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古苗态度绝对是上次住七星级酒店服务员的态度,不过人家是心纯净,敬神,服务员是外表恭敬,敬钱。
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寨子外面的汽车上,居然还要送!哎,都说现代文敏进步进步,我看古代文明也挺好的,人家心特简单,而且不坏。
白猬神咕棃呱啦了几句,估计是告诉不用了,他们纷纷停下,摆手躬身,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在如此友好的气氛中,用手势道别,我一踩油门,就上路了。
车上的分布状况是这样的:林正斜躺在后面,二炮斜趴在后面,不会开车的我被逼开车,臭臭吩咐在副驾驶上放着大行李,它拉着安全带,坐在行李上,还得欣赏风景,一副领导的派头。
这不会开车就是快慢不好掌握,而且主要是上路开出起来发肉,拐个小弯都得减速反复挪。
臭臭明显对这样的司机看不上眼:“你小心点,别碰着猬哥。”
二炮也跟嘴:“田晓,我屁股还是疼,慢点。”
他们俩真应该是兄弟,臭味有点那什么相投。
林正说:“我们还是回592医院,总不回去,月茜她们要担心了。”
正哥你何必说得这么拐弯抹角,直接说想陆媛了不行啊?
车开了一段,到了一个拐角,臭臭说:“往草里开。”
草里没路往草里开干什么?这车不是越野款的,万一碰上高低的地段,怕要开不过去的。
臭臭说:“这附近有古苗的气息,状况不一样。”
不对啊,都离开布蛊堂口很远的距离了,怎么还有古苗?不过人家猬哥既然说了,只能听吩咐看看了。
我们开着捷达开始草地越野,果然相当不好开,好几次差点抛锚的赶脚,这地反抛锚,我失血多,没力气推,林正跟二炮带伤,也没能力推,臭臭估计更不管。
在前面的树林里,果然有吆喝的声音,我带着臭臭下车去探状况,二炮跟林正留在车里,虽然带伤,但是估计一般选手的敌人过来,也能对付一气。
走进树林里,听到吆喝声果然是那种叽里呱啦的听不懂声音,再近点一看,一伙古苗正围成一个圈子,里面有人。
圈里人哈哈笑了两声:“娘的这古苗的毒还真是有点意思,真要落在他们手里。”
声音相当耳熟,笑三年那货怎么落在这了?
古苗发现外围有人,几个人抽出来拿着长矛对着我,臭臭吩咐:“把我放出来。”
从包里拿出臭臭,它被捧在手心对着古苗咕棃呱啦说了几句,他们听了表情变得很疑惑,虽然不再进攻,但是长矛并没有放到地上。
猬哥明显又不高兴:“非要显身才能相信,平时烧香的神变小了都看不出来。”
话没说完,它的刺开始直竖起来,变成一个巨大的刺猬,可是你变得时候告诉我放手啊,刺竖起来扎了一下手,再大根本捧不住了,赶紧往后闪步。
圈中发出一句女声的苗语,古苗们都跪拜了下来,再看圈里,笑三年旁边就是欧水,她也跪了下来,刚才的女声应该就是她发出的。
我过去看逃跑冠军:“年叔,怎么回事?”
笑三年坐在地上苦笑:“本以为劫持人质他们不敢怎么样,可是居然死心眼一路追到底,而且我小看了这个丫头,她半路上趁我不备,下了蛊毒,并且留信号给族人,他们在这里布阵困住了我,真不该心软,应该出来就杀了她,看来我总是吃女人的亏……”
我看看周围,果然几个方位都有竹签,笑三年脚下就有,也中招了,估计是先中蛊毒,然后在这里被苗人的阵困住,也类似二炮那样,中了脚下的埋伏。
欧水抬头问:“你怎么跟白猬神在一起?”
我表示:“我们都是白猬神的护法,刚才都是误会。”
欧水点点头,又看了看笑三年:“这个人中了毒,我们身上都没带解药,估计……”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掏出怀里的那个黑瓶子:“是不是这个?”
欧水很奇怪地看我一眼:“你怎么会有解药?”
来不及过多解释了,先给笑三年解毒吧,我给他敷上了药膏,控制住苗毒再说。
完事之后,欧水问:“护法,你们去哪?”
我扯道:“白猬神有秘密的事需要处理,不能透露。”
笑三年看着大刺猬,说:“傻小子,叔让你驯服它,关键时刻挺管用吧?”
欧水提醒:“这个……这个前辈中了我的蛊毒,需要回布蛊堂口才能处理。”
年叔说:“正好,我们不同路的,不过我走不了了,让他们抬着。”
好么,这伙古苗还是比较悲惨的,或者说悲催吧,这么远追敌人好辛苦,好容易要抓住了,让臭臭一搅局,还要把笑三年当老爷抬回去。
我问:“年叔,您不跟我们走吗?”
笑三年一撇嘴:“跟你们有什么好玩的,都是拖后腿的毛孩子。”
行了,就这么愉快地分手吧,笑三年跟着欧水,被一伙古苗抬着走了,臭臭接受完虔诚的族人行礼,又让我捧着回去。
回到车里,林正说:“咱们不要去医院了。”
我也逗他一句:“你不想陆大小姐啊?”
二炮也嘟囔:“你寻思我不想叶雅啊,出事了。”
我奇怪:“什么事?”
正哥叹口气:“我二大爷刚才打电话,出危险了。”
二炮也问:“林半缸到底又干什么了?”
林正说:“不清楚,炮哥你用圆光术看一下。”
二炮掏出补好的小黄钟,倒置注水,然后念咒,水中渐渐出现了画面,可是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
炮哥说:“你还是打电话问问吧,根本看不清在哪。”
林正只好打电话,喂喂了两句,又挂了:“听不太清。”
无奈地又再打过去,又断了,再打,打不通了,他又尝试了几遍,还是不行。
我问:“怎么回事?”
林正的表情也很奇怪:“最后二大爷只说了四个字。”
二炮问:“哪四个字?”
正哥回答:“卧牛庄园。”
卧牛庄园?那是botter的家啊,话不多说,我们直接驱车过去。
二炮想了想,哈哈笑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这件事应该很搞。”
我一头雾水:“怎么个搞法?”
炮哥摆摆手指:“等我也打个电话。”
说着他打电话,并且开了免提,那头通了,是botter的声音。
二炮问:“botter,我问你,上次你说家里人请的法师是不是在你家?”
botter回答:“是啊,你怎么知道?”
炮哥忍住笑:“他是不是姓林?”
botter惊讶地问:“是啊,跟林正一个姓,不过法师没见过面,一直在安置好的黑屋子里,平时给我布置符咒跟符水,交代相关注意的事项。”
话说到这,我们都知道怎么回事了,炮哥笑了起来:“他叫林半缸。”
botter更加惊讶:“对,你怎么知道?”
“一会儿林正、田晓跟我就去你那,在家里准备好一桌好吃的。”
然后二炮挂了电话,开始happy起来:“虽然有状况,但是一点紧张感觉没有,总觉得有点喜感。”
我们相视一笑,是啊,林半缸林*师实在能力超群,就这么误打误撞又要让我们在一起,缘分是很奇怪的东西,脑子里浮现出botter的阳光的微笑,当初心里的不安,也消失殆尽了,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臭臭说:“我要回包里睡会儿,待会儿到地方叫我。”
一路上无话,我除了紧盯着点路上的交警,然后越开越顺,几乎忘了自己无证驾驶,成了个自学成才的合格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