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灿的眸光不自觉落到她唇上。
她刚喝过水,嘴唇上覆着一层晶莹,泛着光泽,好似待人吞咽。
他喉结滚动,眸底燃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眼神变得炽热。
路晨此刻也已经察觉到他的眼神,睫毛上下扇动,呼吸不自觉加快。
车内的气温骤然升高。
“水瓶给我。”他出声。
“……”
女人迟迟未给。
下一秒,凌灿伸出手,擒住她握着水瓶的手腕,以一种极具霸道的力量将她拉近。
路晨感觉到他另一只手同步按压自己的后颈,她不自觉将头轻微仰起。
毫无防备,唇上一阵温热覆盖。
熟悉又久违的触感,让两人身子均控制不住地颤抖。
路晨睁大眼睛。
睨见他近在咫尺的睫毛扇动,眼眸微微颤动。
他那带有侵略性的舌头,控制不住一路抵进,抵住她的上颚,舌尖在她唇齿之间流转,掠夺着她口腔的蜜汁。
嗯,还是那般甜美可人。
此刻不单止是凌灿抑制不住疯狂地想要掠取。
路晨也被这久违而至的亲吻,搅乱了大脑思绪。
她想要释放那些疯狂的想法。
对彼此来说熟悉的味道,在口腔和鼻翼蔓延炸开,她全然迷醉,手掌抚上男人的下颚,顺着颈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亦顾不得手上的水瓶洒落,打湿衣裙。
凌灿感觉到女人手掌的轻抚,半睁开迷欲的双眼,在确认她的反应后,加深吮吸。
男人的燥热和欲望达到一个顶峰。
再这样下去……
他双手将女人的发丝撩至耳后,停下唇齿的对垒。指腹轻轻贴在她耳后,鼻息落入她的耳畔,“还要继续吗?”
一阵低沉声音,勾得她全身一阵战栗。
路晨双手抚上他外衣襟口,呼吸急促。
“要。”
直白的短语,让男人全身血液沸腾。
他控制欲望,拉开一些距离,在微弱的光线下,欣赏她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唇。
凌灿伸出拇指,指腹按压在她红肿的唇瓣上,食指顺带勾起她下巴,带着坏笑。
“想要什么?不说清楚,怎么给你?”
路晨顿时一阵羞涩,别过头,捂着脸不敢看他。
“你这人说话怎么能这么不害臊!”
男人笑意更甚,“所以,想要什么?”
“不……不要了!”
路晨索性将身子拉远,手脚慌乱整理衣服。
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的裙摆被打湿,又连忙翻找纸巾擦拭,顺便掩藏内心的燥热。
这女人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凌灿见她低头整理,扭头扯开领口的扣子,但身体某些部位已经不受他控制,欲火难消。
他摇下车窗缝隙,车窗的雪抖落,一股寒风袭来,调整呼吸,才稍微将燥热缓解。
既然她说不要,那他便也不会强上什么。
思索片刻,他看向时间,想到即将又要有一段时日分离,更不知道她何时会再来,会不会再来……
凌灿忍不住回眸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些许惆怅和不舍。
如果没有她的话,他又将回到那般沉寂而枯燥乏味的世界。
在重遇之前,他的世界大部分时刻均剩下黑白,仅靠一幅镜片,也不过分得清红绿。
可她再度闯入视野那日起,和她相关的一切,都覆上了独有的色彩。
她穿的衣服,用的物品,她的存在本身,就如同黑白照片上点缀的局部色彩。
凝视她的双眸,那些不安和焦虑,也都能烟消云散。
进入他世界的人,只能是她,非她不可。
*
“这么湿哒哒的待会出去不得冷死?”
路晨低头,拿着纸巾擦拭被浸湿的一大片衣裙,却发现徒劳无功。
她抬头,看向窗外的雪,将车窗覆盖得严密,室内外的温度差让车窗上布满雾气,难以想象外面有多冷……
而此刻身体的燥热仍然还在翻涌,她忍不住转头看向凌灿,却没想又对上他的目光。
要命啊,这男人视线就从来没离开过她……
嗯?
可他眼中似乎不像刚才那般炽热,反而带着几丝愁绪?
“凌灿,你有心事?”她抛去关心的眼神。
凌灿眉眼一征,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
害怕你离开。
路晨听他欲言又止,凑近了看他,伸手轻柔地摸摸男人的头,“你也会害怕对不对?”
对视须臾。
她垂眸抿了抿唇,补充,“我也想要像你说的,重新了解你……”
凌灿在她伸手触碰他的那一霎那,内心克制的防线被击碎。
“行李收拾了吗?”
他睫毛颤动。
路晨抬起头,“啊?都收拾了,东西不多。”
刚说完。
只见男人伸出大掌,揽过她的腰身,身子倾俯而下,将她牢牢压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好,那就别回去了。”
男人的气息醇厚,弥漫着危险气息。
路晨瞪大双眼,因为她感觉自己胸口正抵着他的胸膛,男人的手掐着她的腰,指腹正有意无意地按压,摩擦……
“不回去,在这里……干嘛?”
路晨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睛。
“换个地方,就不记得了?”男人坏笑着,伸手控制座椅的升降开关,她整个人贴着椅背,快速随之向后倒下。
“什、什么意思?”
她一紧张,用力勾着他脖子,男人撑着的身子向下一倒,她温热的唇抵上他的喉结。
“嘶!”凌灿仰头,倒吸一口凉气。
救命,她听得浑身酥麻。
转瞬。
他垂眸,眼里充满欲望,发丝散落眉骨间,散发着浓郁的张力,性感得无可救药。
“以前,是谁教我的?让我给她……”凌灿将脸埋到她颈间,指腹在腰间打转,“画圈圈。”
温热的气息洒落耳畔。
腰间传来酥麻,路晨半个身子像猫一样弓起,眼眸一缩!
昔日的画面浮现,她脸涨红滚烫得不像样。
“在这里?不可以!”她咬唇摇头。
那是……他和她之间的密语。
凌灿盯着她笑,“草地可以,车子里怎么不行?”
此时腰间的指腹,已顺着抚到刚才打湿的衣裙上,沾得他手指冰凉。
“你这样会受凉的。”
“没关系的……凌灿!你不准!”路晨瞪着他,按压住他要撩动衣服的手。
这会,凌灿停了下来,他不慌不忙,更不知从哪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拭着双手。
路晨瞧着那双干净又修长的手,每次都挪不开眼睛。
那双手不仅画画厉害,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