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来一回的拉扯，可可都看在眼里，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
她是不是不该做这个电灯泡？
可可转了转圆鼓鼓的眼珠子，又看看怀里的猫咪，大橘，你说咱俩是不是稍微避开一会更好？
“哎呀！”
她刚撒手，猫倒也是配合，一溜烟往前去。
“大橘你别跑呀！”
眼看可可追着猫跑了出去，路晨自然不知道是可可故意的，还稍微担心了一下。
“没事，猫跑不到哪去。”
又来了。
是她过度敏感？
还是凌灿在自己身体里埋下了什么？
怎么心里的声音他似乎都听得到……
“你可不可以先别说话了？”
“我怎么了？”凌灿装着一脸无辜。
他知道，这女人现在心里肯定是慌乱的，否则她不会刻意制止什么。
但是他更想弄清楚，她为什么而慌乱。
她自是因为害怕被看穿而慌乱。
这个男人每说的一句话都有可能是故意下给她的套！
可他究竟是想要怎么样呢？
像以前那般，做一些扰乱心绪的举动，却又忽近忽远？
果然前几天真不该一时脑子糊涂同意加他的微信！
路晨，你得保持清醒！
谁知道他现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路晨不想再搭理他，果断扭头朝可可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凌灿见她行动迅速，紧忙跟上。
往前走了一小段拐弯，却不见可可和猫咪的身影，掏出手机拨了号码放在耳边。
下一秒，一只手迅速伸到她的耳下，食指轻轻一拨，她手中的手机向上抛出一条完美的弧线，手机顺势被男人另一只举起的手安全接中。
这画面......
“拜托，你以为自己是宋仲基吗！？”
路晨忍不住一阵怒吼，全身鸡皮疙瘩竖起。
他勾着嘴角，“这不是你们女生喜欢的桥段吗？”
切，这动作也没什么难度。
路晨白眼，“那也得看是谁做好嘛？”
边说她边伸手去抢手机。
凌灿见状，顺势把手机举过头顶。
路晨一声轻笑，她偏就不要踮起脚尖！
抬起右脚往凌灿小腿踢去。
说这时那时快，没想到凌灿也备着一手。
他倒是轻巧抬起被路晨锁定的一侧小腿，完美避开攻击。
“凌灿，你究竟想干嘛！”
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
凌灿将手收回，“我也想知道……”
他微微弓下身子，取下墨镜，将脸探到她跟前，锁定她的双眸。
再次确认，盯着她的眼睛，真的不会产生那些不适的感觉。
薄唇浅笑，“你在想什么。”
……
臭男人。
路晨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想要伸手触碰，却又不敢。
他又怎么能想到，她已无法再像过去那般肆无忌惮地表露真心。
是，在外人面前她依然可以尽情洒脱，肆意流露最直白的感受。
可面对凌灿时不一样。
她心里始终有一块怯弱，最不想被他窥见。
“我没空跟你玩绕口令。”
内心无法平静，却还是极力克制自己。
她伸手将手机从他手中抽出，假装冷静朝电梯走去。
她的眼神看起来毫无波动，此刻也找不出任何破绽。
时而能看穿，时而又让他摸不着头绪，让凌灿忍不住更想去试探。
*
径直乘车电梯返回一楼。
瞧着可可和Kiki站着画廊前厅候着，大橘相安无事躺在可可怀中。
与此同时，画廊门口停下一辆私家车。
全晟隔着车窗看见画廊门口站着三个美女，没想到今天如此热闹，他这是来晚了。
“晨晨姐！刚才大橘跑到安全楼梯，我一路追着下来，就没等你。”
“没事，要不我们也回去吧。”
“hugo，等你们布展完毕通知一声呀~”
Kiki倒还是自来熟，这么快就熟络上，纯属平平无奇的社交天才。
路晨等人，前脚刚又踏出画廊，身后紧接着响起凌灿的呼声。
“路大师，真不提点建议？”
“？”
她挂着满脸疑惑回过头，他这又是奉承谁呢。
“帮个忙。”
“我、不、要。”
一字一句地说完，路晨扭头便走。
连个请字都不愿意说，她凭什么帮忙？
再说了，她可不是那么好请的，可不给他凌大公子惯着！
凌灿也料想到，以她的倔强性子，是不会立马答应的。
眼看三个女人和一只猫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画廊陷入一片短暂的沉寂。
“刚才那位，路大师？上次你拽着跑的那个女人？”
还没沉寂一会，全晟便一脸看戏的模样进来。
“阿灿，你可如实交代啊，上次摘墨镜，这次都不戴了，一个女人就把你治好了？”
这女人是拥有何等神奇的力量。
“你瞎吃什么醋？”
hugo将手篡起放到唇边，心里默想，该不会大家的猜测对上了吧，Ling从来不近女色，难道真的是......
今天信息量似乎有些超标。
“打住！别毁我名声！”全晟跳起脚，推着凌灿肩膀。
“赶紧的，那紫色头发美女看起来不错啊。”
“她叫Kiki，我留了联系方式。”
hugo挑了下眉，随后和全晟开始兴奋聊着找什么契机约kiki晚上去喝酒。
凌灿不喜混迹在女人圈中，尽管身边都是些主动靠近他的女人，他也丝毫不为所动。
五年前，那件事情的影响颇深。
对女人他避讳不及，更别说再和她们发生什么更亲密举动。
可至始至终，刚才离开的女人，他却根本无法拒绝。
甚至，和她有关的一切，是他记忆里，最绚丽的一抹色彩。
画廊的布置这几天就得收尾，有些作品的呈现方式依旧欠佳。
他真的，可以做到母亲期许的那样吗……
在回国之前，他调研过国内的艺术消费市场，和国外形成的艺术文化消费习惯还有着很大的差异。
想要打响在国内的名声和掀起一些热度，纯靠艺术家名气和画作会很吃力。
得结合好的点子。
他更不可能用父亲那套运作美术馆的方式。
路晨的出现，始料未及，甚至给他带来了新的idea……
说不定也只能是她？
但显然今天他吃了闭门羹。
“叫上那个女人。”
什么！
凌灿竟然对女人感兴趣了？
全晟和hugo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