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留在空地等待天亮,虽说困住了鬼婆也提心吊胆的,手电闲着也是闲着,全打开了冲上照,壮胆。
林正偶尔咳嗽一声,黄师傅不知道掏出什么东西,给他贴在了后背上,咳嗽小了很多。
黄师傅问:“林正,你父亲传过你破成法?”
林正摇头:“没有,我在书房无意看到的,后来被父亲知道,骂了一顿说不许碰,书房里的道书都被收起来了。”
黄师傅吃惊:“你光凭看就用成这样?天赋相当好啊,不学这个……”
小雅脑残了一句废话:“正哥,你受伤了?”
月茜问:“伯父为什么不让你学啊?”
林正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二炮这时候又来扯皮,探头探脑:“小雅,你那里的血劫没了没有?”
小雅下意识一捂胸口:“想看看鬼婆的去!”
天好容易亮了,地上都是昨晚打斗的脏血跟断落的树藤,没了邪术干扰,我们用刀子破开了一个洞,从树藤阵中钻了出来,黄师傅扶着面色苍白的林正,看来昨晚他受伤不小。
沿着原路返回,一直走到中午,上车之后,黄师傅交代:“林正被阴气伤了一下,我要带他回去治疗,你们几个去由庄吧,也好有个照应。”
月茜好奇地问:“您不跟我们去吗?”
黄师傅点头:“没事的,事情都结了,只剩下个技术含量几乎全无的小尾巴,很简单的。”
于是送完他们两个回去,我们接着上路去由庄。半路上给表嫂打了电话,说马上就要找到表哥了,让她放心,然后询问大家是不是先休息一下,结果一致决定,为防止夜长梦多,先把表哥拉回来,然后再补觉。
车上的人打起哈欠此起彼伏,昨晚都没休息好,二炮扭着手腕一边打哈欠一边得意:“你们看,血劫消失了,今天我们找个馆子庆祝一下吧!”
月茜给大家递买来的火腿面包:“先简单吃点吧。”
我抱歉地跟大家说:“真是麻烦大伙了,这样,等回去,咱们一起happy一下。”
二炮首先赞成:“好啊,白掺啤,红加色,倒时候哪个美女醉了,我可以当护花使者。”
快得了吧,他也就趁机咸猪手倒是真的,botter这时候开着车,问:“田晓,快到了没有。”
我看看木盒上渐渐发出红亮色的符纸,回答:“它反应越来越强了,应该快到了。”
果然,没走多远,前面的村镇一个大牌子提示了我们:由庄。
下车简单地问了一下,由庄基本就是一家人,姓由,分出的旁系都是一个姓,很有过去大家族的感觉。今天很热闹,很多汽车停在里面,而且都是外地口音,跟他们本土的音区别很大,原来是这两天族长家结婚,大孙子娶媳妇。
二炮一边用那双色眼寻着美女看,一边得意:“好了,现成的酒席没有不吃的道理,我们就混在里面吃饭,要是主人问就说是新娘家的远亲,要是娘家人问我们就说是新郎家的亲戚,这场合谁会细问。”
我们彻底被这个*丝打败了,这时候月茜问:“田晓,我们先找你表哥吧,这么多外地人,估计不好找了。”
还真是,本来简单地问外地口音的就行,现在都是外地人,渐渐的情况好像开始不对了,任务的难度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增强了?
几个人开始商量,本来我是被动型人格,可是现在这几个人,二炮嘻嘻哈哈,botter纯真没机心,月茜心思缜密些,小雅根据以往的表现也是随众逐流,于是我提建议:“木箱符咒显示就在这里错不了,手机里的表哥照片我给大家都看了,这里不大,一会儿分头找,一个男的带一个女的,不管找到找不到,七点左右在结婚这户的大堂集合,正好吃饭。”
二炮首先高兴:“好啊,小雅妹子,你跟着炮哥包你安全。”
小雅一边发嗲一边拒:“不,我要跟着高高大大的botter哥一起。”
当二炮把目光又转向另一个还没开口时,月茜一笑:“我跟着田晓吧,他抱着木箱,也有个照应。”
本想我这样安排是自己一个人行进,没想到把二炮甩下了,这货明显晴转多云,赶紧骗骗让他高兴:“你自己独立行动也好,没准艳遇个美女也说不定。”
二炮一边上路一边嘟囔:“本尊人品有这么渣么?哼!”
左中右三条路线,我跟月茜走中间寻找,都是人,三一群两一伙地聊着,各种口音各种听不懂,找了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木箱上的符纸除了微微发红发亮,也没有什么变化。月茜尽管比我细心,对照了几个有点背影体型像的,也是徒劳。
“不行,田晓,这里人太多了,这样估计不行。”
我点点头:“是,不行我们先回去,再想想想别的办法。”
按照约定时间回去的时候,大堂里除了外客,就是本家人正在端东西整理布置,看着是农村的一些结婚习俗做法,也看不太懂,小雅正拉着botter装小白,问这问那,一脸的神马也不懂的白痴萌表情。
再一看二炮,更是过分,正在跟一个少妇聊得眉开眼笑,问题是,人家怀里还抱着孩子呢!炮哥你能有点道德底线吗?冲喂奶的少妇下手啊?
我过去拉他衣角,二炮还很不高兴:“没看我正问状况呢,讨厌。”
我也也真是醉了,好奇地问:“炮哥你问出什么来了?”
二炮说:“据说这两天村里的狗叫的很凶,要小心。”
都是外人过来,远路的早来几天,狗当然叫了,这不废话吗?
五个人再次碰头,正要商量下一步对策,忽然大堂门口大司仪喊:“前夜演礼!”
随着喊声,人群都闪出一条路来,新郎抱着一个斗,挨个儿给人鞠躬,有人在往里扔钱,司仪后面喊:“姑丈五千,谢礼!”
这是什么习俗,我们也是不太懂,刚看了一会儿,一股风刮了过来,刮过过道,众人的衣角都掀了起来,二炮也不怕沙子进眼里,等着看穿裙子的春光外泄。
月茜很奇怪地问我:“奇怪,那个孩子冲我笑了一下,不过挺可爱啊。”
我更奇怪了:“哪的孩子,跟二炮聊天那个少妇的吗?”
月茜摇头:“就是刚才穿过大堂的啊,一身唐服,手里打着灯笼。”
小雅点头:“是啊,也冲我笑了一下,他打着红灯笼,走的跟风一样快。”
botter跟二炮同时表示:“我们没有看到。”
状况出现了,为什么只有两个女的看见了什么打灯笼的孩子呢?
两个女的明显紧张起来,可是我们没研究出什么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个庄子屋子确实多,我们也享受了远客待遇,被安排住宿,三个男的,挨着两个女的一屋。
本来早就困了,沾枕头就着,没想到迷迷糊糊之间,半夜有人敲锣:“不好了!新郎被人抢走了!”
我们一惊起来,穿上衣服发现,木箱不见了!
怎么办?谁算计的?先一起外面看看状况吧!这时小雅跟月茜脸色难看的出来了,说肚子难受。
二炮说:“没准水土不服,回头我给你们揉揉。”
庄子外面都是人,打着手电,狗也跟着乱叫,问题是有抢新娘的,谁抢傻小子?难道是响马的千金看上了新郎,抢回去当压寨女婿?
所有的土狗都围到了一个废弃的井前面叫,,几个胆大的村丁凑过去用手电一照,里面有人!
等这个人被拉上来一看,头上流着血,胡子拉碴很落魄,月茜一眼认了出来:“好像是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