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佩琴一听,顿时不依地道:“民妇谢过他的好意。但不用他领。民妇自己犯错,理应自己领罚。大人依律判处就是。”
“好!”
画棠应声站起,双手负背,对着罗佩琴宣判道:“人犯罗佩琴,自伤陷害他人、想夺人性命,其罪难饶。
虽然未遂,然未遂原因并非罗佩琴本人意愿、更非本人受劝终止,所以,其罪仍立。
然则:律法有温度,亦讲究追因逐源,其犯律根由是官府作为不当所致。
故:本官宣判!
罗佩琴:因有孕在身,掩众受鞭腿之刑三十,以儆效尤!
其与陶金昌之夫妻关系,就此终止!
受刑过后,罗佩琴可持和离契纸,回陶家村拿回自己名下所有财产,任何人不得阻拦!衙差何传新负责监理。
且:罗佩琴为陶家操持多年,理应分得更多财产。此部分,由竹县县令魏祖光判处。
对于罗佩琴的三个孩子,由孩子自行选择、自愿跟随父亲、或母亲各一方。
再则:因魏祖光对陶金昌处治不力的原因,故:本官罚其三个月月银,赔偿给罗佩琴。
陶金昌,与人私通、家暴妻儿,判其入狱服苦役二十年,遇赦不赦!
即时执行!”
罗佩琴听傻眼了。
杜娟和蒋秀也听傻眼了。
何传新的眼珠子都掉去了地上。
众侍卫们偷偷地笑了。
至此,民妇陷害案完结。
画棠让卫一代付了魏祖光的赔偿银子,并让何传新负责、将自己的命令转达。
也让何传新护着罗佩琴等三人回去。
临走前,画棠铺开纸笔,写下了四个如同铁钩银划的大字:“和善面铺”!
并扣上了自己的刑官大印。
留在了大堂,然后带着一行人离开。
大爷和大娘出来时,就见到了这气势磅礴的四个大字。
尤其是在见到那个印章之时,忍不住双双跪地、深深叩起了头来。
这四个字,将照耀他们、照耀他们的子子孙孙,都能繁荣昌盛。
……
而随着刑官大人的声名、再次被民众们推向新的高峰,宏朝第五条新律令出了。
【新律令第五条:凡涉及家暴者,男性施害人被女性受害人、以与其施加的同等伤害进行的反击,无罪!
解释为:男子打妻子一个耳光,妻子打回一个耳光,没问题;
男子打妻子一顿,妻子以同等伤害轻重程度打回去,没问题;
男子长期家暴妻子或孩子。妻子与孩子,可在任意时间内将其杀死,妻子与孩子无罪。
附条一:不支持女子逃家。
解释:有事找官府。官府实在不予解决,可越级举诉。上级官府必须受理,不得发回原处办理、更不得疏忽懈怠和打击报复。
逃,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还会引发人身安全等等更多的问题。
女子们,要勇敢一些,勇敢地去面对。天下,总有你们能说理的地方。
不要用伤害他人的手段和方法,去达到逃家的目的。那非常不可取。
女子们在家,自身要立得住;离家,也要堂堂正正地离开。
任何人:不得随意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否则,轻判五年、重判斩首!
夫妻和离:妻不带娃者、无夫妻共同财产可分;妻带娃者,夫妻共同财产中:夫少妻多;若娃的数量对分,则共同财产对分。
娃超九岁者:由娃自行选择随父或随母,任何人不得教唆、怂恿、诱导。
妻子的嫁妆、名下的田产,归其妻所有,不属于共同财产。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侵占、私吞、夺取。
望谨记:鼓励女子自立,并非鼓励你们肆意妄为。而始终是让你们、有一个平等对话的机会。
为社稷出力、体现自我价值的机会。
此律令:解释权归阎帝所有!】
(作者按:本书情节皆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书无任何不良引导,一切只因情节需要,请勿模仿!请勿模仿!请勿对号入座、引入现实!
我们生活的现实中:律法是非常复杂的。建议小仙女、小可爱们多多学习。至于书里的,看个热闹就行了哈。
而关于季铭出台国朝新策、建立新衙门等等的事情,老鱼就不在书中赘述了。本书以破案为主。)
……
五月一日。
京城郊外。
一名处在及笄之年的女子,缓缓漫步在小河边。
几名丫环婆子远远地跟着。
而女子的身边,有位年轻的男子,正在给女子描绘着美好的前景。
“岚儿你放心,待今年的秋闱过后,我就请托媒人,去你家提亲。届时,我有了功名,你的父母便不会再反对我俩的亲事了。”
朱岚闻言,羞涩地低下了头,蚊子哼哼般地轻“嗯”了一声。
稍顷后,再出声回应道:“那你也要努力读书。在秋闱之前,我俩也要尽量少见,以免影响到你。”
“唉,”
曹仕钧听了,却是长叹一口气,无限惆怅地道:“一日不见兮、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岂能安心诵读诗书?提笔所写皆是你、按墨所作也皆是你,如何难却?”
朱岚闻听此语,更是羞涩。却也停下步子,壮起胆子,执了曹仕钧的双手道:“钧郎若有心,朝夕相伴只余数月尔。”
曹仕钧一听,顿时感动。抬臂就要将人揽入怀中。
朱岚却将其给推开,自己则转身就跑。
曹仕钧会意笑笑,追上前去。
却不料,朱岚忽然被一物什绊倒,摔倒在地。
曹仕钧连忙上前搀扶。
二人站定后,才去看那物什。
然后……
两声冲天的惊恐嘶叫,划破了京城宁静的天空。
京兆伊丁焕忠,闻案,迅速带人赶赴了现场。
却在闻报后,也是被骇得两腿有些发软。
“丁大人,前日大雨,左侧的这片山林出现了泥石流……现在,发现的尸骸数目,已达二十三具,新旧程度不一。有的尸体尚新鲜,有的已是累累白骨。”
二十三具,还只是目前!
丁焕忠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黑。
但看过已经被保护得很好的现场后,他总算是镇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