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玥子见凤倾城心情极好,想到如今的她怀孕眼看就要六月,却要为这些事烦心,立即马屁道,“能为太后娘娘分忧,是小玥子的福分!”
凤倾城笑,看向小玥子,“走吧,咱们回去了!”
“是!”
别院。
夏贵妃对缪弦不依不饶,就是死活不愿意让缪弦走,衣裳不整,露出肌肤。
“缪弦,你说,你喜欢我的……”
缪弦微微恼怒,但,想到他的任务,“喜欢,喜欢,只是,家中还有别的亲人,所以,不能随意带你回去,再说了,咱们这样子不好吗?”
“不好!”夏贵妃斩钉截铁说道。
缠住缪弦,要他带自己进入下一轮欢愉,缪弦看着夏贵妃,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而他,最喜欢这种女人,索性配合夏贵妃,一直酣战到天明。
留下夏贵妃一人,衣裳不整倒在墙角,飞身离去。
“缪弦……”
缪弦立在墙头,“嗯!”
“今晚还来吗?”
缪弦笑,“自然是来的!”
夏贵妃也笑,“那我等你!”
翻墙而落,缪弦脸上笑意敛去,回房,由着妙龄丫鬟给他梳洗沐浴,尔后呼呼大睡。
皇宫。
君羽裳迈步走进朝阳殿,见小玥子正在给凤倾城梳头,扭开头,佯装看天。
想着,小玥子在凤倾城身边,寸步不离,等君羽玥回来,呵呵,呵呵……
有好戏看了。
凤倾城梳妆打扮完毕,看向君羽裳,“你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呢?”
君羽裳闻言,走进大殿,“嫂子,你是在取笑我吗?”
“取笑你吗?”凤倾城摇头,“难道你个个不是在那里傻笑,怎么,今日出门,踩到狗屎了?”
君羽裳呛,“嫂子,好歹你是皇太后,涵养,涵养!”
“涵养,多少钱一斤?君羽裳你有吗?卖不卖?”
君羽裳错愕,吸了吸气,又吐出一口气,才说道,“嫂子,我说不过你!”
“然后?”
君羽裳见凤倾城挑眉,犹豫片刻,才说道,“嫂子,你知道吗,那老虔婆,日日夜夜求暖床……”
凤倾城微微点头,不语。
君羽裳忽地笑了起来,“嫂子,你说,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怎么做,我自有主张,这事儿你别管了,免得落下什么把柄!”
君羽裳心不甘,情不愿“哦”了一声,却朝立在凤倾城身后的小玥子看去。
“嫂子,你从哪里找的这个太监,瞧着怎好生面熟?”
凤倾城笑。
这君羽裳眼睛是瞎了吗?
却淡淡一笑,“皇宫内随便捡的,如果你喜欢,送你便是!”
君羽裳连忙摇头,“不要,王府,有的是下人!”
他才不要把人带回去。
不然,君羽玥回来了,那什么来气。
“那好吧,我自己留着!”
君羽裳又在朝阳殿七扯八扯,扯了一大堆,吃了几碗甜汤,又吃了几盘子点心,还打包一食盒带走。
离开朝阳殿的时候,君羽裳还来了句,“嫂子,那我先走了,你有事派人只会一声,我定马上进宫!”
凤倾城摆手,不耐烦至极。
一个男人,真是婆妈。
一天到晚,话多的,就像那老太婆的裹脚布,又长又臭。
几个庶妹也进宫来,陪凤倾城坐坐,聊聊天,凤倾城总是会给她们带些带些回去。
不管吃食,还是首饰,布料。
几个庶妹因此,在婆家日子,非常好过,因此对凤倾城也非常感激。
所有的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准备着……
浩瀚边缘小镇。东坪小镇
镇上有一户,杨姓人家。
几代繁荣,到了这一代,却只有杨少爷一人,要说着杨少爷,那是知书达理,为人温厚,很得百姓爱戴。
对家中父母,也是孝顺有家,对妻妾,也爱护,三子,二女,一大家子,和乐美满。
“杨兄,今日是要去乡下收租?”
杨修博回头,朝来人抱拳一笑,“费兄!”
“要去乡下吗?”
杨修博笑,“不去,只是想着去酒楼喝杯茶水,听听小曲!”
“啊哈哈,杨兄,正巧,小弟也想去,只是最近囊中羞涩,还请扬兄多担待一二!”
杨修博失笑,“费兄无需如此!”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费昀凡,“费兄,今日出来匆忙,费兄莫要介意!”
费昀凡连连摇手,“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在接受杨兄馈赠,杨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杨兄今日,请小弟喝杯水酒便可!”
杨修博笑,拉个费昀凡手,把荷包放在费昀凡手中,“好好读书,考科举,将来中了状元,做了大官,我也算有个依靠!”
费昀凡感动至极,“杨兄……”
“再者说,就算你不吃,那大娘呢,大娘也是要吃饭的!”
费昀凡点头,“是啊,娘眼睛不好,却还整日帮着别人做针线活,我真是不孝……”
“所以,一会在酒楼听了小曲,顺便给大娘买些吃食回去,家里油盐柴米肯定也没有了,我一会让人送些过去,跟大娘说是你买的,你可千万别露馅了!”
费昀凡点头。
点头。
两人来到酒楼,酒楼不大,唯一的妙处,便是此处有一个台子,台子上,有说书先生,每日说着那些趣事。
杨修博不能出去外面的世界,便喜欢来此听听说书,顺便一壶茶,若是费昀凡在,他肯定会点几样小菜,几碗大米饭。
自己却不吃,淡淡喝茶。
台子上,正说着,凤倾城在摄政王府,一举揭穿玉芝郡主阴谋一事。
杨修博听得津津有味。
手握着酒杯,嘴角噙着舒心的笑,费昀凡低头吃饭,大快朵颐。
“但说摄政王妃,当今皇太后凤倾城……”
凤倾城?
凤倾城……
凤倾城……
杨修博忽地觉得脑袋很涨,很疼。
疼的他眉头紧拧,额头上,汗水滴出。
“杨兄……”
杨修博抬手,阻止费昀凡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
迷糊成一片。
台子上,一直讲着凤倾城轶事,从嫁入摄政王府,后上朝堂垂帘听政,再去边疆行军打仗。
杨修博闭上眼眸,大口喘息。
“二哥,二哥,你给倾城把风筝拿下来啊!”
“二哥,你小心,别摔下来了!”
“二哥,你背着倾城跑快一些!”
“二哥,呜呜,他们欺负我!”
“二哥,你疼不疼,倾城给你呼呼……”
“二哥,二哥……”
“二哥,二哥……”
忽地睁开眼眸,那些失去的记忆在这瞬间,回归,杨修博万万想不到。
那个女子,当年娇弱无比,做什么都不让人放心的姑娘,如今变得这么传奇……
“杨兄,你怎么了?”
杨修博忽地站起身,“费兄,麻烦你结一下帐,我先回家,我有急事!”
匆匆忙忙回家。
一回到家,杨修博便去找了他的爹娘。
看着二老,正逗哄他刚刚出生才二个月的孩子,杨修博有些犹豫。
“修博啊,你回来了,快来看看星哥儿,刚刚吐口水了!”杨复说着,满脸慈爱。
杨母立即起身上前,见杨修博脸色惨白,“修博,可是病了,找大夫瞧过了没?”
杨修博摇摇头,“娘,我没事!”
杨母笑,“没事就好,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早些看大夫!”
“娘,我有事想问问爹!”
杨母见杨修博这般严肃,心知是大事,连忙抱着孩子,带着丫鬟婆子离去。
杨父拍了拍身边椅子,“来,坐下说!”
杨修博上前,坐下。
犹豫开口。
“爹,我想出一趟远门!”
杨父脸色一变,惊问,“去哪里,做什么?”
“去京城!”
“修博……”
杨修博看着杨父,“爹,我会回来的!”
杨父看着杨修博,他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心口哽咽难受,“这些年,一直不许你出去做生意,就是怕你想起什么来,如今……”
“爹,我想回去看看,就是单纯的回去看看,看看家里人可还好,爹,你放心,我会回来!”
杨父含泪,“去吧,你娘那里,爹会跟她说,不过,路上千万要照顾好自己,银子多带,出门在外,没有银子,寸步难行!”
“好!”
杨母在得知杨修博要出门,便哭了起来、
“这些年,我们那般疼爱他,还不够吗?”
杨父摇摇头,“别瞎想,我们修博,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他说了会回来,便是会回来,咱们别给他添加压力,就当他出门做生意去了!”
“老爷,可他不是去做生意啊!”
若是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可怎么办?
“别多想,咱们养了他二十多年,他什么秉性,我们心中清楚,修博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饶是他原家富贵泼天,他也会回来的!”
杨母哭的几乎昏了过去。
院子。
杨修博妻子,洪氏正给杨修博整理衣裳。
“相公,你这次出远门,万事小心,切莫和别人去争,强龙难压地头蛇,一定要好好的去,好好的回去,我和孩子们,都在家等你!”
“芸娘,真想带你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洪芸娘笑,“相公,外面的世界再美好,芸娘都不感兴趣,芸娘只愿相公好好的,孩子,公公婆婆好好的,便心满意足了!”
杨修博感动,抱住洪芸娘,“芸娘,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洪芸娘笑。
一大家子,亲自送杨修博出城。
看着杨修博的马车离去,洪芸娘才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又不是不回来了,不许哭!”杨母呵斥一声,歪头,红了眼眶。
“娘,相公说过,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京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凤倾城看着几个孩子,在御花园里,玩雪,堆雪人。
比赛,谁能够把雪人堆得更高。
而她怀孕八月。
还有两个月,便要生了。
“小玥子!”
“是!”
凤倾城看向小玥子,“你说,本宫腹中,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娘娘喜欢就好!”
凤倾城笑,男孩女孩,的确自己喜欢就好。
只要是她的孩子,男孩,女孩,他都是喜欢的!
邱海音怀孕了,舒慕白喜得到处炫耀,招来上官灏乾,欧阳浩一顿胖揍,打的他鼻青脸肿,他却依旧炫耀的紧。
四个庶妹,也不甘落后,纷纷传来了好消息。
凤倾城淡淡笑了起来,看向抱着暖炉子的花袭人,微微叹息。
却见龙无忧带着面具,一袭紫衣,狐毛披风,跨步走来。
“怎么样?”凤倾城问,给龙无忧倒了一杯暖茶。
“万事俱备,不日便可出手!”
“我要一网打尽!”
龙无忧点头,“明白,自是不会让他们逃走一人的!”
“那就好!”凤倾城说着,笑了起来,“哥哥,你今年都快三十了,爹爹前几日还和我念叨,叫我给你寻们好亲事,哥哥可有看中意的女子?”
龙无忧闻言,眸子微微朝花袭人喵去。
只见花袭人坐的端端正正,抱着暖炉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暂时不打算成亲!”龙无忧说着,看向花园,龙释天帮着几个孩子堆雪人,嘴角幸福的笑,龙无忧感叹,“这是这些年来,爹爹最高兴的日子!”
凤倾城笑。
“是啊,爹爹很幸福,孩子们也很幸福!”
有一个无私无畏,疼爱他们的外公。
这个外公,不求回报,只想着对他们好,事事依着他们,还会亲手做一些小玩意。
不值钱,但,那心意,价比千金,万金。
凤倾城笑着,又给龙无忧倒了暖茶,“哥哥,你若是早日成家生子,等风波歇下来了,天下大定了,我们一家子,回去看娘,该多好!”
龙无忧端着茶水的手微微一抖,淡淡勾笑,“那便等缘分,若是有那么一天,缘分到了,我便会成亲了!”
“哥哥,何为缘分?”凤倾城问。
龙无忧不语。
答不出。
“哥哥,我们好久没下棋了,陪我下盘棋吧!”
“好!”
凤倾城要下棋,小玥子立即下去准备期盼,棋子,上前摆好。
凤倾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总喜欢选黑子,龙无忧总是让她先走。
两个人棋艺都相当了得,凤倾城偶尔倦了,便让小玥子帮着她下。
那小玥子,棋艺更是高超,把龙无忧杀得落花流水。
但,却没有人多问一句,他什么来历,为什么这么厉害。
更无人问起,君羽玥去哪里了?
几个孩子,也不问,只是看着小玥子的时候,眸子内,有了怒气。
时不时,会指使小玥子做这做哪。
小玥子,脾气也好,事事只要几个孩子吩咐了,总会做得尽善尽美。
“小玥子,你说,我这一子落于何处好?”
小玥子伸手一指,凤倾城笑,落下。
龙无忧笑,“倾城好福气,一个随伺棋艺都这般了的,哥哥甘拜下风!”
“是哥哥让着倾城了!”
花袭人一直淡淡笑着,不说话。
心中却骇浪翻滚。
酸涩的说不出话来。
夜夜寻huān作乐,夏贵妃满足至极。
只是,这几日,她发现,她有了白头发,皮肤松弛,还有了皱纹。惊的她砸了铜镜。
“不,不……”
她不能老,不能老。
缪弦身边,年轻漂亮美人如云,她若是老了,缪弦不会喜欢她的。
她一定要想办法,一定要。
“嬷嬷,你说,吃什么东西,可以保持容貌?”
陈嬷嬷瞧着夏贵妃,完完全全陷入欲海之中,犹豫片刻,才说道,“主子,听说,紫河车可以!”
夏贵妃闻言,也不管紫河车是什么,“去,去给我多准备些,我要天天吃!”
陈嬷嬷垂下眼睑,“是!”
因为天气冷了,夏贵妃和缪弦便不在墙角下偷huān,而是缪弦来到夏贵妃的房间。
拉着夏贵妃肆意缠mián。
次次夏贵妃总是要在激情里,晕了过去,缪弦才会放过夏贵妃。
只是今日,缪弦还未满足,夏贵妃便晕了过去。
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缪弦下床是准备离开的,却见陈嬷嬷立在房门外,陈嬷嬷大约五十岁年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保养的很得宜,虽不如夏贵妃美艳,但,她身上,有种独特气息。
干净。
是了,干净。
就像是个处子,从未经历男欢女爱。
缪弦便起了心思。
路过陈嬷嬷的时候,朝陈嬷嬷笑了起来,勾魂摄魄。
“嬷嬷,觉得缪弦伺候娘娘功夫如何?”
陈嬷嬷往后退,她实在不觉得,缪弦是个好人。
这个男人,邪门的很。
缪弦既然出手了,又岂会放过陈嬷嬷,大手一伸,揽住了陈嬷嬷,另外一只大手更是不老实。
低头便吻住了陈嬷嬷。
陈嬷嬷守身如玉五十年,从未被男子这般过,愤怒不已,但愤怒的同时,身体内,已经有了异样感觉。
缪弦心中大喜,打横抱起陈嬷嬷,便放在大床上。
完全不给陈嬷嬷考虑挣扎时间,经验老道,当下便要了陈嬷嬷。
一开始,陈嬷嬷只觉得羞辱,但,缪弦很快给了她欢愉。
极致的缠mián。
陈嬷嬷只觉得,被人爱着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好。
有了第一次,陈嬷嬷便想要第二次。
但,接下来几日,缪弦一直周旋在夏贵妃身上,夏贵妃满面红光,娇媚的低喘,唤着缪弦名字。
大床摇曳,缠mián。
陈嬷嬷立在门外,只觉,浑身如蚂蚁在啃咬,想极了与缪弦缠mián。
屋内,温度持续升高,缪弦一声一声娘娘,喊得夏贵妃心花怒放。
嫉妒,憎恨,慢慢爬上陈嬷嬷的心中。
尤其,缪弦在夏贵妃睡去之后,总会压在她身上,撩拨的她难以招架,却不要她。
陈嬷嬷看着手中的汤,笑了起来。
夏贵妃那里想得到,汤里,加了佐料,吃下之后,便昏昏沉沉睡去。
缪弦过来的时候,见夏贵妃的大床上,陈嬷嬷躺在那里,勾唇笑了起来。
扑上去,便与陈嬷嬷纠缠。
一连三天,陈嬷嬷容光焕发,一副女儿家模样,夏贵妃顿时怀疑起来。
尤其这几日,身上衣裳虽然不整,身子上,也有青紫,但是,没有欢愉之后的疲倦和满足,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
开始注意陈嬷嬷端给她的每一样东西。
都无异样,但是,晚饭后,她一定要喝一碗汤,夏贵妃端着汤碗,慢慢吹了口气,“嬷嬷,去给我拿几块蔗糖来!”
陈嬷嬷微微沉默,退下。
走路明显不稳,显然昨夜,被折腾的很厉害。
夏贵妃眸子眯起,暗恨。
把汤倒在窗户下,夏贵妃,把空碗放在桌子上,人歪在床上,假寐。
陈嬷嬷拿了蔗糖回来,见夏贵妃已然昏睡,上前,抱起夏贵妃,便把她放在一边躺椅上,给夏贵妃盖了被子。
快速褪了衣裳,钻入被窝。
等缪弦一到,陈嬷嬷便迫不及待,含羞带怯,“你来了,快来,人家等了你一天了!”
缪弦呵呵一笑,上前,抱住陈嬷嬷,“想我吗?”
“想!”
“哪里想?”
“哪里都想!”
缪弦笑,与陈嬷嬷缠mián。
躺椅上,夏贵妃握拳,咬紧了牙关。
尤其是大床上,陈嬷嬷的喘息,和缪弦的低哄,叫陈嬷嬷配合。
夏贵妃瞬间恨死了陈嬷嬷。
这仇,她定要报。
一夜缠mián,缪弦起身离去,陈嬷嬷强忍酸痛,走到夏贵妃身边,在夏贵妃身上,掐了几下。
心中想着。
不,她不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她要夏贵妃死……
独占缪弦。
几乎同一时间,两人都想到了,要置对方于死地。
缪弦沐浴在大桶内,身边,丫鬟美貌如何,吴侬软语,哄的缪弦激情澎湃,拉着丫鬟便是一番缠mián。
心满意足之后,穿衣,去边上谁也不许进的小院。
君羽裳倒在床上,缪弦瞧着,淡淡一笑,“你来了!”
“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托你的福,还活着,不过,那两老娘们,怕是要内斗了,我在想,我要靠向那边呢?”
君羽裳歪头,“怎么,老娘们滋味如何?”
“一开始,尚可,时间久了,索然无味,不如年轻貌美的!”
君羽裳笑。
当初,缪弦被人追杀,半死不活,他顺手救了他。
哪里想到,今日,帮他这么一个大忙。
“帮陈嬷嬷,让她带你走!”
缪弦哈哈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的人,可要跟紧了,我是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给你的!”
君羽裳笑,“心中有数,你放心吧!”
缪弦笑,“羽裳,这事后,我便打算改邪归正了!”
君羽裳瞪大了眼,“天下红雨了吗?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缪弦看向君羽裳,“你这家伙,你可以浪子回头,我为啥不许改邪归正,再说了,我若是改邪归正了,也不去祸害那些良家妇女了,多好!”
“那个姑娘,勾动你的心了?”
缪弦摇头,“没有姑娘,我只是,忽然想要个家了!”
“成,这事后,我给你置办个大宅,给你买上千儿八百美婢,三年一换,保证你天天做新郎,美死你!”
“什么叫狐朋狗友,就是说你这种!”
缪弦做梦也不曾想到,他会和君羽裳成为好友。
一个是狼,一个是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原来,狼狈为奸,便是这么来的。
“也只有我这种狐朋狗友会惦记你的性福,不跟你扯了,我得去跟我嫂子,报这个好消息,顺便骗点好吃的!”
缪弦笑了起来,“你那嫂子,待你一定很好!”
“不好,她会打人,还会骂人,睚眦必报,动手贼狠,出手而已不留情,当年,我差点死在她手里,后来,当作那么多人面,甩了我两个巴掌,骂得我狗血淋头,这些日子,一个劲的压榨我!”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乐意?”
君羽裳笑,“我这是向恶势力屈服了,唉,打,打不过,骂,我也骂不过她,嘴贱,说几个黄段子,她脸不红,气不喘,就差来句,有种,你裤子脱了,给我瞧瞧,缪弦,我跟你,我嫂子这个人,真真……”
缪弦淡淡的笑着,听君羽裳喋喋不休,数落着凤倾城不好,几百条罪状。
那个女子,他见过一次。便是,在摄政王府前,她铁血手腕,破了玉芝郡主阴谋。
关于她的消息,他听过太多版本。
心中钦佩。
却不想,君羽裳找上门来,叫他帮着她,办件事。当时,也不知道什么心理,想也未想,便答应了。
缪弦想着,有生之年,能够见上她一面,与她说几句话,便足矣。
夜。
缪弦来到别院,却见陈嬷嬷跪在夏贵妃面前,眉头一拧,上前,扶起陈嬷嬷。
夏贵妃大怒,“缪弦,别忘记了,你是谁的人……”
缪弦微微嗤笑,“娘娘,缪弦不是你的人,也不是嬷嬷的人,不过,缪弦与你有了关系,与嬷嬷也有了关系,仅此而已!”
“缪弦,你好大胆子,敢这么对我!”夏贵妃怒骂。
缪弦笑,“娘娘,咱们从一开始,便是你情我愿!”
“缪弦,你……”夏贵妃气死了。
真真是气死了。
她千般想要留住缪弦,却不想,陈嬷嬷出来插了一脚。
缪弦懒得理会夏贵妃,拥住陈嬷嬷腰,“嬷嬷,我们走!”
陈嬷嬷看着缪弦,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缪弦……”
“嬷嬷,缪弦便是为了你而来,嬷嬷,跟缪弦走吧,缪弦定会疼爱嬷嬷一辈子!”
陈嬷嬷的心,瞬间融化了。
当下决定跟缪弦走。
去哪里都好,天涯海角,都无所谓。
但,夏贵妃岂会愿意,上前,拉着缪弦,“缪弦,不要走,不要走!”
“娘娘,松手吧!”缪弦依旧温柔。
一副为难样子。
显然,对夏贵妃有情。
陈嬷嬷瞧着,心中大恨,一把推开夏贵妃,夏贵妃倒在地上,破口大骂,“陈艾,你这个贱人,你……”
“啪……”陈嬷嬷一巴掌打在夏贵妃脸上,“再骂我一句,我便把一切告诉摄政王,看咱们谁先死!”
“你敢,君嘉誉不会饶了你的!”夏贵妃反击。
陈嬷嬷冷笑,“你以为,如今你这副残花败柳身子,少爷还会要你,少做白日梦了!”
缪弦却记住了,君嘉誉的名字。
上前,拥住陈嬷嬷,“嬷嬷我们走吧!”
离去。
留下夏贵妃哭泣,尖叫。
唤来暗卫,看着面前面容普通的暗卫,夏贵妃真是一点兴致都没有。
隔壁院子。
缪弦却格外温柔,把陈嬷嬷幸福,什么都愿意为缪弦去做。
在她飘飘欲仙的时候,缪弦淡淡开口,“嬷嬷,我想娶你!”
陈嬷嬷顿时心花怒放,却又想起,她自己的身份。
“缪弦……”
“嬷嬷,你从哪里来,我去你家提亲吧,我定要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嬷嬷……”
陈嬷嬷眼眶红了,热情回应缪弦。
缠mián之后。
缪弦心思微转,“嬷嬷,我们成亲后,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陈嬷嬷心思沉重起来。
如今的她,年纪五十。
不知道,还行不行。
“缪弦,我老了……”
“不,在缪弦眼里,艾儿一点都不来,艾儿,嫁给我吧,好不好!”
情意绵绵,直哄得陈嬷嬷心花怒放。
“缪弦,你等我,等我回到从教中脱离出来,我便嫁你,就算我不能为你生儿育女,我也一定要让人给你生个孩子!”
“艾儿,什么时候……”
陈嬷嬷犹豫了。
“艾儿,你一个人回去,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我随你一起去?”
“缪弦……,天赐教,不许外人进入的,你去,会送死的!”
“不,艾儿,为了你,我愿意,哪怕是死,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我会武功,我可以保护你的,艾儿,艾儿……”
陈嬷嬷被缪弦的甜言蜜语,哄得,六神无主。
又想缪弦一起去,路上还能……
又怕缪弦去了,送命。
“缪弦,我该怎么办?”
“艾儿,让我一起去吧,我也好保护你!”
陈嬷嬷两难抉择。
缪弦却自顾自幻想起来,“我要把这个宅院卖了,把丫鬟仆婢都卖了,然后,雇一辆宽大的马车,马车内,一定要铺上厚厚棉被,还要有个枕头,艾儿累了,便好休息,我来驾马,一路去天赐教,路上若是看见什么好的地方,便买下来,修建房子,等艾儿从天赐教脱离了,便可以回到那里,安安稳稳生活!”
缪弦说着,翻身,把泪流满面的陈嬷嬷压在身下,亲吻陈嬷嬷眼泪,“艾儿,那个天赐教在什么地方,我们一路要怎么去?我先估摸估摸,路上有什么地方,山水极好的,到时候,我们特意去看看!”
“天赐教在浩瀚与沧溟的边缘大县,习水,一路走去,要路过……”
陈嬷嬷每说一处,缪弦便摇头,最后才呵呵笑道,“艾儿,我们便住在习水吧,我想那里,肯定风景优美!”
陈嬷嬷点头。
幻想着未来美好。
但……
夏贵妃竟然让暗卫带了她翻墙过来,闹腾了起来。
“艾儿,怎么办?”缪弦惊讶问。
眸子内,慌乱微闪。
陈嬷嬷略微沉思,“不怕,我自有办法收拾她!”
陈嬷嬷说着,在一边的桌子上,快速写着,也不去追究,为什么宣纸铺的那么好,墨汁,为什么研磨出来。
写好了之后,陈嬷嬷把宣纸递给缪弦,“想办法,把这封信,送进皇宫去,给皇太后,只要这封信,到了皇太后手里,她必死无疑!”
缪弦接过,“写了什么,这么厉害!”
想要打开看一看,陈嬷嬷立即压住缪弦的手,“别看,缪弦,别看,那些,都是我过去做的错事,你别看,求你!”
缪弦笑,“好,不看,不看!”
陈嬷嬷拍了拍缪弦的手,“快去,迟了,我们便走不了了!”
缪弦点头,“艾儿,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和你一起离开!”
“好!”
缪弦套了马车出府,直接去了一个府邸。
把信递给管家,管家恭恭敬敬接过,缪弦淡淡开口,“君嘉誉,天赐教,习水县,告辞!”管家立即派人把信与缪弦的话送进皇宫。
皇宫。
凤倾城正在下棋,夜明珠光亮,把大殿照的很亮。
凤倾城笑看小玥子,“今夜定有好事!”
小玥子笑,“太后娘娘,越来越料事如神了!”
话音落下,影卫飞身进了屋子,“属下见过皇太后!”
凤倾城笑,“把东西递上来吧!”
“是!”
小玥子上前,接过了信件,打开,眸光微扫,心便乱了。
凤倾城斜眼,看了小玥子一眼,伸出手,小玥子立即把信地上。
凤倾城看了几眼,慢慢的冷笑起来。
“好一个李代桃僵,君羽玥,我就说,她不是你亲母妃,你偏生不信,如今,你可有何话要说……”
凤倾城说完,把信纸啪一声拍在棋子上,棋盘碎,棋子散落一地。
影卫站在下首,大气不敢出。
“可还有别的消息?”
“回皇太后,那人说,君嘉誉,天赐教,习水县!”
凤倾城笑,阴冷蚀骨,“传令下去,一千影卫,暗中潜入习水县,等候调遣,二百影卫,准备,夜袭别院,拿下假夏贵妃,至于那个陈嬷嬷……”
凤倾城犹豫片刻,“与之纠缠片刻,放了,还有,陈嬷嬷身边的男子,伤了便好,切莫伤的太深,要了他性命!”
“是!”
影卫退下。
凤倾城看向小玥子,“可有话要说?”
小玥子摇头。
“既然无话可说,陪本宫去看看热闹吧!”
“可你……”
凤倾城笑,“我等了这么久,等得就是这一天!”
不然,她又何须暗中筹谋这么久,让君羽裳充当联络员,一步一步,让夏贵妃沉迷声色。
缪弦勾yin陈嬷嬷。
最后两人反目成仇,各自厮杀。
“是!”
小玥子拿了披风,给凤倾城披上,才坐了马车出宫,红袖添香陪着。
别院,早已经闹开了。
夏贵妃不懂武功,但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对陈嬷嬷张牙舞爪,哪里还有贵妃的样子。
陈嬷嬷跪在地上,一直不语。
这些人,饶是君嘉誉派来,也只听夏贵妃调遣,所以,她必须把夏贵妃推入死坑,让这别院里的人,全部死掉,才能趁机逃走……
把一切罪名推给凤倾城。
不然,她回去天赐教,也难脱离。
“打,给本妃打死这个贱人!”
暗卫立即走到陈嬷嬷面前,对陈嬷嬷拳打脚踢。
缪弦翻墙而来,护住陈嬷嬷,“不许打艾儿,我跟你们拼了!”
缪弦武功其实不咋地,就是轻功不错,当初练,也只是为了逃生。
没几招,便被打的身受重伤,口吐鲜血。
看的陈嬷嬷那叫一个心疼。
直到感觉那袭击而来的煞气,陈嬷嬷大喜,出招,杀向暗卫。
夏贵妃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那二百武艺高强的影卫,杀戮而来,把别院里的暗卫,君嘉誉送来的五十人,斩杀殆尽,活捉夏贵妃,陈嬷嬷却趁机带着缪弦,逃走。
凤倾城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夏贵妃时,呵呵笑了起来。
“夏贵妃,好久不见,你可还好?”
夏贵妃闻言,朝凤倾城看去,“大胆,我是你羽玥母妃,还不快放了我!”
凤倾城撇嘴。
“君羽玥母亲,呵呵,我倒不觉得,不过,按辈分来算,君羽玥应该唤你一声,姨母吧,你说呢,夏凝珊!”
夏贵妃震惊。
这个名字,已经二十五年,没人这么唤过了。
凤倾城是怎么知道的。
陈艾,是陈艾这个贱人,告的密。
“你……”
“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凤倾城挑眉,哈哈哈张狂而笑,“夏凝珊,那缪弦床上功夫如何?不过,想想也对,你都能够和君嘉誉有染,更能和那些暗卫私缠,啧啧啧,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呢!”
夏贵妃震惊。
“你……”
凤倾城却呵呵而笑,丢下一张宣纸,宣纸飘飘落下,落在夏凝珊面前。
夏凝珊捡起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浑身都忍不住颤抖。
震惊,恐慌。
她一直潜藏的事儿,这宣纸上,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丝毫遗漏。
缪弦……
怪不得,缪弦那般厉害,了不得,对她也是处处温情。
更怪不得,他会在和陈艾勾搭上之后,果断选择了陈艾,因为那贱人,知道她太多太多秘密了!
一个女人,面对男人柔情攻势,什么都不会在意,只想留住这个男人,留住他的心,留住他的身。
而这一切,早早便是阴谋。
凤倾城早早准备好了,等着她跳。
“凤倾城,那又怎样,你既已知道我身份,你就应该放了我,否则,君嘉誉不会放过你的!”
夏凝珊有恃无恐。
“啊哈哈,君嘉誉不会放过我,你以为,如今雌俯在沧皇,沧瑾瑜身下的君嘉誉,还会在乎你一个半老徐娘,还会管你这个残花败柳,不,他不会,相反的,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剥你皮,抽你筋!”
“不……”
夏凝珊低叫。
恨毒了凤倾城。
凤倾城笑,一步一步,走向夏凝珊。
那一身的风华,直晃人眼,浑身的自信,夏凝珊瞧着,这瞬间才明白,她输在了哪里……
不,她没输,她还有筹码。
她决计不会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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