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渐浓。屋内,暮云朝雨已接近尾声。
蒋蕴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眉梢眼角染满了艳色,微张着唇,深深浅浅的呼吸着。
今天要表演,为了呈现最好的状态,她一天只吃了一根蛋白棒,早已饿的是前胸贴着后背,却还要承受这样剧烈的运动。
这活就不是人能干的!
叶隽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带着蒸腾的雾气,湿漉漉的刘海全部梳到后面,衬得五官格外的精致立体,氤氲在缭绕的雾气中,像仙侠剧里,三界第一盛世美颜的仙君。
蒋蕴看着看着,不知是累的还是饿的,精神有些恍惚,脱口便是,“仙君,你吃了吗?”
叶隽拿浴巾正在擦头发,闻言,轻笑一声,“说什么胡话呢?”ъiqugetv.net
蒋蕴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男人,梦中呓语般地道,“不是说饱暖才思淫欲的吗?”
叶隽抚了抚半干的头发,坐到床边,双腿撑开,双臂搭在腿上,微垂着头,问她,“你刚说什么?”
他这个坐姿,一般是恩爱结束后,他处理小雨衣的时候喜欢这样坐着。
蒋蕴突然之间,心中大乱,跟被人在身上扎了一针般,光着上身,从床上猛地坐起。
难怪刚刚那两次她总觉得过程中少了些什么,还有体内的一些变化她以为是身体太过愉悦的反应,却没想到都是因为他没有戴那个东西。
“你要死啊,干嘛不戴那个。”蒋蕴这炸裂般的尖叫声把叶隽吓了一跳。
“你发什么神经?”叶隽回过身,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蒋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带?”
待弄明白她为什么哭后,叶隽笑了。
翻身上了床,将蒋蕴扑倒,一只手指插进她浓密如海藻般的发间里,慢慢抚弄,一只手拖着她的脸,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就这么不想给我生个孩子吗?”
蒋蕴心里生气,更没有与他开玩笑的心思,她烦躁地打开他的手,语气冷漠,“生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出来,让人嘲笑践踏吗?”
叶隽刚还发亮的瞳孔,此刻暗沉下去,眉头蹙起褶皱,他大概是生气了。
蒋蕴此刻顾不得他生气不生气,坐起身就要去找手机打电话。
叶隽拦腰把她捞了回来,不让她去。
蒋蕴气急在他手背上抓了一下,好在指甲不长,只抓出几道皮屑沟壑。
叶隽吃疼,却并未放手。
将她摁倒在床上,整个身体压上去,到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很轻易就钳制住了她。
蒋蕴有劲使不出来,双腿乱蹬乱踢将他腰上缠着的浴巾给扯了下来,这下两人又是赤裸相见了。
“够了,踢到不该踢的地方,损失的人是你。”叶隽压着火气在她下巴上狠狠咬了一下。
蒋蕴不听,喉咙里呜咽出声音,“求你了,让人去帮我买紧急避孕药好吗?”
叶隽的眉眼越发深沉,他捧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低沉着声音说,“那天,你不是在医院里看见过我吗?”
蒋蕴停止挣扎,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去看泌尿科那次?”
叶隽点了一下头。
蒋蕴更加绝望了,一时悲从中来,止不住地流眼泪,“你一定是染上了什么脏病想传染给我,你好狠的心啊。”
“你这腔调,是在演戏吗?”叶隽松开她,双臂撑在她两侧,很认真地在问她。
蒋蕴抹了一把眼泪,“不是吗?”
“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啊?”叶隽从她身上起来,靠在床头上,姿态慵懒。
“那你去干嘛?”蒋蕴侧过脸看他,刚好就对上了他那个地方。
蒋蕴不动声色地用脚勾过散落在床脚的浴巾,悄悄盖在上面。
叶隽看着她的小动作,拧眉轻嗤了一声,“上次你不是叫我去结扎,自己说过的话忘记了?”
“你真去结扎了?”蒋蕴惊得翻过身来,趴在床上。
“可能吗?”叶隽斜了她一眼,脸上难得的温柔,“将来,我还想要个女儿,把她宠成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蒋蕴在心里翻了白眼,“所以呢?”
叶隽剥了一颗戒烟糖丢进嘴里,薄荷的清香被空气扯散,丝丝缕缕的很是好闻。
“我去打了睾酮避孕针。”
“哈?男的也可以?”蒋蕴第一次听说,男人也能打避孕针,简直不可思议。
“嗯”,叶隽用舌头抵了抵口腔里的糖,“和戴套效果一样。”
蒋蕴当然信他说的,但是,这里还有个“但是”。
戴套也不光是避孕啊,还有另一层保护作用,也是很重要的。
叶隽见她神色又凝重了起来,微微侧了一下身,俯身问她,“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蒋蕴趴在床上,手臂支着上半身,双手不安地对着手指,小声道:“你外面还有多少女人,如果数量很多的话,这样无障碍接触,也很不安全啊?”
叶隽懒懒勾了一下唇,很干脆地答她,“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
“真的?”蒋蕴有点不太相信,想起床上的一些过往,这人厉害的,不太像无师自通啊。
叶隽大概是猜到她在想什么,猛地俯身,捧着她的脸将嘴里的戒烟糖渡到她的口中,用舌尖抵着她的唇,不准她吐出来。
喉咙滚动出声音,“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你和白微时也没有?”
蒋蕴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气自己不长记性,干嘛又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