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珠再次把脉,李怀渊的毒就解了,她叫来一个将士,把李怀渊背到了军营里。
李怀渊发出了几声闷哼声,张雨珠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掀开李怀渊的衣服,发现腰边有个手指粗细的伤口,还在冒着血液,打算包扎时,看到了插进去的刀片,顿时觉得可怕。
她走出去,叫来了林御医,让他看李怀渊的伤口。
林御医看着那刀片,吓了一跳,“将军腰边这刀片恐怕不容易弄出来。”
张雨珠手中喷洒了酒精消毒,“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做手术了,你做我的助手,把徐五根叫来,再叫两个人来协助,我做主治医师。”
“做手术是什么?”林御医还没有听说过这东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张雨珠解释不了专业的事。
她本想直接带到空间里无菌环境下做手术的,又觉得应该让御医们现场观摩手术,这才在外面做手术。
林御医知道张雨珠要教学了,就想让所有军医都来看一看,张雨珠拒绝了,她怕太多人会带来细菌,害了李怀渊。
林御医这才停止兴奋之心,让徐五根跟另外两个医术较高的军医过来帮忙。
大家都在期待着张雨珠能够表露出不一样的医术,进而提升自己。
一切准备就绪后,张雨珠先对李怀渊打麻醉,让他完全昏迷状态中再指导大家进行手术。
司空庆源安顿好后山边防后,就回来了,他听了将士们提到李怀渊跟野木庄对抗时,被误伤了,就很担心。
听闻张雨珠在全力救治,就不让其他人靠近,是要给军医们一个安静祥和的场所,才有利于李怀渊的恢复。
“爹,娘~”向阳听说了李怀渊跟张雨珠回来了,就想过来跟他们说说话。
司空庆源拦住了他并把他抱起来,“别靠近!”
“司空爷爷,我爹娘哪里去了?”向阳搬着司空庆源的肩膀看着屋子里。
“他们在忙,我带你去其他地方走走吧!”司空庆源摸了摸向阳的头发,似乎看到了李怀渊小时候,心中很是愤慨。
向阳感受到了司空庆源的悲伤,摸了摸他的脸,“爷爷,你笑一下,我娘说笑容可以治愈一切不如意。”
司空庆源眼眶湿润,“你娘真是神奇般的人物,你爹有她,实在是上辈子积福了。”
“我有娘,也很幸福!”向阳拍了拍手,心情十分美好。
“将军,手术发生了意外,战神缺血了,快集合一些健壮的士兵,张大人要给他输血。”林御医跑了出来。
“好!”司空庆源紧张地喊了不少士兵,在帐篷外等待着。
张雨珠先从空间里拿出了适合李怀渊血型的血液包,因为空间发出警告,称血液不足,这才从士兵们采集。
她快速检测士兵们血液,找到匹配的血型,就采血了。
看着自己的血从手臂上流到了血液袋里,士兵们还是很震惊的,可为了李怀渊能活过来,他们又很乐意。
张雨珠采集够血液后,就让司空庆源带献血的士兵们吃点有营养的食物跟好好休息。
在李怀渊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之前,他们压根不想休息。
“快去休息,别自己病倒了,增加了张大人的工作量。”司空庆源喊着,那些士兵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向阳听着张雨珠指挥军医们怎么做,好像知道什么,眼泪盈满了眼眶,带着哭腔问,“爷爷,爹会不会死?”
“呸呸呸,你爹吉人自有天相,怎么会有事呢?”司空庆源急了,若是李怀渊有个三长两短,他国就没了忌惮,没准就会发起多次攻击。
“我不说了,爹不会死!”向阳哭了起来,“娘,你一定要救救爹,向阳不要成为没爹的孩子。”
张雨珠全神贯注救治李怀渊,没有听到向阳的话。
林御医觉察到了张雨珠的汗水,拿帕子给她擦汗,“师父,别着急,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问题的。”
“别出声,把桌子上的镊子给我,林御医准备按压!”张雨珠冷静下来了,接过镊子就取那刀片,取出来是断了刀柄,十厘米左右的匕首。
她能想象到李怀渊杀野木庄时,野木庄是带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插入匕首,再用力搅动伤口,把匕首折断的。
那该有多疼痛?李怀渊硬是扛了过来。
她来不及多想,用银针刺入李怀渊腰边,阻止血液喷飞,林御医则用布轻轻按压伤口。
等到血液没有流出来,张雨珠就开始缝合伤口。
“这?”林御医低声问,“线在肉里,以后伤口干燥了怎么办?”
“可以拆线的!”张雨珠回答着,专注地缝合伤口,再用纱布包着,看李怀渊体征正常,放松下来。
“张大人果然厉害,要是我们,是没办法医治将军了!”林御医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可谓是长了见识了。
“这场手术有惊无险,大家都要记住手术过程,回去后,给我写个报告,再把自己的感悟写上,明天上午交上来。”
张雨珠给李怀渊盖好被子,洗了洗手,坐下来喝水了。
“是!”军医们非常开心去写报告了。
“娘!”向阳跑了进来,看到脸色苍白的李怀渊,急切地问,“爹好点了吗?”
张雨珠抱住了向阳,做了个噤声动作,“你爹身体不好,要静心休养,你先出去玩好吗?”
向阳小脸一撇,就要哭出来了,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闹,点点头就跑出去了。
张雨珠坐在床边,抓住了李怀渊的手,“你忘了我说什么吗?要顾及自己,不要让别人担心!”
李怀渊没有反应,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知道你的责任,但这次伤势太重了,你又不说,差点要了你的命!”
进来一个端着饭菜的士兵,“张大人,将军说你忙了那么久,估计饿了,给你送点吃的。”
“放在桌子上吧,我等会儿就吃!”张雨珠挥挥手,她实在是累得没胃口。
“将军交代了,要属下看着你吃才放心!”士兵着急了。
张雨珠不想为难他,端过饭菜,顿觉有问题,回头看了一眼士兵。
“怎,怎么了?”士兵害怕被识破了,紧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