知道刘家村能不能通马车,如果要翻山越岭,祖母的身体恐怕吃不消。”张雨珠看着深山野林,“张家村再不济也是大路平坦,也不知道我那姑姑当初是怎么嫁到刘家村去了。”
“或许是因为爱情吧,只要心中的那份爱情灯不灭,那么它就可以照亮着前进的方向,哪怕道路蛐蛐也不在话下。”徐五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瓶,打开瓶盖,喝了两口,“我倒是羡慕那些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的人。”
“你还没从失恋当中走出来呢!”张雨珠递给徐五根一个饼,“阶层之间的爱情总是让人遗憾,唯有把感情放置心间,把事业搞起来,总会遇到合适的女子的。”
“你说得对,我不可以沉溺其中,就应该振作起来。”徐五根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跪下来,“你能收我为徒吗?”
“你想要学习医术?”张雨珠抱着胳膊笑了起来,“按理来说,你已经过了学医的最佳年纪了,但是如果你有学习的心,我倒是可以教你,不过,学医很苦的。”
“我不怕苦!”徐五根目光坚定,出人头地受的苦,比一辈子做个船工容易多了。
“行吧,至于你是否学有所成,全靠你自己的悟性了。”张雨珠也想找个得力助手,找个有医术底子的,恐怕价钱不低,现成的就挺不错。
“你是答应了,师父!”徐五根重重地磕头,“我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张雨珠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本医书递给了徐五根,“这里面有很多病例,也有解决的办法,你记熟了,我再教给你其他知识。”
“是!”徐五根拿着书本就到月光下看了。
“别是个三分钟热度的孩子!”李怀渊不太相信徐五根能坚持下去。
“那与我无关,他成功了,就多了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他失败了,也损失不了什么!”张雨珠咬了一口干饼,李怀渊就递给她水了,她接过来喝下去,顿觉舒爽。
“娘子心态极好!”李怀渊喝了一口水,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你要是累了,就依靠在我肩膀上休息吧!”
张雨珠轻微一笑,拒绝暧昧,挥了挥手,“不累!”
李怀渊尴尬地点头,看着火堆发呆。
徐五根有野外露宿的经验,一会儿就搬来了不少干枯草,铺在一棵大树下,“师父,你先休息吧!”
张雨珠没有客气,躺在枯草上,抬头眺望星光璀璨的星辰,内心很安静。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李怀渊走到她面前,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抓着她的手,感觉一切都很美好。
徐五根静静地看着他们,盼望着未来有挚爱相伴。
天亮之时,鸟叫声响彻树林,向阳被吓哭了,清醒过来,看到张老婆子在身旁,停止了哭泣,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张雨珠睁开眼睛就看到李怀渊在锻炼武功,徐五根拿着医书坐在一旁发呆。
“怎么了?”张雨珠坐在徐五根旁边,“没精打采的,旧情难断呀!”
“师父不要取笑我了!”徐五根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师父真是好福气,有个对你专心的好男人。”
“我们感情是挺好的!”张雨珠不解释,“昨天给你的医书,看得懂吗?”
“我天资愚钝,看不懂!”徐五根诚实回答,又担心张雨珠拒绝教他医术,赶紧跪下来,“师父,我爹常跟我说勤能补拙,我相信我比别人多付出几倍努力,一定会吃透的。”
“医书不能死记硬背,要灵活运用!”张雨珠翻开了医书,“看似晦涩难懂,但你真正理解了药性,什么都不难了。”
“师父,我记住了!”徐五根重重点头,“我去热一热干粮,刘家村估计很快就到了,马上就会有好吃的了,大家忍耐一下。”
“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好吃的?”张雨珠看的真切,暗自掂量吃的能支撑几天。
“你那么有钱,你姑姑应该也不至于落魄到惨绝人寰的地步,饭总该有的吧?”徐五根天真的想。
“到了现场才知道呢!”张雨珠摇摇头,看到张老婆子露出了头,赶紧跑过去扶她下来。
“我这把老骨头真是不中用,走了一点点的路就累了,拖累你了!”张老婆子愧疚地看向张雨珠。
“祖母,你再说客套话,我就把你扔在姑姑那里,不带你回来了。”张雨珠威胁着,扶着她走过来。
“就算你姑姑愿意让我们多住几天,咱们也要懂事,不能打扰他们,住三天就够了!”
张老婆子怕耽搁太久了,亲家不高兴,把怒气撒在女儿身上。
“一切听从祖母安排!”张雨珠依偎在张老婆子肩膀上撒娇。
忽然听到了救命的声音,让徐五根看着张老婆子,就跟李怀渊去循着声音去观看了。
张雨珠在山坳里发现一个即将临盆的女人,赶紧走过去扶着她,“小嫂子,你没事吧?”
女人抬起头来,看到张雨珠惊呆了,“你……”
张雨珠也看到了女人的容貌,也是惊诧,“难道你是?”
“雨珠,找到人了吗?”张老婆子大声喊着。
“找到了!”张雨珠抬着头,“祖母,你等会儿,我这就带她下来。”
“祖母?你是雨珠?”女人突然一惊,猛的站起来,发疯一样地往前跑,自然是一瘸一拐。
“哎,顶着那么大肚子还能跑?”张雨珠追了上去,“既然你猜到了我们是谁,那就不要跑了,好好地说一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吧,姑姑!”
张振秀低着头,“雨珠,你可不可以跟你祖母说,没见过我?”
“过得不尽人意,怕祖母生气?”张雨珠明白张振秀的心思,“我们来找你,就不会马上离开的,想必你过得不好,但是,不跟娘家人相认,尤其是祖母亲自来找你,就过分了。”
“好,我跟你去见母亲!”张振秀鼓足了勇气,由着张雨珠搀扶着,慢慢的走向张老婆子。
张老婆子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