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孝良开始着急,眼前的这些洋土匪似乎很有经验,一个个匍匐前进,火力减弱就向前紧爬几步,火力增强就低头趴在地上不动,虽然不断有人被子弹击中,但却没有崩溃,在他的记忆里,还没有军队能在mg08织成的弹幕前挺过十分钟而不崩溃的。
这些红军游击队的成员很多都是前帝俄军队的士兵以及下级军官,他们训练有素,战斗经验丰富,自然不会轻易崩溃逃散。但在强大的火力面前,士气仍旧一点一点的降了下去。
吴孝良看到这种情况,十分忧虑,海参崴里的彼得罗夫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终于忍不住下令:“放弃防御,全军冲锋,打垮眼前的敌人后,立即增援海参崴。”
李泽军面色凝重,绥东军士兵自出道以来,打的艰苦的都是防御战,进攻只有延吉那一次,还是顺风仗,面对训练有素的洋土匪,他没有必胜之把握。
“全体都有!上枪刺,准备冲锋!”绥东军士兵们纷纷拔出枪刺,插在枪身上,固定好,等待命令。
“杀!”李泽军嘶声喊道!这是吴孝良第一次将主攻的重要人物交给他,是以格外慎重,每一个命令,都做的一丝不苟。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杀字后,李泽军第一个冲了上去,数百绥东军士兵如下山猛虎,直扑仍在匍匐前进的红军游击队。
红军游击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站起来,中国士兵已经冲到近前,刺刀无情的挑在游击队员身体上,又迅速的拔出,带出一片淋淋鲜血。瞬间就倒下一片,先前mg08造成的打击再加上冲锋,他们终于坚持不住开始后撤,但在中国士兵的追击下逐渐演变成了溃逃。
绥东军士兵们紧追不舍,将洋土匪如赶鸭子一般撵向海参崴。看到一次冲锋就将红军游击队打崩溃,吴孝良心里有了底,立刻命令梁遇春带领预备队跟上,直奔游击队大本营杀去。
红军游击队的阵地后方当然是不设防的,溃兵自西败退而来,阵地受到冲击,变得的一片混乱。绥东军曾经作为突击队的警卫排被派了上来,上百支花机枪组成的弹幕,随着突击队员的冲锋向前推进,一切阻挡在弹幕前的血肉之躯均被钢铁弹雨斯的粉碎。转瞬间,雅科夫的红军游击队被打死一片,没人敢阻拦在绥东军面前。突击队越过战壕,向城中冲杀而去,李泽军带领主力跟在后面也越过战壕冲向城中,雅科夫的主力都在哪里。
梁遇春带领的预备队则停下来,收拾这些溃败的雅科夫士兵,将投降的驱赶到一起,负隅顽抗的能消灭则消灭,不能消灭便远远驱逐掉。
战斗终于出现转机,绥东军的加入,彻底打乱了雅科夫的进攻步伐,后路被抄,军心浮动,加上绥东军进攻声势极为强劲,攻城的洋土匪开始不顾命令私自撤退。直至晚间,雅科夫的游击队基本被驱逐出海参崴,绥东军基本控制了城市的主要通道。
彼得罗夫被从市政厅大楼里解救出来,此时他已经极度虚弱,见到涅夫斯基时,他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自语道:“上帝啊,请告诉我这不是一场梦。”
涅夫斯基庆幸自己成功说服了这个狡猾的中国将军,及时挽救了公爵大人与数万公民的生命财产,但是城市经过战火的摧残,已经变的一片狼藉。最后他将目光重新落在,狼狈不堪的彼得罗夫身上,安慰道:“公爵大人,叛匪已经被打退,这一切都真实的不能再真实。”说着他介绍起站在一旁的吴孝良吴孝良:“这位是来自中国的吴将军,是他英勇的军队帮助我们赶走了该死的叛匪。”
彼得罗夫听说这个年轻的中国将军是位将军,出于绅士的本能反应,整了整褶皱肮脏的衣襟,刚想伸出右手,又在缩回身后擦了两把,才正式伸出来。吴孝良微微一笑,则配合的与之握了下手。
“吴将军我代表帝国感谢您大无畏的勇敢,您和您的士兵们都是当之无愧的勇士!”
看着彼得罗夫一脸感恩戴德的样子,涅夫斯基心里打起了小鼓,公爵大人如果知道了这位将军趁人之危的所作所为,恐怕就要恨不得撕碎他。
……
“无耻!卑鄙!这个阴险的***,我白天怎么还说他是勇士,我的上帝,他是魔鬼,是撒旦……”
果如意料之中,彼得罗夫陷入疯狂的愤怒。他絮絮叨叨骂了半个小时后,恢复了平静,问道:“说说吧,那个吴将军的具体要求。”冷静下来之后终于认清了现实,目前整个海参崴都已经在吴孝良的控制中,抛开毁约的声誉不谈,单单是实力都容不得他说拒绝。彼得罗夫开始后悔将格列博夫的哥萨克骑兵团派往伯力,而等他返回至少也要半月时间,符拉迪沃斯托克如何能等的起?
“公爵大人,除在港口区建立租借地外,他还要求了驻兵,结盟,赔款……”
听着涅夫斯基一条条的罗列,彼得罗夫平复下的情绪,又波动起来,并逐渐的演变为愤怒:“卑鄙的家伙,这是对帝国不可原谅的侮辱!他应该被送上绞架!”
涅夫斯基嘴里阵阵发苦,脸上露出苦笑。
彼得罗夫思索片刻,询问道:“在租借地的选址上,能不能给那个卑鄙的家伙制造些障碍?”
“应该不难,我去通知市政厅的官员,做些手脚……”
就在两个人密谋,给绥东军港口选址做手脚的同时,李泽军率领突击队开到海参崴港口,海参崴位于阿穆尔半岛的最南端,为海湾所环保,水深且开阔是天然的良港。李泽军不明白旅长为啥只要了一块地,还是租的,反正整个海参崴都在绥东军控制之下,全部夺过来不久得了。
按照吴孝良的指示,李泽军开始跑马圈地,在半岛最南段,由东至西共圈了三千亩无主之地,当天他便领着人打木桩,拉绳子,立上了大木牌,上书“符拉迪沃斯托克中国租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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