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擦完双手，凌灿脸上的笑意加深。
路晨皱着眉眼，她猜想到这男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干咽着口水，神色慌张。
凌灿见状，不禁挑眉，“哪有老师不准学生画画的？”
在他眼中，没有什么画布能比得过眼前的这幅。
他曾经看过这幅画卷肆意展开的模样，也曾在这幅画卷上尽情挥洒过汗水，没有人比他更懂，他也不允许有别人触碰。
路晨听他张口就来，心想就这方面，也能被他这般润色，不得不夸，实属天赋异禀。
她满脸通红，却也无法制止什么，因为她内心，对此毫不抗拒。
没有女人抗拒得了才华横溢的男人。
特别是，凌灿的手艺，惊为天人。
他见路晨不再反驳，一手揽起她腰身，一手果断地掀起画卷一角，指尖落在画布上轻抚。
路晨感到一阵寒粟袭来，身体打了个冷颤，眼眸被车内微光映得透亮。
“老师，要从哪里开始画？”他勾着嘴角。
“……”路晨被他问得头冒青烟，直摇头。
她实在得承认了，他此刻就是恶魔。
一个让你意想不到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举动的大魔头。
果不其然，下一秒，路晨感觉一股强烈得要击穿骨髓的电流划过，全身颤抖不已。
她下意识掐住他的手臂，咬住下唇摇头，示意他落笔轻缓些。
因为此刻，凌灿的指尖，毫无预兆地抚上画布的花卉叶瓣。
见她这般反应，凌灿忍不住收手，话语里带着温柔，“这样画不对吗？轻些？还是再重些？”
“就按以前教你那样……”路晨别过脸，任着他胡闹。
得到指导，他眸底的光亮愈烈，“好，那就，全都复习一遍。”
说着，他揽着腰身的手抚至她颈脖处，俯下身吮住她的唇。
那只正在画布上的指尖，更是肆意地沿着花卉脉络，指腹来回描绘。
好舒服。
路晨睁着半醉迷离的眼眸，窥探他的睫毛，不料他竟也正凝视她的神色。
他故意松开樱唇，一条晶莹的细丝被他勾起，指尖还保持辗转捻揉，勾勒出一条相同的细丝。
勾勒线条，他再擅长不过。
她盯着那细丝，脸颊泛起绯红，仰头迎上坏笑的薄唇，将其覆盖。
此刻画布上的指尖，转由三两根并行，沿着花卉打着圈。
“是不是要深入描绘了？”
“嗯……”她轻声应答。“别停。”
无论他想如何发挥，路晨此刻已然无法抗拒，她全然接受所有的馈赠。
“好，听你的。”他低频回应。
任由那指尖肆意描绘，时而进，时而出，她感受力极强，亦跟着他的技法，时而颤抖，时而抽搐。
凌灿眼看着手下的画布在这一来一回的指导和描绘下，比过去展开得更为精彩。
那花卉此刻被描绘得宛如沾满露水般晶莹剔透，正待采摘。
他突然停下画布上的动作，掏出纸巾拭擦指尖，画面优雅又性感。
路晨手肘撑着身子，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迟迟不肯移开。
“喜欢？”
凌灿捕捉到她的目光，浅笑询问。
“何止喜欢。”他的手，简直能要她命。
凌灿伸出食指勾了勾她鼻梁，“换一个画法，看喜不喜欢。”
他又想搞什么花样？
路晨诧异，颤颤巍巍地询问，“什么画法？”
凌灿忽地双手扶住她的细腰，大掌往下托住她的臀，一使劲便托起她，将她托放到车后座上。
“凌灿，你又想干嘛…..”引她一阵惊呼。
后座的空间一下子宽敞许多，他褪去外套，白色衬衣领口敞开，底下是黑色高领打底，颈脖纤长，线条流畅。
他勾起嘴角，半蹲跪在她面前，唇色红透滋润，此刻眼神澄澈，像条大型犬似的盯着她看。
“看起来很甜。”
她瞳仁缩放，不自觉收紧双腿，“休想！”
“它都泛着露水呢，我画得好辛苦。”小狗恳求的眼神。
路晨心里一软，嘴上却还不肯，“那……也不行！”
行不通？
他眸色转变，一下又变得危险而撩人。
“老师，真的不打算给我点奖励吗？”
“还是你想，直接深入主题？”
说着，他双手覆上脚踝，忽然使力将裙摆推到大腿根处，不带一丝犹豫，动作果断，让路晨猝不及防。
路晨抵不过，松口求饶，“别！还没准备……”
不等她说完，凌灿将画布的绸带挑开，脸埋进画布中嗅着专属的香气。
忽然，他探出另一只灵活的画笔，轻轻在花卉上扫荡。
路晨看着埋进画布的沉醉面庞，感觉那花卉连根长在她心口似的。
一个滋溜，画笔探进心口，肆意搅弄。
画笔的柔软，宛如窗外的雪花般轻盈；汲取汁水的时候，又吸得她心尖颤抖。
这男人的作画技法，怎么如此撩人。
她张开五指嵌至他的发梢，任凭他肆意妄为。
凌灿勾着眼睛看向她，几缕发丝凌乱耷在眉骨处，该死的性感。
“这个画法，喜不喜欢？”
路晨迷离的眼眸，已经说明一切。
随着雪花的飞舞，车内又是一番漫长的唇枪舌战……
待到路晨轻声祈求他放过自己，“凌灿……饶了我吧，我认输……”。
凌灿才肯放过她。
刚歇停，路晨便累到提不起劲，还没正式开战，就着困意睡了过去。
男人轻抚着女人的睡颜，低头看看自己未解的欲望，轻呵出声。
凌灿，你就这点出息。
罢了，谁让是她。
*
男人冷静过后。
最后还是驱车送她回到玥玥家楼下，见离天亮也不过多久，便没有吵醒她，在前座守了她一夜。
早上，路晨被车内设定的闹钟吵醒。
睁开眼，车内却空无一人。
“……”
她揉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再看看身上衣服，回想昨晚那一系列的亲密互动……
“究竟真的还是假的？”
路晨铮铮望着窗外的雪景，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和他……
在这辆车内那般亲密……
路晨深深地呼气，吸气，调整呼吸。
“哎呀，我怎么就能睡过去呢！”路晨捂着脸，一时之间又羞涩又懊恼。
忽地，车窗一阵敲击声。
“叩叩叩”。
扭头，凌灿戴着墨镜站在车窗外，伸出一根食指缓缓做着下压的手势，示意她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