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怀渊煽情的话,张雨珠嘴里的鸡粥变得格外香甜,她握住他的双手,“别想有的没有的,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好!”李怀渊倍感欣慰,静静地喂她吃完,被她逼迫着吃了一碗,就带着她回房了。
两人面对面看了很久,张雨珠眼皮子在打架,在他轻柔的脸部抚摸下睡着了。
天还没亮,张雨珠就醒过来了,李怀渊抓着她的手,“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我会叫你的,耽误不了考核。”
“我有些紧张了!”张雨珠如实回答,“每到考试,我就睡不安稳,总会担心自己发挥失常。”
李怀渊摸了摸她的脸颊,“傻瓜,考不考的上又有什么所谓呢?你已经很厉害了,何况,太医考核并没有那么难,只要你对症下药了,医治好十个人,至于后续考题,你也能轻松应对的。”
“我自己心里都没底,你就那么确定我能考上?”张雨珠就怕遇到疑难杂症,全部不是自己擅长的东西。
“能!”李怀渊笃定地点头,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再睡一会儿!”
张雨珠听着他的心跳声,奇迹般的不紧张了,再次闭上眼睛,醒来就天亮了。
她再也不想睡,起来梳妆打扮。
李怀渊接过她手里的梳子,主动给她梳了一款好看的发髻,帮她挑选了嫩黄衣裳,显得她灵动又有气质,端庄高雅又自信。
田胖嫂很早就把早餐做好了,张雨珠坐下来,看到面前两个鸡蛋跟一大把葱,就疑惑地看向她,“考一百分?”
“少夫人,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这鸡蛋是家里淘来的,好吃的很,这葱只是做个调配料。”田胖嫂虔诚而又认真地看着张雨珠,“少夫人一定要胆大心细,争取通过考核,就可以成为太医了,这要是表现好,可能当上御医,那待遇可好了。”
“御医可没那么好当,要有一定资质的!”张雨珠只想当太医,其他并不想。
“少夫人一定可以的!”田胖嫂抱过向阳,“快给少夫人鼓掌!”
向阳特别配合的拍手,还笑呵呵的。
张雨珠抱了向阳,在他耳边低语,“我要出去了,向阳要是乖的话,我可以带你到处走走哦,想要买什么东西可以的。”
向阳开心地拍手,又被张雨珠塞到了田胖嫂怀里,看着张雨珠的目光就没停过。
张雨珠吃完了,李怀渊就牵着她的手去马车上,吩咐青苏、青尘好好看顾家里,带着徐五根就去金才贡院了。
门外已经挤满了几百个各式各样的考生,周围还有人围观。
张雨珠由钟大人亲自带进去,其他人就不允许进去了。
张雨珠还没有进去,九贵在人群中大声呼喊着,“雨珠,你一定要考上太医!”
林有明推推他,“让她安心考试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那么多人,你觉得她成功的可能有多大?”九贵非要打趴砂锅问到底。
“不知道!”林有明嘴上漠不关心,心里紧张得很。
“雨珠,祝你马到成功!”司马真真带琴心在人群中挥着手。
张雨珠回头跟司马真真打招呼,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敌视,再细看都是考生们的。
她还在想着自己做了什么事,惹恼了这些考生,在钟大人催促下,脚步也从容地往前走。
到了金才贡院里面,只见一排排木板隔着的小房间显露在她眼前。
“第一关医好十个人的病后,就到了第二关,那些小房间就是给各位答题所用的。”钟大人简单介绍了考场,就带她到了里面。
一个硕大的厅子里,太医院的三位资深考官坐在那里。
他们后面有一个大房间,能听到各种痛苦的哀嚎,张雨珠料定的那些人就是病人。
考官们指了指厅子后边的一个空地上,那里摆放了很多凳子。
钟大人指了指那边,“挑个位置坐下来吧!”
张雨珠过去坐,陆陆续续有考生进来坐下来,憧憬着可以通过考核,过上光宗耀祖的生活。
大约半个时辰,空地上的凳子都坐满了人,考生们翘首以望,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入场。
也有一些紧张的考生频频的往茅房跑去。
走过来一位考官,发给每人一个编号,让他们拿着,等会儿考完了就在编号上写名,半个时辰就能出结果,明天再考试题。
张雨珠看着手上的九十五,不免叹了一口气,轮到自己恐怕已经到了晚上了。
考官们让第一位考生出去,就把厅子里的大门关上了,再从房间里带出一位病重的囚犯,让考生看病治疗。
“切,不让我们看是怕我们作弊吗?瞧不起谁呢?老子医术高强得很,才不想知道你们的办法呢!”一个瘦子骂骂咧咧地从后往前挪,刚好到了张雨珠面前,自来熟地品评,“我叫柳药通,你看,我名字就是代名词,你悠着点,肯定输给我的。”
“祝你成功!”张雨珠实在不想多说话,但还是微笑地示好。
柳药通看张雨珠不想跟他说话,有些尴尬地跟其他人聊天,却心不在焉地嘀咕着,“第一个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叫下一个呢?”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立马有人反对他的聒噪。
柳药通悻悻然地又坐在了张雨珠面前,“我看过了,就你一个女人,你别想通过了。”
张雨珠直接推开他,她在计算一个人要多长时间考核,她什么时候能回去吃饭。
半个时辰后,总算叫第二个人了,大家都心凉了,几点才能结束?
考场开始躁动起来,就有御林军出现,叫他们别吵闹,免得影响到了正在考试的考生。
有胆子大的考生去问御林军能不能到处走走,散散心。
御林军询问上头后,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他绕着桌椅走动。
他不得不照做,却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最后乖乖地坐下来等待了。
一直到下午,还没有轮到,张雨珠咒骂他们考场不规范,凭什么让人等那么久。
她越等越困,挪到一棵树旁,抱着胳膊,挨着树睡觉了,醒来就发现周围只剩下几个人了,意味着就要到自己了,立马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