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二美的奇葩言论,张雨珠心里默念不跟傻子一道计较,别开头一忍再忍。
“表姐,你知道的,我们一直都是在家里刺绣的,根本就学不会做生意,你还是再想想有什么适合我们的活吧?”
二美举起了自己的纤纤素手,虽然被针扎过,但还算好看。
她跟其他人一样,觉得做生意很丢人。
“照你这么说,根本就不会有适合你的,你不会可以看,可以学!”张雨珠指了指外边,“出门左转有条巷子,那里有很多小商贩摆摊,你们可以观察他们怎么吆喝,怎么跟人打交道。”
她就觉得做生意可以锻炼人,能让她们衣食无忧。
“真的要那样吗?我们怎么说也是村子里的一枝花,抛头露面会毁了我们的清白的。”二美不想干活,就想有好处捞。
“都快没钱吃饭了,还想着名声呢,摆摊丢人吗?”张雨珠挨近二美,恨不得撬开二美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浆糊,“别瞧不起人,城里随便一个乞丐,都可能比你们有钱,摆摊是你们脱贫最有效的路子。”
“表姐,你干嘛要这样凶巴巴地看我?”二美心里发慌,好像心思被张雨珠发现了,求救的目光看向张振秀,“娘!”
“雨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张振秀目光带恨,“我们当然知道做生意可以挣大钱,但是,我们没有钱,怎么做生意?”
张雨珠拿了一张银票递给张振秀,“拿着,现在有资本了吧!!”
“这……”张振秀不知道怎么办了。
“姑姑,脸是自己争取的,而不是靠别人施舍。”张雨珠扶起张振秀,“没有人能帮你到永远,改变窘迫,只能靠自己。”
“我知道了,明天就去找住的。”张振秀不耐烦起来,“我们都饿了,可否给点吃的?”
“你们真是榆木脑袋说不通,一天到晚知道吃,跟我来吧!”
张老婆子发怒就觉得气喘不过来,摸了摸心口位置,不想被张雨珠担心,忍着痛在前面带路了。
张振秀目露喜悦,带着孩子们进去了。
“师父,这一大家子,也够呛啊!”徐五根特别同情张雨珠有极品亲戚。
“没办法,人一旦有点起色了,牛马鬼神都会来找你,这时候,你一定要镇定,绝对不能大发慈悲,让他们寄生成功。”张雨珠知道规避麻烦。
“师父所言极是,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去看书了。”徐五根特别勤快,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张雨珠教给他的医书啃明白了。
“很好!像你这样的信心态度,明年就可以学习扎针了,可不能是三分钟热度!学习之余记得跟李铁铁换,多带向阳!”张雨珠喊着。
她没给多大希望在徐五根身上。
“知道了,我会带好向阳的。”徐五根回喊。
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让张雨珠警觉起来,跟了出去。
黑影在前面巷子里,她猜到了黑影故意引她前往的,约见她肯定有问题。
她刚走到巷子僻静处,黑影就跑了出来,手掌就劈向她。
她赶紧躲闪,也留意到了黑影是之前的斗篷人,不过是把斗篷换为黑布罢了。
潜意识里,她猜想是秦舒柏派来对她斩草除根的。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张雨珠的武功那么高,可以接住他好几招,不禁加大了动作幅度。
张雨珠曾经得到过李怀渊的指点,加上巧妙运用自己的武功底子,很是灵活地躲闪。
可她面对的武林高手,几招之后,就疲乏应对。
黑影洋洋得意,想要一巴掌把她劈死,李怀渊出现了,黑影顿时处于下风,见势离开。
李怀渊没有追上去,关切地看着张雨珠,“娘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张雨珠大口喘气,许久不打斗,战斗力急剧下降,她得加强才行。
“平静了一段时间,秦舒柏又派人来了,我们在哪里都不安全,得尽快回京城,那里才有更多的人可以保护你。”
李怀渊很担心单靠他自己,无力保护张雨珠,更害怕张老婆子跟向阳会牵连其中。
“你放心吧,我有医术在手,哪怕我武功比不过他们,但可以耍诈用针或者毒药制服他们。”张雨珠很自信自己可以活得很久。
“说到医术,我更担心!”李怀渊抓着张雨珠的胳膊,“我从不怀疑你的医术,但是,京城里有一批资质跟年限长的制毒高手,我怕你无法应对。”
“不管多厉害的毒药,总有与之抗衡的解药的,就算没有,我也有办法对付他们的。”张雨珠从不担忧未来。
“有时候我敬佩你的自信,又怕你被反噬。”李怀渊内心无比忧愁。
“我来到这个世界,必然有存在的意义,没那么容易死的。”张雨珠拍拍李怀渊的胳膊,“别多想了,回去了!”
两人回到家,大美就坐在门槛上看着人来人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美,在这里干什么?”张雨珠走过去询问。
“没事!”大美摇摇头,站起来就往回走。
“这大美怕是被村子里的小富人拒婚了,打击太大。”张雨珠猜测着。
“那小富人也不见得有多好。”李怀渊嘀咕着。
他曾经远远见过那小富人,长得挺富态的,眼神却不怎么好,发家致富靠的是祖辈打家劫舍得来的。
不过小富人本分一些,就成了村子里敬仰的对象,李怀渊实在是不敢苟同。
到了水中楼阁,张振秀哄着哭闹的小女儿,大美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美依旧像往常那样绣东西,其他姐妹则到处跑来跑去。
张雨珠真怕她们会撞到向阳,好在张老婆子在盯着。
只是,张老婆子频频抓着心口衣服,那痛苦样子让人心慌,张雨珠刚要过去看,就被张振秀拦住了。
“雨珠,你去哪儿了?快来看看我的小女儿,怎么一直在哭?”张振秀烦躁地把孩子放到张雨珠面前。
“可能是吓到了,魂魄不全,我要到门口喊一喊,魂魄回来了就好了。”
张老婆子努力忍着痛就走过来,她对孩子哭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迈着腿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