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他知道,她曾经的遭遇,他一定会不喜欢她的,她又紧张又害怕。
然后就出现了她病发的一幕。
当时她也控制不住,她整个人仿佛进了另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很黑暗,像地狱一般……
现在,她很后悔为什么不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要在廖思书面前发作。
不过——
也好,早些知道,早些断了联系。
趁现在都还不是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廖思书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问:“什么叫或许吧?”
“医生说只要不提起让我恐惧害怕的事,我就不会病发。”琼娃停下来,黯然地望着前方,或许她不应该喜欢他,像她这种人,根本就没资格去喜欢任何一个男人。
廖思书也停了下来,问:“什么事会让你恐惧?”
琼娃闭上眼睛,深思了一口气,再次睁开时,里面一片坦然。
她转过身,对着廖思书柔柔一笑,“我五岁时,被一个疯女人拐走了,她把我关在地下室折磨。”
琼娃把袖子卷起来,露出一截手臂给他看,“在外,我不敢穿短袖,因为我手臂上全都是这种伤疤。”
说到这,琼娃苦涩一笑,“你们看到我脸上和脖子上的皮肤很白,那是我被家里找回来时,田田给了一小瓶药膏我涂抹,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疤才去掉了,可药膏就那么一点,我全身都是这样的伤疤……”
看着她手臂满满的疤痕,廖思书一阵心疼。
真的无法想象,她五岁经历的是什么。
琼娃抬头,苦笑地看着廖思书继续道:“今晚三婶故意提起崔春语,我害怕,就这样了。我平时不会这样的,三婶说的没错,我性子古怪,因为我只跟田田玩,我不跟别的女孩玩,因为在我的世界,只有田田,才是对我好的女孩,才是不会害我的女孩。田田若是没空陪我,我就喜欢关在屋里看书,爱连也找过我玩,但我不喜欢她,不想理她。”
“我也不喜欢她,所以即使你三婶在我面前说她有多好,我都不会正眼看她。”廖思书道。
“对不起,我不应该隐瞒你。”琼娃笑了笑。
“崔春语,是拐走你的那个人?”
“嗯。”
“她把你关在那多久?”
琼娃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去害怕那间地下室。
就算回想,也要勇敢去面对。
她不会再遇到崔春语了,不会被关进去了。
于是,她笑得风轻云淡:“五岁被拐走,被找回家时,快十岁了。”
廖思书一听,像被人砍了无数刀一样,浑身的细胞都在发痛。
五脏六腑更是被人撞过,形容不出来的痛。
他眼里翻滚着惊涛骇浪,她竟然被关了快五年?
她那时候只有五岁,就经历这样的事,心里得有多害怕?
五岁的孩子……
廖思书不敢想象,因为他的妹妹,五岁的时候,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还在他屁股后面喊着要吃这个吃那个,见只老鼠蟑螂都吓得哇哇哭。
即使现在长大了,也会经常撒娇。
而琼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