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看到柳沁琳来了,赶紧的跑过来,急切的央求着,“夫人,救救老爷吧,他已经在地上滚了好几次了,期间还晕过去两次,还对我们拳打脚踢,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没命的。”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柳沁琳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张雨珠。
秦舒柏从屋子里冲出来,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也是凌乱不堪,脸上被他抓得红肿一片。
他看到张雨珠就跑了过来,跪在了她面前,“你说你会治,快给我治,只要我没事了,我可以不杀你跟你母亲。”
张雨珠真想一脚踢开秦舒柏,再把他杀了,替所有人报仇雪恨。
但那样虽爽快,就是太便宜他了,只有活着,且众叛亲离,病痛缠身,生不如死,才是报仇了。
“雨珠,看到你爹那么难受,你还无动于衷,你是想让他痛苦而死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柳沁琳扶住了秦舒柏,口气倒是抱怨张雨珠的见死不救。
“求人是这个态度吗?”张雨珠板着脸。
秦舒柏推倒柳沁琳,脾气暴躁地喊着,“快给她道歉!”
柳沁琳不情地别开头,她已经低声下气求张雨珠了,凭什么还要委曲求全抹了自己的面子?
“爹,你干嘛把娘推了?”秦丽柔跑过来扶起了柳沁琳,恶狠狠地瞪了瞪张雨珠,“你是死人吗?看着爹难受,你很高兴吗?”
“是啊,我特别高兴,还期待着他能暴毙而死呢!”张雨珠接上了秦丽柔的话,让她们母女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秦舒柏被蛊虫折磨得浑身难受,软下脾气,“只要你能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这种人的话是不可信的。”张雨珠太明白秦舒柏的为人了,走过去对着他心窝口扎了一根针。
秦舒柏就觉得没那么痛苦了,站起来抖了抖腿,笑容多了起来。
张雨珠在他张口时喂了他一颗毒药,“这蛊虫最喜欢毒物了,它们相互依存,相互抗衡,你就不会痛了。”
“你的心未免太狠了!”秦舒柏太明白蛊虫跟毒药混合在一起有多恐怖,两物不管哪一种存活下来,都将对身体产生致命的危害,不死人却能折磨人。
“狠吗?你把我娘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杀害了大伯,还间接的害死了祖母,你死一千遍一万遍,都不能够弥补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只有你活着,在痛苦的边缘中度过,才是救赎。”
张雨珠极致压抑自己的情感,他累积起来的人脉,这一次将耗费干净,皇帝也会趁机打压他,他想要再回到以前的巅峰是不可能的了。
嗜权力者,必将被权力所困。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爹呢?如果我不努力向上,凭着我是农夫,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的。”秦舒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有成为人上人,才能有想要的生活,被无数人尊敬着。”
张雨珠懒得理会,急于回去把刘敏敏的素蛊虫消除,扔下一瓶药,“每天一颗能压制体内蛊虫发作,若是做了坏事或者是激动万分,药就无效了。”
秦舒柏无心管他说什么,捡起药瓶子,摆放在腰边,“管家跟我说了,你想要月钱,我现在就答应你,每个月给你十两银子。”
“太少了,我要五十两银子!”张雨珠抬价,她才不能让自己吃亏。
“我都没有五十两,你凭什么有?”秦丽柔急冲冲走过来。
“凭我能救你爹!”张雨珠正面对峙,“你爹体内的蛊虫,不是普通款的,是南音国皇室专属的。”
“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详细,你跟南音国有什么关系?”秦丽柔指着张雨珠,天天都想找到张雨珠的把柄,来治张雨珠的罪。
“我从古书上看来的,南音国全国人擅长毒药,据说,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蛊虫罐子。”
“等到他们十多岁的时候,就可以拿那蛊种来培育,很多人为了效力,就用自己的血来养,只认她一个主人,除非主人死了,蛊虫自动解除。”
她这样说,完全是要让秦舒柏把注意力转移到粘园身上。
秦舒柏也是这样想的,他被粘园当做敛财工具,还有把柄握在粘园身上,只有粘园死了,他的秘密才会消失。
张雨珠看到了秦舒柏眼里闪过的狠厉,也没必要留下来看他们演戏,挥挥手离开了,“我喜欢的那个院子要一直为我留着,我想回来了,大门要随时开放。”
“你不是说要住下来吗?为什么要离开?”秦舒柏急了,拦住了她。
“你这个人真是搞笑,之前不肯让我住,现在又死皮赖脸求我住下来!”张雨珠推开秦舒柏,“你是还怕自己毒发了,蛊虫发作了,我不在,你会死是吧!”
“谁不怕死?”秦舒柏理直气壮地叉腰,“作为子女,就应该孝顺。”
“少对我道德绑架,咱们何曾有过父女情分,孝顺不过是笑话!”张雨珠推开秦舒柏,“带着病痛好好反省,说不定你还能留个全尸,若是再捣乱,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秦舒柏却暗自发誓一定要重掌政权,回归自己的荣耀时刻。
“爹,张雨珠太嚣张了,咱们是不是好好教训她?”秦丽柔提醒着。
“不用管她!”秦舒柏需要用到张雨珠,不能让她死。
“那刘敏敏怎么办?她被张雨珠带出去了。”柳沁琳走过来低声问。
秦舒柏眉宇一睁,打了柳沁琳一巴掌,“我好不容易从地窖里把她移出来,那么隐秘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一定是你告诉张雨珠的。”
“那又如何?一个刘敏敏有什么用,你别告诉我,你对她余情未了。”柳沁琳疑心病发作了。
“胡说八道!”秦舒柏咆哮着,“不知道地窖里的那些药人都被消灭掉了吗?刘敏敏可以作为下一个药人,以一抵十。”
“如果我不这样做,张雨珠是不会来给你医治的。”柳沁琳十分无奈,“药人可以再培养的!”
“培养一个药人,我要花费多少成本?还有很多不配合的,简直是举目维艰!”秦舒柏抓着拳头,“太子回来差点要了我的命,还把我那些暗影全部收走了,我现在相当于一个废人。”
“爹,再责怪娘也于事无补了,你好好休养吧,等你身体好了再说。”秦丽柔赶紧过来安抚秦舒柏。
秦舒柏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