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慢慢起身,拎起零散东西,握着虹剑:“咱们先出去吧。”
收拾东西,连叫了n多句叫起了小臭臭,人家明显爱答不理的,然后我们原路返回,有这个小东西还是有好处的,起码过那片麻心的虫子阵的时候,不用捂嘴了。
出了恶心祠堂,笑三年领路,还是按照原路返回,这时候天开始蒙蒙亮了,东边泛出青白的颜色,几个人刚过了木栅栏,一声响,许多人围了上来,手里拿着毒矛。
虽然看不太清,老堂主的脸色相当难看,咕棃呱啦说了好几句,当然,说是说了好几句,是好听的措词,估计人家就是在骂呢。
人群里挤出一个戴眼镜的姑娘,是欧水,她往前站了几步,用生硬的普通话通知:“你们擅自闯入布蛊堂口里,是要被万矛穿身的。”
说时迟,那时相当快,笑三年一笑就闪身过去,抓起欧水就扛在身上,然后飞身离开!
因为有对方的人垫背,苗人举起了长矛并没有扔出去,只是有一队人追了过去,远处传来笑三年的喊声:“快跑,再不跑没命了!”
我去,前辈真是做得太渣了,你拿着人质跑了,剩下的队友怎么办?谁还有扛着人往前飞的战斗力?这些斜冲天的长矛不是玩的吧,都是有剧毒的!
果然被年叔,我呸,什么年叔,就是个坑叔,这么一搅和,明显对方的眼神里充满了更强烈的愤怒,长矛又往前紧了一圈。
老堂主把手慢慢往上举,就跟预备跑的姿势差不多,傻子都能明白,手一下来,矛就扎过来了。
二炮小脸蛋都吓白了,扶着眼镜往林正后面躲:“正哥你肉厚,能挡两下……”
现在有个很古怪的念头出现了:二炮这货会不会是笑三年的私生子?怎么关键时刻保护自己,坑不坑队友不管的逻辑这么相像?
林正在我耳边说:“年叔临走教我们一招。”
我很疑惑:“他教我们快跑?”
林正轻轻摇头:“不,他教的是……”
他还没说完,忽然冲着北边一指,惊呼:“年叔回来了!”
这一声惊呼,让我跟二炮都扭头看,外围的苗人也扭头看了过去。
没想到,正哥这是计策,他的胖子身躯相当敏捷,直接闪身过去,把老堂主一把给抓了过来。
林正拿着虹剑架在老堂主脖子上,对外围的苗人说:“都别动,让开一条路。”
很明显他们听不懂,虽然比着长矛不敢动,但是根本不让路,有几个还在张嘴说话,或者说就是骂街吧。
老堂主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估计是说不放他没什么好事的意思吧。
林正不管他,低声吩咐二炮我们两个:“我现在因为受伤,战斗力有限,炮哥你们两个也应该好不了多少,一会儿慢慢往外挪,成品字形,脸冲外一定小心。”
还得是正哥关键时刻顶事,看来只能这么冲出去了。
于是一边跟着吆喝让开路,一边往前进步,苗人虽然听不懂,但是很明显,有时候根本不用语言,人类也是能够用肢体沟通的,他们还是让开了一条小路。
就这么慢慢往前挪,尖锐的长矛就在眼前,可真是心跳万分。
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之后,正哥脚下一歪,倒在了地上,老堂主居然也很敏捷,回到了自己人那边,微微笑了一下,不知道说了什么。
外围的苗人拿着长矛一涌,我拿起虹剑,二炮两手天地镜,背靠背姿势,让林正在中间,几声呼喊,还真吓唬住了阵脚。
我问地上的林正:“正哥,到底怎么回事?”
林正一边看着外边,一边抱着脚回答:“这伙古苗真阴,在我们撤退的路上布了竹刺,而且有剧毒。”
这他娘怎么办?这他娘的怎么办?
首先人质人家已经跑了,估计留了小心之后根本没法再抓了,其次三个兄弟,毒倒了一个,还这么胖不好携带,剩下二炮跟我,即使没在布蛊堂口里受伤,单个走都没戏,根本没笑三年那样逆天的战斗力。
随着老堂主的手势一摆,苗人拿着长矛分出层次,上下两层,伸缩着往身上来了,我跟二炮一下子被分开了,他拿着天地镜当盾牌,左挡右挡,我拿着虹剑也是左封右压,可是长毛太多,背后风声一响,身上一凉,衣服被挑开了口子,不过没疼没麻,估计没伤到肉。
我的怒气奔涌上来,余光看到二炮被拍到地上,不知道受伤没受伤,只觉得身体又开始发热,也不管什么毒矛不毒矛了,马上就要先杀出一条血路再说。
这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来了:“你干嘛呢?把我摔出来都不知道!”
我扭头一看,小臭臭从地上滚了了一圈,感情刚才那一下子把背后的包袱挑开了,这家伙出来了。
小臭臭咕棃呱啦说了一句,老堂主一打手势,大家都不打了,场面一下子控制住了。
说了几句,小臭臭明显不高兴了,告诉我们说:“居然嫌我小,让你看看我的本体!”
说着它一滚身,变成了大象那么大,红眼白刺,发着白雾似的光亮。
老堂主脸色大变,不知道嘴里念叨什么,跪拜了下来,大家都把长矛轻放到地上,跟着跪了下来。
真是厉害啊,人家不动手不张嘴,就这么一吹气球似的变大,就征服一切了。
小臭臭,现在应该叫大臭臭吧,扭头问:“你看看他们两个是不是都中毒了。”
果然,林正是脚底下中了毒竹签,二炮屁股中了毒矛,都肿起来很高,呼吸跟意识都不太好,看来这毒,真的好毒!
臭臭嘟囔了几句,老堂主赶紧掏出了一个药瓶,躬身恭恭敬敬地拿了过来。
小臭臭告诉我:“这药膏外敷就行。”
拿过药瓶一看,通体黑了吧唧的,或者说脏乎乎的,打开瓶子,一股不知道神马烂草的味道,反正听着想吐,往伤口上倒,就跟从罐子里倒那种超市买的八宝粥似的,糨乎乎的。
二炮一边趴着咧嘴一边说:“你别说凉丝丝的真挺舒服。”
林正感叹:“看来这些独特的毒不用他们独门的解药还真不行,你的小臭臭太厉害了。”
臭臭听了这话,相当装,根本没搭腔,那神态相当大人物,估计心里暗爽吧?
完事之后,低声一合计,伤口还行,安全起见,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别带时间长了夜长梦多,于是我左手架着屁股受伤的二炮,右手架着脚丫子受伤的林正,心想这回没人拦我了吧?
刚走两步,背后传来声音:“你给我回来。”
回头一看,大臭臭正在叫我,您老人家不知有神马状况出现了啊?
“你别扶着他们俩,扶着我。”
啊?不扶着伤号,扶着您算怎么回事?再说了,您用扶吗?
不过现在是在臭臭说话算数,擦屁股的手纸都是圣旨的地方,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按照吩咐,我双手过头,躬身捧着变成苹果大小的臭臭白猬神,二炮搀着林正,那为什么要出去呢?白猬神给出的解释是要出去办重要的事,我们三个是外行的护法使者。
这个臭臭怎么真的有点味道啊,它是不是该洗澡了啊?
白猬神被小心询问了一句很不高兴:“我从来不洗。”
好么,是这样啊,这家伙是济公神的门徒吧?怪不得叫臭臭。
白猬神很冷地吩咐:“记住,虽然你用了很多血驯服,也算救了我一命,但是臭臭永远不会感激,你自愿的,我永远是猬哥。”
神马叫牛b!猬哥这样就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