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绸现在也是被这连问的本事给震住了,所以也是没有说什么无用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后开口说道:“有总归比没有好吧,我陆家会倾尽全力帮助您,至于您用不用得到,那您自己选择就好。”
连问微微皱了皱眉,他倒是没有想到这陆绸竟然会这么平和,于是点了点头后开口说道:“如此,就这么定下了,明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而一边赵正菲也是轻轻地站起身子,将这陆绸送出了这个地方。
走到这门口,这陆绸也是看着赵正菲开口说道:“赵兄我们才是同病相怜的人儿,只可惜现在都要对着一个连问,你比我厉害,这点我承认。”
“是吗?”赵正菲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可能是我比较喜欢折腾吧,也许会比陆兄眼光好一点,但是这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也是。”这陆绸点了点头后开口说道,“既然如此赵兄不妨先去做一些别的事情,待到这大事尘埃落定,我们再来看是不是做对了选择。”
赵正菲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如此我就等着和陆兄相坐喝茶了。”
这边的事情一结束,也是整个金陵进入了黑夜之中。而将方潇唤醒的不是这打更的人,却是牧流。看着正对着自己的一张大脸,方潇也是吓了一跳,认真地看了这牧流一眼后,也是拨开这牧流的手后说道:“你想做什么?大早上的,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
“这连问也是准备好,要来杀你了,你倒是睡得安稳。”
方潇也是从这衣服架上取了自己的长衫一边穿,也是一边对着牧流开口说道:“就这么点事情,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连问来了我还不吃不睡地等着他不成?”牧流则是帮着方潇将一些东西取出来,听到方潇这句话也是不满地开口说道:“你就不能有那么点忧患意识。这连问不是弱手,要是他伤了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倒是确实没有想过。”方潇也是笑了笑说道。这话也是让这牧流更是不满了,开口说道:“你这话还说得出口,还不准备一下?”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这方潇也是说完后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放心吧,我确实没有想过,但是那是因为没有什么好想的。一个连问而已。我若是真得要对付,他都活不到现在。”方潇也是说着也是把这剑别上了。而这针灸用的银针也是被他放在自己的袖口里。
“你打算用暗器?”这牧流也是看着方潇问道。
“这算什么暗器,不过加一些保险罢了,纵然是暗器也不算什么,毕竟这又不是江湖争斗,用不着什么大手段。小招数也可以。”方潇也是开口解释道。
“不妨事,但是你自己还是要心里有个数啊。”这牧流也是忧心地看着方潇。
方潇则是唤来丫鬟,洗了把脸后说道:“你吃了没有?没吃不妨一块吃点,毕竟等会儿这人来了,你也就没有什么时间吃了。”
这牧流也是笑着开口说道:“他来了,我还是一样吃啊,我又不担心你,还能不让我吃饭是怎么滴?”
“随你吧。”方潇则是自己去了这饭厅里,随便吃了些东西。
待到这回到这院子里,也是就听到了一句话:“方潇,把脖子洗干净了吗?”
方潇也是打了一个哈欠后说道:“这年头想要我命的人不少,但是像一样这么傻,一路喊过来的,就你一个。”
方潇也是花说完,这一群弓箭手,也是把这连问对着。而连问站在这屋檐也是毫不慌张,“你不会放箭的,这么做一来是一定会有一些损伤。你这个人对于普通人的宽容真是让我觉得奇怪。但是也正是如此,你不太喜欢让自己的手下做一些无畏的牺牲。”
方潇则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你是连问?这么聪明倒像是他的哥哥啊。”
“我哥哥倒是比聪明些,远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手足无措。”这连问也是自嘲地说了一句话后,也是将自己这手中的一把利刃一转,就对着方潇而去。方潇也是手中的折扇已经打开。将这利刃一个格挡,就换了一个身位,而这连问却连着倒退了数步,有此可见这方潇的本事确实比这连问要高上一些。当然这是纯粹能力的对抗。连问这匕首被挡开后,抬手对着方潇就是一指。方潇也是看着无量劫指轰来。也是不敢大意,这折扇展开后,挡住了这一指,但是这折扇也是留下了一个黑洞。
“多好一把扇子就这么,被你毁了。”方潇说完后也是站起身子后也是笑着开口说道,“我很讨厌不怎么留东西的人。”说完这句话后方潇这腰间的宝剑也是陡然出鞘,一招仙人指路这剑气也是顺着这剑身就奔着那连问而去。但是这练完看见这一剑却眼中流出了金光也是笑了笑,一匕首应了上去。但是这结果却是挡住了这第一剑,却被方潇这逼过来的第二剑直接见血。这连问也是心中有个更高的认识,但是他内心依然不觉得方潇比自己厉害。及时他自己很高傲也必须承认这方潇也是让他和难堪。尤其现在他虽然自大,但也不觉得现在受了伤的自己还能和方潇在这方潇的地盘好好打。于是这对着方潇甩出一招无量劫指。方潇也是往一侧避开的时候,这连问也是飞了出去。而这下面的人见这人也是终于远离方潇了,这万箭齐发,也是一个壮观的景象。
方潇也是见到这连问飞出了这里,也是不由得感慨说道:“要是我能直接接下这一指,我现在应该都已经抓到他了。”
而这边牧流也是一边吃着丫鬟给他送过来的饭,一边也是笑着开口说道:“方潇,你这嘴是开光了吗?”
“我很烦,我不介意把还有,齐八、陆绩语之类的凑一凑。”这方潇也是直接开口说道,“你显示想做些别的,我不同意。”
而在这画舫上,这赵正菲和陆绸也是正推杯换盏着。
“豫让刺赵成画饼,怕的归家难脱身。低头不语心纳闷,东岳古寺且安身。故主冤仇恨,时刻挂在心。古寺且清净,伤感泪湿襟。黄昏后起初更玉兔团圆,报仇人坐古寺珠泪涟涟。想当年俺豫让时倒命蹇,朝在秦暮在楚食缺衣单。我也曾游列国受尽磨难,我也曾在路途经过艰难。我母亲常责备才疏学浅,我妻子埋怨时倒运颠。那时节俺豫让无言可辩,低着头忍着气苦受熬煎。幸遇着智伯主将我怜悯,提拔我为门客执掌重权。因此上俺豫让经纶大展,主待我如手足情义相安。都只为赵无恤皋狼地面,吾主爷领人马祸结兵连。恼恨那韩与魏中途叛变,私通贼决晋水灌破营盘。只淹得众儿郎东逃西散,只淹得人和马尸堆如山。只逼得吾的主身遭大难,只逼得吾的主命丧黄泉。我豫让闻此言魂飞魄散,行不安坐不宁饮食不沾。无奈何我只得把刑人来扮,带利刃混进厕行刺报冤。实指望将赵贼分为两段,又谁知被无恤识破机关。绑至在后堂内盘问一遍,命人役松绳索放我回还。赵无恤从今后认识吾面,他定然带武弁不离身边。俺也曾对上苍发下誓愿,刺着了赵无恤瞑目心甘。”清倌人唱完后,这堂下的看客也是一个个叫好声一片。但是这包房却不怎么一样。
“赵兄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如此行事就是为了一个关系,我都不知该怎么想?”陆绸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
陆绸的话说完后,这赵正菲的脸色也是平和了许多。想了想后开口说道:“陆兄不知道你现在在那边的处境如何啊?”
“我倒是还凑乎,反正有吃有住。人生也不能指望太多。”陆绸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赵正菲自然不会把这些东西对外说,而陆绸也是继续自言自语道:“这事情也是终于要画上一个终结了吗?”
“也许吧,但是我对于连问没有报太多的希望。”这赵正菲也是开口说道:“若是要早做打算,也不妨看看清楚。”
陆绸则是想了想后摇头说道:“这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啊,我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行不行都是这陆绩语的眼中钉,还不日自己受到些非议。”
赵正菲也是喝了一口酒后开口说道:“怡人,再唱一段。”
“好的。”这怡人也是开口答应后,就直接开口唱道:“四更四点月坠西,孤雁飞惊动了杜鹃鸟啼。孤身倒在古庙里,思想起主冤仇好不惨凄。我要学堂堂的忠义之辈,舍身报主美名题。此一番我本当归家去,见娘亲与妻子难免伤悲。黑暗暗祝告天和地,豫让有言听端的。保佑我刺赵得遂意,粉身碎骨酬故知。那时节才消得胸中恶气,方不负男儿汉世间站立。正在朦胧将合眼,耳听得五鼓声已到曙天。可怜我抛母妻与主报怨,有始无终事成枉然。智伯阴灵把圣显,助我成功报含冤。左思右想无计见,急得我心中似火煎。只为报主冤仇恨,行不安来坐卧不宁。若要赵贼不认识,除非吞炭并漆身。出得古寺往前进,但愿此去把功成。站立荒郊把话讲,尊声仁兄听端详。曾记得同窗共师长,练习战策与文章。时运不至遭飘荡,饥寒二字苦难当。周游列国东西往,空报经纶受风霜。幸喜智伯恩义广,慧眼认识紫金梁。蒙恩擢拔门客上,周济衣食奉高堂。情投意合胶漆样,运筹帷幄同商量。吾主要把基业创,吞食韩魏与赵邦。韩魏各把地献上,赵贼不献蔡皋狼。吾主恼怒兴兵将,传弟进帐作商量。我也曾直谏劝主上,我也曾苦心说比方。我也曾劝主行仁让,我也曾劝主效禹汤。劝主爷要奉晋主上,奉辞伐罪灭赵邦。”
“我心跳的有些快,不会是失败了吧。”这陆绸也是开口说道。
“怎么你紧张了?”这赵正菲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放心吧,连问的实力你是清楚的。没有必要做这么无谓的事情。”
陆绸则是笑了笑后说道:“但是一个方潇后,还有一个关于方潇的关系圈子啊。”
赵正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而这怡人也是直接开口唱道:“兼弱攻强把社稷掌,兴仁讲义莫恃强。周得天下人歌奖,纣主暴虐不久长。主道我迂阔少志量,才命我归家养高堂。吾主统领兵和将,共同韩魏闯晋阳。决口灌城无抵挡,外无救兵内无粮。赵贼私通韩魏狗奸贼,挖堤淹营好惨伤。吾主自刎把命丧,人马概死在汪洋。唯剩智国遭飘荡,逃脱此难转回乡。小弟闻言魂魄丧,好似钢刀刺胸膛。前蒙吾主救豫让,今日患难岂敢忘。为臣不忠禽兽样,受德不报非儿郎。舍身尽节人歌奖,殉义报答主恩光。因此假扮刑人样,身带利刃厕内藏。实指望刺杀狗奸党,又谁知被擒在后堂。盘问姓名才释放,赵贼从今必谨防。粉身碎骨报主上,舍死忘生有荣光。节烈义士人瞻仰,竹帛美名万古扬。后辈食禄看弟样,刺着贼子我瞑目亡。贤弟虽然有志量,你把何人奉高堂?弟本当归家把亲养,吾主冤仇付汪洋。乞仁兄另眼来看望,胜似拜佛与烧香。伯母有兄来看望,丢下妻子谁承当。抛下幼子无抚养,别却娇妻好惨伤。跌跪荒郊礼奉上,孤儿拜托接嗣香。小弟倘若把命丧,阴灵默佑你福寿康。施罢一礼别兄长,要相逢除非是梦一场。呆义痴兄是豫让,赤心报主铁石肠。年迈母亲无奉养,抛下妻儿无下场。擦干泪痕他家往,接去母侄共一堂。”
这个时候,却一个人落在了这画舫上,一个健步走进了这里面的房间后,也是对着陆绸的耳边说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