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兰陵侯府,
“怎么每次出门都要我化妆?还要化得老一些?显得年轻不好吗?”
舒雨竹开始给刘瀚卸妆,回到长安后,刘瀚每次出门都让舒雨竹给他简单的化妆一下,尽量显得老一些。
哪怕古代用于化妆的东西少,但化美难,化丑化老还不简单吗?
“我都快30了,你也26了,你还好,可我是不是看着老像是20岁的小伙子?”
“是呀,怎么了?你确实显得也些年轻了。”
“我一直关着那赵兰,比你当初都还严厉得多,你就不好奇?”
刘瀚说着一把把她抱入怀中,在她耳朵旁边吹气。
“呀,讨厌,为什么?”舒雨竹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一颦一笑,勾人心魂。
于是,刘瀚把赵兰说的都告诉了她。
舒雨竹大吃一惊,嘴巴张得大大的,“怎么可能?”
“我以前也不觉得,长生呀,可她眼中的沧桑,还有我十几年了,一个孩子也没有,这些年,从来没有做保护措施,不是我不行,我还去找医生看过的,说我很健康,他说我们是根本不能有后代。
还有,我受伤之后,恢复确实很快,容貌十几年不曾改变,我以为自己不显老,现在才发现不是。”
刘瀚说着,把手指放到她嘴中,把玩着她的舌头,舒雨竹很自然的舔了起来,随即脸色红润起来。
“所以,这些天,你对伊姐姐,还有小桃红都开始疏远了些。”
刘瀚目光一顿,感慨起来,“是呀,投入太多感情,最后最难受的还是自己,只有我们或许能永远走下去。”
“你就没有怀疑过她说的?”
“骗我对她有什么好处?而且时间会证明一切。”
“也是!”
两人相互聊着,可他们不知道,在床底下,躲着一个人,正是阿伊妹,她死死的捂住嘴,脸上充满震惊。
其实她不想的,但从南越回来以后,刘瀚越来越疏远她了,而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他,曾经的承诺,海誓山盟,似乎都像是笑话。
她不甘心,想弄清楚为什么,她无论从样貌还是身材,都不比舒雨竹差,所以一番犹豫后,就开始密切关注刘瀚和舒雨竹了,她知道他们有秘密。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秘密,所有的她都听到了,内心翻江蹈海一般,“长生呀,莫非他们是仙人?穿越者是什么?赵兰活了七百年,怎么可能?”
她想问刘瀚,但她不敢,弄不好会死人的,或者囚禁她一生。
半夜,她听着女子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奇特的叫声,感受着床的晃动,她脸色通红,拄着某些地方……
第二天,刘瀚和舒雨竹离开房间,她才小心翼翼的从床底爬起来,慢慢出去了,走出门那一刻,阳光照射在她脸上,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接下来的时间,她显得很乖巧,不争不抢,平淡如水,但眼神越发深邃了,小桃红倒是时常哭闹。
刘瀚也哄哄,但没有以前那么关心了,她能感受到,当小桃红发现撒娇,哭闹没有用后,也显得乖巧了许多,每次刘瀚看见她,都有些心疼,可他又怕更大的痛,这也许这就是长生的代价吧。
至于另一个女人,方蝉,刘瀚都快忘记她,只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起来,侯府不缺这些。
这些年,舒雨竹也做到了当初的承诺,给自己的姐姐董翠云找了一个好丈夫,就是府中管家的儿子,样貌,品行不不错,风风光光的嫁了出去,还生了两个儿子。
至于她城外的董家,她是一次也没有回去过,毕竟完全就像是陌生人,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让人送了些钱财。
他们也很老实,没有找上门来攀亲戚,求好处,毕竟他们自己也愧疚,当初因为钱把人卖到宫中了,现在能想到他们,也算是知足了,而且那可是兰陵侯呀,谁敢去闹?
今年,还将发生一件大事,一件应该永远铭记史册的事情,刘瀚也将亲眼见证,甚至参与,其实他都准备上书了,结果汉武帝已经下定决心了。
“诏曰,黄河屡次决堤,洪水泛滥,两岸百姓苦不堪言,朕封禅泰山,东巡到达豫东、鲁西南一带,目睹浊流滔滔、哀鸿遍野的惨状,是时山东被河灾,乃岁不登数年,人或相食,方二三千里,朕心甚痛,锥心之痛,五内俱焚,朕决心用四海之力,堵住缺口,今令汲仁、郭昌发卒数万人塞瓠子决……”
“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
“陛下万年!”
随即,知道诏令的黄河两岸百姓都跪地高呼万岁,他们等这一天太久太久了。
瓠子,古地名,亦称瓠子口,在今河南濮阳县西南的滑县苗固村附近。
滑县地处豫北平原,与濮阳、延津、浚县、长垣、封丘、内黄接壤。
据史书记载,古黄河自周定王五年(公元前 602年)始流入滑境,至金章宗明昌五年(公元1194年)从阳武(今原阳)故堤决口,南徙离滑,在滑境奔腾流淌长达近1800年之久,这里是最容易决堤的地方。
与先秦比,汉代黄河决溢的记载明显增多,主河道变化也较为频繁,从时间分布上看,黄河决溢较多集中在西汉中后期和东汉早期。
《史记·河渠书》中有:“汉兴三十九年,孝文时河决酸枣,东溃金堤”。
又有:“其后四十有余年,今天子元光之中而河决于瓠子”。酸枣在今延津县西南,瓠子在今濮阳西南,当时均在黄河之南。
而且那时候这一段是有河堤的,《汉书·沟洫志》中有淇水口(在今滑县西南)上下,堤身“高四五丈”。
汉一尺约为为后世的0.7尺,四五丈相当于后世的9米至11米,这已经非常高了,几乎与后世的河道的堤防同高,可见西汉时黄河堤防的规模已经相当宏大了。
《史记·河渠书》记述了这样一件事:“元光三年(公元前132年)五月,黄河在瓠子决口,泛水南下,冲入巨野泽,流入淮水、泗水及梁、楚等十六郡,大地一片汪洋,灾情惨重。”
当时的汉武帝意气风发,关心百姓,他立刻下旨命汲黯及另一大臣郑当时前往堵口。
汲黯本来就是西汉河南濮阳人,是西汉着名的谏臣、廉吏,忠君爱民、体恤百姓,直言善辩、刚正不阿。
当时人们把汲黯视为诤谏之臣的代表,不再称呼他的本名,干脆称其为“汲直”。
后世许多敢于直谏的名臣都从汲黯身上找到了力量的源泉,这位“临大节而不可夺”的传奇人物也因此千古留名。
当然,前些年,由于老了,再加上他多次不给汉武帝面子,于是向汉武帝提出告老还乡了,现在已经去世了。
那时候的汲黯还年轻,加上自幼居住在黄河岸边,熟悉水情,关心百姓的他立刻带人赶至现场后,迅速组织东郡各县10多万民工开始堵塞决河。
可是呀,因为缺口很宽、水势猛、料物不继,他反复几次堵塞侯,又被冲垮了。
他还想继续,只要汉武帝下定决心,再多给钱财,完全堵住缺口是可以办得到的。
但因为一个人,黄河泛滥了二十多年,他便是汉武帝的舅父武安侯田蚡,他当时是为丞相,因其食邑在鄃县(今山东夏津东),鄃县在黄河以北。
他想着,如果黄河决口向南流则自己封地不受水灾,食邑收获就多。于是,田蚡阻挠塞河,说决河是天意,如果强塞不合天意。
一些术士也附和蚡言,“望气用数者亦以为然”,加之当时北方匈奴有入侵之势,那时候是窦太皇太后掌权末期,奉行黄老之道,无为之治,汉武帝于是下令停工,堵口工程半途而废。
瓠子决口后的23年中,黄泛区的范围日益扩大,人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汉王朝经济损失很大。
今年,泰山封禅后,汉武帝亲自去看了一眼,触目惊心,所以回朝后,也下定决心要堵上这泛滥了二十三年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