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琳看着秦丽柔委屈的样子,于心不忍,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带到怀里。
“丽柔乖,娘不让你进宫,实在是不想让你跟那些女人争夺皇上的宠爱,更不想被她们欺负,让你孤苦伶仃。”
“娘,我们家落魄了,爹又中了魔怔,抢走了我们的首饰跟衣服,弟弟又那样,我若是再不站出来,就没有人保护你们了。”秦丽柔擦了擦眼泪,“娘不想让我进宫,那咱们就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苦了你了!”柳沁琳不太放心秦舒柏,放开秦丽柔,“你先回去休息,我去看看你的爹!”
“嗯!”秦丽柔微微点头,柳沁琳就去书房了。
秦舒柏换上了黑色的袍子,把自己的头包得严严实实的,就打算出去。
“老爷,你还处在禁足阶段中,哪里也别想去。”柳沁琳拦住了秦舒柏,“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上告皇上,那你就永无翻身之地。”
“我现在都被女儿追上门欺负了,如果还不做点什么,那就是太窝囊了!”秦舒柏抓紧拳头,“张雨珠,只要我活着的一天,那对你的追杀令就不会撤出。”
“你的人都成为太子的人了,还想着要去追杀张雨珠,这么多年都没把她杀死,反而激起了她的怒火,让咱们家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你不觉得惭愧吗?还想让我们给你陪葬吗?”
“啪……”
柳沁琳还没有说完就被秦舒柏打了一巴掌,脸上顿时红肿起来,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你开始打我了,这个家,你是不要了是吗?”
“我打你是让你明白,我秦舒柏还没有输!”秦舒柏推开柳沁琳,他要去重整旗鼓,重新锻炼出自己的暗卫。
“疯了,真的是疯了!”柳沁琳对着大门咆哮着,“权力真的能蒙蔽一个人的心眼,让他变得面目全非。”
她在想着如果不做点准备,将来秦舒怀真的遇到了危险,那全家人就得跟着受累,不得不起来,打算再去见见粘园,看看能不能合作。
柳沁琳前脚一走,秦丽柔就带着丫头出去了,她要去打听宫妃的条件,如果可以,顺便报名了。
母女离开时怪异的神态都被挑货担走动的林有明发现了,他就去找九贵了。
“明知道他们有古怪,你来找我干什么?得跟着她们,看她们到底做了什么,是否会威胁到雨珠。”九贵气恼地打了一下林有明的脑袋,“真是不开窍。”
“你不是吹嘘说在京城已经建立了自己的人脉关系网吗?为什么还要我给你传递信息呢?”林有明翻了个白眼,挑着货担就要离开。
“喂,说你两句还闹脾气了,带我去看看她们都做了什么。”九贵跟了上去。
林有明加快步子,往秦丽柔走去的方向走。
……
张雨珠拿着秦舒柏给的和离书到了县衙登记。
正逢秦舒柏处在被监视的日子,张雨珠嫁给了李家,县衙同意了他们的和离。
他们爽快地出了一张盖有衙门印章的证明,自此以后,刘敏敏就是自由之身了,再也不会受到秦舒柏的限制。
刘敏敏听到“自由”二字,哭的不能自已,为了今天,她真的太不容易了。
方孟亭抱住刘敏敏,“敏夫子,从今以后,你想做什么都没有人再阻止你了。”
县衙官员为他们高兴,并让刘敏敏抓紧再婚配,争取再生个孩子。
刘敏敏娇羞地埋在方孟亭怀里,由着他带到了外边。
张雨珠追了出来,兴高采烈地看着相拥的两人,“娘,你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跟方先生在一起了,回去后好好的翻一下黄历,看看什么时候适合成亲,赶紧在一起吧。”
“不可以!”方孟亭摆摆手,“敏夫子被婚姻伤害过,我想等到她心平气和了再成亲。”
“不,我要尽快跟你成亲,雨珠,你赶紧的弄一些药材,给我调理身子,我要给你生个弟弟或者是妹妹。”
刘敏敏感觉压在身上的大石头搬开之后,对生活充满了极大的希望,不再惧怕自己的身体是否适合孕育新生命,就想做个好妻子。
“敏夫子,我不是说了不允许你再生孩子吗?你怎么就是不改变呢?”方孟亭假装生气地看着刘敏敏,“以后不能再说了。”
刘敏敏跟张雨珠对视一眼,这才答应着要听方孟亭的。
三个人欢笑着往竹园林走去,在经过乞丐堆时,张雨珠就让他们先回去,不自觉的到了乞丐堆里,乞丐们蜂拥上来,向她道谢。
并告诉她,在城南有几个没来得及给她医治的乞丐死了,全身灰黑,胳膊长菌,死状很可怕。
张雨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叮嘱他们别到处乱跑,一旦发现了什么怪异的人,就到竹林园告诉青尘转告给她。
乞丐们表示会听她的话,围着她蹦跳着,向她说出最近发现的新鲜事。
有个小乞丐抓了抓张雨珠的衣角,软糯糯地问,“雨珠姐姐,我们听说太医考核之后,皇上就要选妃,听说会有很多人去参加,你要不要去?”
“皇上选妃?”张雨珠差点没被口水淹死,那皇帝都四五十岁了,孙子都有了,还拖着个残败的身体,还要选妃,简直是害人不浅。
“你去不去,去不去嘛?”小屁孩晃动着张雨珠的胳膊,“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带你去报名。”
“报什么名?我才不去呢,我都嫁人了!”张雨珠特别庆幸自己入了李家祠堂,成了李家媳妇,不然她可能会被秦舒柏弄去参加宫妃选拔,万一被选中了,那真的完蛋了。
“可是,附近好几个姐姐都想去呢,听说宫里伙食好,天天鸡鸭鹅肉,糕点也是吃到吐!”小乞丐一脸羡慕的样子,“如果我是女孩子,就一定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管吃多少苦头,一定要被选上,舒舒服服地过一生。”
“我觉得吧,你下辈子成为女的,就可以争取入宫了。”张雨珠好笑地摸了摸小乞丐的脑袋,“不过,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高墙旁自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