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大的筹码,夏凝珊笑了起来。
老脸上,全是得意。
“凤倾城,你不敢杀我的!”
凤倾城挑眉,八个月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冷冷的看着夏凝珊,“真的不敢吗?”
凤倾城说完,扬手,抽出影卫手中长剑,刺向夏凝珊,从她耳边刺过,剑一扫,无数青丝落下。
夏凝珊吓的脸色一白。
凤倾城却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失手了,我本想刺你眼睛的,刺歪了,咱们再来!”
凤倾城说完,再次朝夏凝珊出招,这一次对准了夏凝珊的右眼。
夏凝珊看着那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身子快速往后退。
“啊……”
夏凝珊摔倒在地,吓得眼睛紧闭,剑尖抵在她的眼皮上。
夏凝珊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乱动。
“怎么样,怕死了吗?”凤倾城冷声问,眸子内,淬毒含冰。
就是因为这个老虔婆,差点害了唯一。
更差点害的她和君羽玥产生了误会。
该死至极。
“凤倾城,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你一辈子也休想知道真真正正的夏贵妃被藏去了什么地方!”
“是吗?”
凤倾城不信。
因为,她们既然是从习水县,天赐教来的,那么……
夏贵妃一定在习水。
说不定,夏贵妃早已经死了。
不然,夏凝珊,也不会这般嚣张,有恃无恐。
太多的迷茫,凤倾城都已经知道,看向一边小玥子。
手中长剑运气一划,斩断了夏凝珊的右手手腕。
“啊……”
夏凝珊尖叫一声,手腕处传来剧痛,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凤倾城冷眼看着,“这一剑,是你还给唯一的!”
把长剑递给身边影卫,淡淡的看了夏凝珊一眼,“你,活不过,今晚!”
君嘉誉。
迟早,她会亲手杀了他。
迟早……
转身,朝外面走去。
小玥子上前,看着夏凝珊,蹲下身,伸手去摸夏贵妃的脸,“曾经,我以为,你是真的,所以,对你事事容忍,如今想来……”
“我真是错的离谱!”
夏凝珊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羽玥,羽玥,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羽玥,我是你姨母,亲姨母,求你救救我,我告诉你,你母妃在什么地方,羽玥……”
君羽玥,也就是小玥子,看着夏凝珊,“不必了,这一刻,我已经不想在听了,如果,我与她有母子情缘,他日总会遇上,如果我与她无缘,再多的消息,也只是徒增烦恼!”
小玥子说完,站起身,“送她上路,做的干净一些!”
“是!”
夏凝珊慌了,不能尖叫,“羽玥,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曾经的秘密,我都告诉你,我都说,羽玥……”
影卫端来毒药,夏凝珊不停摇头。
“不要,不要喂我喝毒药,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但是,影卫根本不管她的挣扎,强硬把毒药灌入她口中。
那毒药,又涩又苦,又难闻。
一口下去,夏凝珊便觉得,浑身抽痛起来。
整一碗下去,整个人精神开始涣散,但是,浑身的痛,痛的她不停抽搐。
“姐姐,姐姐,救我,救我……”
但是,再也没有人来救她。
夏凝珊忽然想起。
曾经,她是那般羡慕,那个女子,依偎在浩瀚最尊贵男子怀中,笑的那么幸福。
那么开心。
那个男子,那么的宠她,爱着她。
什么好的,都给她。
她嫉妒死了,所以,和皇后勾结,把她骗出皇宫,软禁起来。
皇帝一直不曾放弃寻她。
一次意外,夏凝珊,扮成夏贵妃样子,结果有了一夜缠mián。
饶是她自己破了处子之身,饶是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眼角小痣也一模一样,还是被他认出来。
后来,她怀孕了。
她以为,他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把她接回宫去,可他没有,在她生下孩子之后,抱走了孩子,对她,再也不管不顾。
结果,她一个人住在华丽宅院,成了笼中鸟,却不曾想,落在了君嘉誉手中。
君嘉誉。
那是一个恶魔。
贪念她的美貌,居然对她下了媚蛊,强行要了她。
后来。
后来,她便沉lun]了,最终变成君嘉誉的棋子。
回到京城,她去了锦王府。
那个孩子,对她陌生的很,疏远,淡漠,眸子内,还有恨意。
毫不掩饰的恨意。
吐出一口鲜血,夏凝珊趴在地上,身体剧痛难忍。
如果,如果姐姐还在,她一定会救她,不管她做了什么错事,姐姐都会原谅她的。
“羽玥,你母妃还活在,她在海外,羽玥,你母妃还活着,她被君嘉誉送去海外了……”
叫完这一句。
夏凝珊,忽地说不出话来。
身体内,万虫啃咬,疼的她生不如死。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饶是咽下最后一口气,夏凝珊也未能悔悟,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屋子外。
凤倾城站在雪地中。
又开始下雪了。
小玥子走到凤倾城身边,“太后娘娘,我们回去吧!”
凤倾城看了小玥子一眼,点头。
走在前面。
小玥子走在凤倾城身后,“太后娘娘,对不起……”
凤倾城笑,“不必!”
夫妻之间,就没有对不对得起二字。
只有,我爱不爱你,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
如果日子过不下去了,那再多的对不起,又有何用。
至于夏凝珊最后的话,凤倾城的相信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过,海外……
二十多年都等了,那便在等几年,又何妨。
回到皇宫,凤倾城便让龙无忧去习水,势必要将天赐教一网打尽。
龙无忧自然是愿意的。
花袭人得知龙无忧要走,默默的去做了几样点心,准备让龙无忧带在路上吃。
“这是给我的吗?”龙无忧问。
花袭人淡淡一笑,“是的,给你带着路上吃!”
“谢谢!”
“路上小心,平安归来!”
龙无忧看着花袭人,“一定会的!”
驾马离去。
一路上,缪弦对陈嬷嬷那叫一个好,事事准备的妥妥当当,让陈嬷嬷心花怒发,幸福的很。
什么都跟缪弦说。
一路到习水,天赐教。
陈嬷嬷把缪弦安排在客栈,自己回了天赐教。
只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前脚进入天赐教,后脚便有人袭击天赐教。
天赐教一万多教众,悉数丧生在那黑漆漆的小球中。
剩下的想要逃窜,皆被斩杀。
除了她,无一生还。
陈嬷嬷顿时懂了。
几经周折,返回客栈,客栈早已经没有了缪弦的身影。
“缪弦……”
这一刻,陈嬷嬷恨死了。
几经询问,才得知缪弦早走了。
如果,缪弦此刻还在客栈,饶是他带人斩杀了天赐教所有人,她亦可以无条件原谅他。
但他不在。
“缪弦,我要杀了你!”
此刻。
缪弦正在习水大街上,挑选着珠钗。
想着,或许,和陈艾这般过下去,不伦不类,也没什么不好。
他要的,只是一个安稳的家,一个家而已。
心仪之人,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上一面,更不可能遐想半分。
他要换客栈,也只是为了人生安全。
但,他一直没有离开习水,他想,陈艾会来找他的。
付了银子,把珠钗放好,回到客栈。
缪弦得知天赐教被毁了,不免为陈艾担心。
在客栈坐了一夜,缪弦想着,或许,他应该去京城,去了京城,或许,还能见上她一面。
收拾东西,付了房钱,离开,去京城。
陈嬷嬷(陈艾)很多事情,一开始没有细想,如今坐下来细想,才发现,处处都是陷阱。
处处都是阴谋。
不。
从缪弦出现的时候,阴谋便拉开了序幕。偏偏她把缪弦当成了宝贝,什么都告诉他。
“缪弦,缪弦,你该死……”
沧溟皇宫。
君嘉誉推开趴在他身上的沧皇沧瑾瑜,起身,穿了衣裳,走出大殿。
“何事?”
“回君大人,浩瀚来了书函!”
君嘉誉接过,打开一看,眸子内,怒气瞬间浓重。
天赐教毁了。
就这么毁了。
当初,福安公主,以天赐之名建立了天赐教,后来福安公主被君羽玥斩杀,天赐教便落在他手中。
这些年,他费尽心思培养。
一万多教众,一夕之间,全死了,一个都不曾存活。
君嘉誉大手一挥,“下去吧!”
君羽玥想着,或许还有夏凝珊和陈嬷嬷,但,君嘉誉做梦都想不到,夏凝珊已经死了,陈嬷嬷下落不明。
等他得知这个消息,还是祁宏申来到沧溟。
君嘉誉见祁宏申,笑了起来,“师叔,你怎么来了?”
祁宏申一身明黄龙袍,霸气非凡,笑看君嘉誉,“看不出来,雌伏于沧瑾瑜身下,你混得也不错!”
君嘉誉笑,“师叔,你是来取笑我的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你那个假的夏贵妃已经死了!”
君嘉誉惊,“怎么会,君羽玥……”
不说君羽玥还好,一说到君羽玥,祁宏申便恨得要死。
“君羽玥,如今下落不明!”
从那一日,他出京之后,便失去了踪迹,无论他的人,怎么打探,都打探不到。
而,凤倾城怀孕八月有余,再过两个月,孩子便会出生,他的计划,必须快速实行。
君嘉誉瞬间懂了。“是凤倾城下的手!”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妇人。
那个女人,就算不是君羽玥的母亲,那也是君羽玥的姨母。
祁宏申不语,算是承认了。
“师叔,想不想抱得美人归?”
祁宏申看着君嘉誉,“你有何计策?”
“师叔,何不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呢?”君嘉誉说着,笑看祁宏申,一身的脂粉香气,馥鼻。
祁宏申直打喷嚏。却紧抿嘴唇,不语,等着君嘉誉接下来的话。
心甘情愿,谈何容易。
凤倾城那个人,心比石头还硬,比千年寒冰还冷。
他付出那么多,那么多,爱她那么深那么深,但是,她从未正视过他的感情,从未……
狠心又无情。
“师叔,如果,你抓住了她的孩子,还怕她不心甘情愿,躺在你身下,任由你为所欲为?”君嘉誉说着,起身,走到祁宏申面前。
大手伸向祁宏申心口。
祁宏申一巴掌拍开君嘉誉,“一边去,好好说话,再动手动脚,别怪我不顾师侄情意!”
君嘉誉撇嘴,“师叔,你就是健忘!”
当初,是谁把他推下水的。
如今,还嫌弃上了。
好一个凤倾城啊。
早知道,会让祁宏申爱上,毁了他大好前程,当初,便不应该让祁宏申去杀她。
君嘉誉想到这里,恨得磨牙。
“我打算亲自出使浩瀚,你想方设法,想沧皇也去,记得,多带美人美男子,到时候,便把这些美人送给君羽玥,那些美男,便送给皇太后吧!”
君嘉誉笑,“好啊,这事,我一定办到!”
“不过,师叔,我有什么好处?”
祁宏申看向君嘉誉,“黾池圣水拿到了吗?”
君嘉誉笑了起来,“早拿到了,师叔,你可千万要帮我,不然,我就断子绝孙了!”
这些日子,他也试过。
百来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全部都有残疾。
各种不堪入目。
他全杀了。
孩子,连同他们的母亲,全杀了。
君嘉誉想到这里,残忍嗜血的笑了起来。
祁宏申嗯了一声,帮君嘉誉调配解药。
但是,君嘉誉吃了黾池圣水,迫不及待便去找了美人寻huān,希望,美人怀上孩子后,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祁宏申瞧着,眸子幽深。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连跟君嘉誉说一声都不曾,快速回了齐国,整顿兵力,挑选美人,美男,出使浩瀚。
浩瀚皇宫。
凤倾城看着齐国,沧溟同时递来的折子时,淡淡眯眼。
“小玥子,你怎么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凤倾城点头,“的确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过,既然他们要来,我们就要接待,但是,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这祁宏申!”
凤倾城在琢磨祁宏申的来意,却怎么也想不出过所以然来。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齐国,沧溟,两国皇帝同时出使浩瀚,浩瀚百姓惊。
但……
凤倾城依旧准备接待。
冬月三十,齐国,沧溟两国皇帝到了浩瀚京城。
凤倾城,君墨涵亲自去城门口迎接。
凤倾城一袭凤袍,头上飞凤金步摇,摇曳生姿,雍容华贵下了马车。
八岁的墨涵,已经很高,站在凤倾城身边,已经到了凤倾城肩膀处。
“娘……”
两国皇帝前来,墨涵多少有些紧张。
凤倾城伸手,握住墨涵手,“不怕,有娘在,对他们,切莫怕,切莫低头,切莫屈服,墨涵是最好的,最棒的,只要挺起胸膛,无畏无惧,他们便不敢拿你如何!”
墨涵闻言,心中信心大增。
这一刻,他不在是个孩子,他是一个男人,要保护娘亲,保护姐姐,保护弟弟,保护所有亲人。
挺胸,小小年纪,霸气凛然。
两国马车缓缓而来,一辆马车内,沧瑾瑜还在君嘉誉身上,肆意欢愉。
君嘉誉也不恼,温柔配合。
马车停下,祁宏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
“沧皇到,齐皇到!”
两声高唱之后,却没有人出马车。
凤倾城瞧着,淡淡勾唇,清冷,淡漠,和墨涵依旧无畏而立,身后是浩瀚文武百官。
这半年,凤倾城换掉那些中庸的,老不死的,古板的,全部换上了有血性,有胆量,敢做敢为的。
这会子,文武百官,低头,没有一个人言语。
两边百姓更是不敢出声,等着沧皇,齐皇出马车。
半个时候后,凤倾城淡淡开口,“既然沧皇,齐皇觉得,今日不宜见面,那咱们便回去吧,明日再来迎接!”
声音清冽,淡淡的,甜甜的。
祁宏申听得心口一紧,大手情不自禁掀开了马车帘子。
远远的,便看见了一袭凤袍的凤倾城。
明黄色打底,金丝巧手绣出活灵活现的凤凰图案,头上八宝金钗步摇。
脸上抹了淡淡胭脂,还上了口脂,他从未见过她这般盛装打扮过。
美得逼人,美得炫目。
几乎在那瞬间,祁宏申便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他其实很想她,想的心都疼了,灵魂都快焚烧。
但是,祁宏申没有。
立在马车之上一手背至身后,一手垂在身侧,轻轻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子。
凤倾城也一眼看见了祁宏申。
明黄色龙袍,耀眼夺目。
但,比起以前,凤倾城在祁宏申身上,看见了恨,看见了埋怨。
心中冷笑。
神经病一个,有什么资格怨恨别人。
祁宏申慢慢走下马车,马车内,传来一声娇呼,“皇上!”
祁宏申回头,温柔至极,把马车内的顾妤扶出。
那一身的柔情缱绻情意,凤倾城只看了一眼,便嗤笑起来。
装模作样。
向来是祁宏申的拿手好戏。
另外一辆马车,沧瑾瑜满足之后,才唤了太监进马车,给他穿戴衣裳,君嘉誉依旧赤luo身子,倒在马车内,笑着看向沧瑾瑜。
“皇上,这浩瀚皇太后,可是个绝色美人,皇上一会可要多看两眼!”
沧瑾瑜笑,“嘉誉放心,朕定会多看几眼的!”
下了马车。
第一眼,沧瑾瑜便看见了凤倾城。
她比当年,更美了。
美得炫目,美得让他怦然心动。如此美人,啧啧啧,若是压在身下……
跨步上前。
沧瑾瑜满眼绯色。
对凤倾城说道,“朕有礼了!”
完全忽略了墨涵这个皇帝。
凤倾城淡笑不语,撇开了眼眸。
君墨涵上前一步,“沧皇,朕有礼了!”
沧瑾瑜才看向墨涵,仔细打量。
浩瀚的小皇帝。
听说,才只有八岁,不过这气势,倒是不错的。
沧瑾瑜笑,“浩瀚皇帝,有礼了!”
又看向凤倾城,“皇太后,朕有礼了!”
凤倾城微微点头,“沧皇多礼了!”
奸诈小人。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过,一时间,凤倾城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单纯出使浩瀚,增加三国情意,那也不用皇帝亲自来。
祁宏申扶住顾妤上前,“浩瀚皇帝,皇太后,朕有礼了!”
“齐皇有礼!”墨涵,凤倾城齐声到。
没有热情,也没有惧怕,淡漠的很。
顾妤却是笑了起来,“想不到,浩瀚的京城原来是这样子的,本宫当初一直想来,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前来……!”
凤倾城笑,“齐皇后是浩瀚人吗?”
明知故问。
顾妤心头微怒,“自然不是!”
凤倾城又笑,看准了顾妤不敢承认,“那真是太好了,为了欢迎沧皇,齐皇,本宫和皇上准备了一出好戏!”
“哦,是吗?”
沧瑾瑜,祁宏申齐齐出声。
凤倾城安排了好戏,他们却是不信的。
“当然,这出好戏的地点,便是菜市口,那边本宫和皇帝已经安排人,准备妥当,沧皇,齐皇,齐皇后,请!”
凤倾城说着,牵住墨涵的手,上了马车。
祁宏申看着凤倾城离去的背影,心口微疼。
她若是跟了他,他的决计不会让她这般抛头露面,明明心中不愿,却还要强迫自己,不要发怒。
各自上了马车,去菜市口。
而两过一同前来的使臣,自有浩瀚官员接待。
安排住处。
好巧不巧,把他们安排在了新建的摄政王府。
菜市口。
刑台上,跪着三个人,三人头上,皆带着黑色面罩,边上许多百姓,都挽住篮子。
因为,凤倾城早早便暗中吩咐了下去,叫百姓准备鸡蛋,烂菜叶。
凤倾城笑看祁宏申,沧瑾瑜。
那笑,妩媚生姿,眸子内,璀璨生辉,“齐皇,沧皇,请坐!”
却忽视了顾妤。
顾妤气恼,却发作不得。
这次前来,祁宏申带她的原意,不过是,为了救她的家人,祁宏申也警告过她,不许惹是生非,否则便杀了她。
毫无情意的威胁。
祁宏申坐在凤倾城身边,甚至能够闻到凤倾城身上的香气,淡淡的,香香的,和在齐国皇宫时不一样。
这种香气,更诱huo,更让他悸动。
扭头朝凤倾城看去,凤倾城亦回祁宏申一笑,笑的极淡极淡,祁宏申却心口一紧,瞬间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眸。
再次睁开,凤倾城依旧扭开了头,看向邢台,又低头,对身边墨涵说了一句,问他会不会害怕,墨涵摇头。
祁宏申瞧着,失魂落魄扭开头。
心口抽抽疼。
沧瑾瑜坐在墨涵身边,一直盯着凤倾城瞧。
见过美人无数,却没有见过凤倾城这种的,妩媚清纯妖艳,倾国倾城,绝色无双。
当初,他便一心想要得到,如若不然,也不会在君嘉誉提议要来浩瀚时,一口答应。
这个凤倾城,他要定了。
墨涵对沧瑾瑜那侵略性的眼神,恼怒至极。
凤倾城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必在意。
有的人,不作死,便不会死。
沧瑾瑜,她要他死,死的凄凄惨惨戚戚,死不瞑目。
刑台上,徐世峰拿着圣旨上前,念道,“为了欢迎齐皇,沧皇的到来,我浩瀚为两位皇上准备了精彩的各式表演,其中一项,便是斩通敌卖国,闽南顾家三大主谋!”
顾妤闻言,心一慌。
咻地站起身,惊呼出声,“不……”
祁宏申闻言,眉头轻拧,朝顾妤看去,眸子内,全是怒气。
顾妤被瞧得身子一冷,连忙坐下,手放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发抖。
不会的,凤倾城决计不会这么胆大妄为,决计不敢。
但是,顾妤想错了。
凤倾城是来真的。
当那黑色头罩被拉开之后,露出了顾衡,顾老爷,顾夫人的脸时。
顾妤一脸惨白,连忙伸手拉住祁宏申衣袖,祁宏申冷眼看向顾妤。
眼角却见凤倾城看了过来。
那一眼,微微有些受伤,微微有些吃醋。
然后自嘲一笑,祁宏申忽地身子一僵,瞬间推掉了顾妤的手,像个做错事儿的人,坐直了身子。
然后偷偷看向凤倾城。
却见凤倾城早已经转过了头。
祁宏申心中失望。
刑台上。
顾衡一眼便看见了顾妤,张嘴想喊,却喊不出声,啊啊啊张着嘴,顾老爷,顾夫人依旧张嘴,啊啊啊发不出声。
顾妤瞧见了。
他们的舌头被人拔了。
狠狠看向凤倾城,却见凤倾城淡淡的勾唇,似笑非笑。
徐世峰念完顾衡三人的罪状,立即有百姓朝他们砸鸡蛋,一下一下打在他们的脸上,身上。
顾妤紧紧握住手,强迫自己不要看,不要听。
凤倾城,凤倾城……
今日耻辱,他日,定十倍百倍还给你。
君墨涵那起一块牌子,朝地上一丢,“斩……”
侩子手拿着大刀上前,斩杀了顾衡,顾老爷,顾夫人。
顾妤瞧着,身子一软,差一点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哭都哭不出声。
凤倾城却淡淡笑出声,“齐皇,沧皇,这节目,可好看?”
沧瑾瑜笑,“好看,好看,皇太后有心了!”
凤倾城又看向祁宏申,祁宏申直直看着凤倾城,“还不错!”
这下马威不错。
至少,一招便让顾妤毫无还击之力。
在京城门口,那一句,齐皇后可是浩瀚人,便把顾妤逼入了死角。
她一直都很聪明。
胆子很大。
天不怕,地不怕。
肆意张狂的很。
果然,她还是她,还是她啊。
“好看就好,齐皇,沧皇,驿馆已经准备妥当,本宫和皇上送二位皇上过去吧!”
“好!”
凤倾城站起身,却因为腹中孩子踢了她一脚,疼的她“哎呦”低叫一声,几乎同一时间,祁宏申便紧张低问,“怎么了?”
凤倾城笑,“无碍,只是孩子,踢了我一脚!”
祁宏申瞬间觉得,满口苦涩。
若是这个孩子,是他的,该多好……
不过,不要紧,很快,很快,这个孩子,就会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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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养包子,种丈夫,斗亲戚,其乐无穷!
《田园喜事之农家锦苏》文/轩辕方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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