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的队伍猛然被拉倒,还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
他们拔着拔着,难舍难分,不相伯仲,怎么对面的队伍那么大力气?
村长根本不给他们清醒的机会,破口大骂:“你们在作甚?都喊停了,还不停,是听不懂人话吗?”
村长看着一伙老头就没好气。简直影响他们老头的形象,个个都显得如此笨拙,拔个河都不会拔,比婆子队伍还差劲。
人家婆子拔错了,果断听从指挥,喊停就停,毫不拖泥带水,错了就接受批评。
经过两次的校正后,就进入比赛,没有出错了。
这群老头倒好了。
明明有婆子在前面示范,结果自己下场拔河还是错,真是气煞人也!
徐老头还是不懂地问:“村长,俺们做错了甚啊?不是拔河吗?俺们可用力拔了。”
跟在后面的徐窝头也懵懵懂懂地问:“是哩,怎么就俺们错了。俺们可认真拔河,一点都不敢省力气。哎呦,俺的双手刚才一拔,还红彤彤。”
说完伸出手,让村长和张绍涛看,证明他是在认真努力地拔河,没有偷懒。
徐大伯也说道:“对啊,发生什么事了?俺们拔河拔得可好了,俺平时下地干活都没有那么用力哩。”
说完这句话后,大家哈哈大笑。
徐大伯随后对上村长吃人的目光,不敢说话了。
村长冷哼一声,真想把这群老头一个一个地打一顿,好让他们闭嘴。
徐宝喜为人比较老实木楞,平时沉默寡言,这时候也忍不住地喊:“大牛爹,绍涛大侄儿都没喊“开始”,你就先拔起来了,你这样是不对的。”
说完这话也不敢再说下去了,让老实人再说多几句,都支支吾吾。
明明不是他的错,别人都以为是他的错。
徐老头一愣,立即否定:“不可能,俺明明听到“开始”,俺才拔河的。”
随后又不确定地问:“绍涛大侄儿,俺说得对不对?”
等对上张绍涛否认的眼神后,徐老头心一紧,莫非真的自己听错了?
张绍涛无奈地说:“阿叔啊,我都没喊开始,你就抢先拔了。我叫你停,你都不停。”
徐老头这时候没办法抵赖了,连裁判都这么说,那肯定是他的错。
徐老头讪讪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俺,俺没听到吗?俺,俺怎么感觉你喊了开始了?”
徐老头的队伍傻眼了,不敢置信地瞪着徐老头。
徐大伯懦懦地问:“大牛爹,你真的没听到?那你拔什么拔啊?哎呦,俺们的力气白费了。”
徐窝头也喊道:“就是啊,俺们的力气白白浪费了。”
马仙婆家的老头也说道:“哎,大牛爹,这就是你的不对,你在前面,俺们都看着你行事哩。”
只有许大夫为人最良善,厚道地说:“看错了,听错了也正常,第一次拔河,难免出错。”
徐老头感激地看一眼许大夫,果然医者仁心,仁心仁术,心底就是那么善良。
跟队伍里其他的人比,许大夫立即化身天使形象。
村长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徐老头队伍,警告地说:“你们给俺听清楚,别抢先拔,就算抢拔了,也要听指挥。喊了老半天,也不停下来。”
转过头对着徐宝喜说:“他们抢拔就算了,你们怎么也跟着拔?喊也不停下来。”
徐宝喜支支吾吾地说:“俺看他们拔得厉害,俺也跟着拔,俺害怕俺们队伍输哩。”
这话一出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徐二伯也说道:“是哩,他们都拔了,俺们就被他们拉着拔,绝对不能输。”
张绍涛无奈地看了一眼徐宝喜的队伍。
村长更是气了,这是将错就错,一错到底吗?
村长恶狠狠地对着大家说:“等会喊“开始”才能拔,谁要是再犯规,谁就是比婆子还不如!”
这话一出,婆子们有意见了。
陶寡妇站起来连忙说:“村长,你这话啥意思,他们本来就比俺们还不如。呸,刚才还嘲笑俺们。”
徐婆子连连附和到:“就是。俺们最先拔河,不懂很正常。他们看过俺们怎么拔了,还是不懂。俺看他们的脑瓜子都不知道怎么长,啧啧~脑子生草了。”
婆子们立即乐呵呵地笑起来,其他乡亲们也跟着在后面笑。
钱婆子撇了撇嘴巴,得意洋洋地说:“哼,俺看像猪一样蠢呗,连拔河规矩都不懂,年纪白长了。”
婆子们刚才有多委屈,现在就有多欢快。
她们拔河的时候,被一群老头讥讽,如今他们拔河,也频频出错,不嘲笑一番,都不是人。
婆子对老头进行一番前所未有的抨击,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村长瞪了一眼以村长夫人为首的一群婆子,敲了敲铜锣。
大声地说:“好了,你们跟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斤八两,没什么区别。”
婆子不服气了,正想吵。
村长又敲了敲铜锣,严肃地说:“别吵了,比赛继续。一把年纪了,也别让娃子看笑话。”
甭管村长态度好不好,村长这句话说的对,不能让娃子看笑话。
于是老头比赛继续。
徐老头和徐宝喜认真地看着张绍涛的手势,认真地听着张绍涛的话。
等喊了一声“开始”,两个队伍就开始拔河。
张绍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没出错了,太好了~
婆子,老头真难伺候,比赛活动还是年轻人来比的好,起码沟通上没问题。
以徐老头为首的队伍和以徐宝喜为首的队伍拼命地拔河,试图把中间的那朵大红花拔到自己这边。
这两个队伍刚才就拔得难舍难分,此时此刻依旧一样,红花时而移向左边,时而移向右边,就是没有一方力量压倒性胜利。
两个队伍的人马咬紧牙根,试图要把对方拔倒,一直都在僵持阶段。
下面的观众跟着大红花的方向移动,都为两个队伍喝彩。
娃子大声地喊:“胜利,胜利,胜利!”
喊得面红耳赤,好一番竞赛的热闹。
程顾卿看了看老头拔河的两个队伍。
这次分配的好,大家力量旗鼓相当,想分出胜负,需要看哪一方耐力不足,容易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