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思书真的无法想象,一个几岁的女孩被关进地下室被一个疯子折磨的画面。
也不敢想象。
一个成年人,犯了错,被抓去监狱里坐牢都会感到恐惧。
何况她是被关在一个,没有光日的地下室,面对的是比她强大的疯子。
也难怪她听到钱彩云提起崔春语,会吓成那样。
换成是他,他也会害怕。
想到这,廖思书对钱彩云生出不满之意。
琼娃可是她的侄女,她明知道琼娃经历这些发自内收的恐惧,还要故意提起。
为的什么?
让他看琼娃的笑话,让他不再跟琼娃交往?
可恶的女人,她觉得这样,他就会跟她女儿一起?
可笑至极!
廖思书本以为琼娃一出生就是个精神病患者,可是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听了她的话后,心中那抹芥蒂全无。
他并没有嫌弃她,刚才一路无话,而是想着,将来他们在一起,要如何说通长辈不要孩子?
即使要孩子,要怎样做,才能更好的预防,不让孩子遗传这种病。
现在看来,琼娃这种病不会遗传到下一代。
廖思书上前,拉住琼娃的手,道:“不要跟我说对不起的话,我理解你。琼娃,以后我们一起面对,不管谁在你面前提起崔春语,提起那段让你不开心的事,我都不会抛弃你。”
琼娃抽回手,低头,眼里一片黯然,“思书,或许我们不合适。”
廖思书听闻,慌了,再次握过琼娃的手,“怎么不合适?我们再适合不过了!琼娃,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你不古怪,我喜欢你这样的性子。”
“你并不知道,崔春语是怎样折磨我的。”
“她怎样折磨你?”
琼娃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把我衣服全脱下,长长的指甲在我身上划过,像锋利的刀子划破我的皮肤,很痛,可再痛,也痛不过……”
想到那样的经历,琼娃目光颤抖,身子也不由发抖,一抹恐惧从眼底闪过。
廖思书感觉到了,看她这样子,好像又要发作了。
他赶紧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别怕,有我在,她不会再伤害你的,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的,琼娃,别怕。”
琼娃在廖思书怀里瑟瑟发抖,声音带着哭意:“她双手不停地掐我的身体,甚至还……还……”
“不会再发生了!”廖思书手掌按住她后脑勺,把她的脑袋埋进他的胸膛,“不会有事的!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最后,琼娃哭得泣不成声,哭完后,头晕晕的,整个人都蔫了,看得廖思书更加心疼了。
他陪她到中心广场歇息。
坐在露天休息椅上,看着广场四周楼屋的灯火,琼娃脑子恍惚,犹如隔世。
廖思书好想去买些吃的给她,可又不敢离开她半步,怕她受惊时,他不在她身边。
他看着她,柔声问:“好些了吗?”
琼娃抬头,朝他笑了笑,道:“好了。”
她不是说好些了,或是好点了,直接说好了,那就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