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不语。
先任由她扣好衬衫。
路晨藏起那丝无意义的酸涩，拍打他胸膛，“这件太性感了，不许你穿出来，快换下一件。”
忽地。
凌灿抓握住她的手腕，轻启薄唇，“我懂。”
“我和你一样。”
他看向她时含情脉脉。
“心被你撩拨得快要停摆了。”
他这话的意思是……
那时候他也和她一样心动？
路晨怔怔地看着他。
怎么说起正经话，她反应都傻乎乎的。
凌灿眼眸弯起继续冲她笑，“现在也一样，不信你听听。”
路晨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便将她脑袋按到胸膛上。
“嘭、嘭、嘭……”
她的确听到心跳声。
“怎么样，是不是在跳？”
凌灿憋着笑，想听听这笨蛋会有什么样的回答。
路晨这回脑子反应还是灵敏的。
她抬头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你在说些什么废话？心脏能不跳吗？”
凌灿握拳凑到嘴边，“看来也还没那么笨。”
他转身回去，拎着剩下几套衣服出来。
“不用试了吧？全买了，回头一套套穿给你看。”
凌灿挑眉，“想怎么看怎么看。”
这男人今天好奇怪。
竟是说这些引人遐想的话。
路晨上前挑了一件蓝白条纹古巴领衬衫，“那你直接换这件吧。”
凌灿举起来看。
他顺嘴一问，“这件颜色好看吗？”
不好，她会不会……
凌灿扭头，见她略微诧异，“啊？你不喜欢蓝色？”
他松了口气，看向她身上的粉色衬衫。
原来她是打的这个小心思。
看来今天她更喜欢暗搓搓的小甜蜜。
凌灿重新走进试衣间，轻飘飘地一句，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
嘴角微微上翘，有种甜甜的滋味。
路晨含笑，伸手别了下头发。
趁着他还在换衣服，她计划着接下来的去处。
“奶奶，要不先想想待会我们去哪儿吧？”
小老太双手在脸颊旁张开。
“锵锵！”
玥玥和路晨对视后依然摸不清头脑。
“去做、指、甲哟！”
“哈？！”
路晨举起自己的手指头，她上一回做指甲都是猴年马月了？
奶奶是装着一颗玲珑少女心呀！
玥玥点开手机翻阅最近的美甲店。
“这外边五百米有一家～”
全晟看眼时间，“做美甲需要多久？要不要吃了午饭再去？”
说到这，路晨感觉肚子是有些饿了。
她揉揉肚子，“奶奶，不然先干饭吧？”
奶奶仰头笑道，“好，饿了就先去吃饭。”
接着小老太看向她身后连连称赞。
“哎哟，孩子这套真帅气！”
她跟着回头，见他换上那件蓝色衬衫，整个气质焕然一新。
清淡的蓝色，衬得男人爽朗而亮眼。
复古的古巴领，透出优雅而独特的浪漫。
他戴着墨镜，散发不易靠近的清冷。
凌灿看着她，“上身效果还满意吗？”
路晨难得一见地朝他竖起拇指。
“满意，特别好看～”
凌灿耸耸肩，轻轻松松hold住。
他朝导购抬了抬手，“把刚才选的都包起来，上身的一起算。”
“不用全包！我挑一件就好……”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竖在唇边，“Stop。”
导购纷纷按指示打包服饰。
凌灿上前缕了缕她发丝，“场都包了，还替我心疼这些？”
“何况这些连哥哥半幅画都抵不上，你不用心疼。”
路晨对他的画价值多少完全没什么概念。
听起来好像是很多的样子。
衣物打包好后安排寄送上门，几人也不用拎着大包小包，相当于换身衣裳出去。
可见他花钱如流水般。
路晨忍不住好奇拉着玥玥问，“他一幅画能卖多少钱呀？”
玥玥惊讶，“你不知道？”
她摇摇头。
玥玥思索，“我想想看最新拍出的……”
她伸出一根食指外加比了个零。
路晨睁大眼睛，“十万？”
玥玥点头，“嗯，美金。”
路晨眼珠子在转动，换算下来后她瞳孔放大。
玥玥接着补充，“十万美金，起拍。”
“起、起拍？！”
震惊她全家。
难以想象，她愣在原地张着小嘴。
回想一下他画廊那上百幅作品，妥妥的隐形固有资产，还上不封顶。
感觉凌灿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飞升，一下有了质的拔高。
忽然迫不及待想看他画画了。
凌灿见她愣在店门口不走，冲她挥手。
路晨看着眼前晃动的修长手指，闪过他说过的那句话。
—“我手指很贵的！”
还好当时下嘴没用力，否则真咬坏了，赔了她小命都付不起他医疗保险费。
她一把连忙握住那价值连城的手，“嘿嘿，凌总……”
怎么突然又这么叫他，还露出这副笑容。
凌灿观察她神色，“怎么了？”
路晨眨眨眼，朝他白皙的手背上亲了一口，“啵！”
凌灿略微一怔。
“这是……？”
她放下手，冲他笑笑，“没事没事，只是略表一下歉意。”
男人摸不准她此刻小心思，索性将眼眸眯起，
“女人，你这样很危险。”
路晨赶紧撒手上前跟到奶奶身边去。
“奶奶！我们去吃什么？”
“晨晨想吃什么？”
“嗯简单吃点吧……日式拉面好不？”
凌灿无奈摇头，任她玩闹。
他迈着长腿跟着到奶奶身旁，顺势接过随行人员递上的摄像机。
“凌老师，换成最轻的手持dV了。”
他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随行人员如实报来。
“嗯辛苦了，回头等着领奖金吧。”
大热天的，跟着跑来跑去是不容易。
人员一听，工作积极度拉满！张开手拦着身边那些已经控制不住想往上扑来的路人粉丝。
奇怪，一下子人又变得多起来？
凌灿看了眼她，以前在外拍摄也这么奔波劳累吗？
心里甚是心疼。
他掂了掂手中的dV，拿出手机拨通导演电话。
那头接得倒是迅速的很。
“凌老师，外拍拍摄还顺利吗？”
“我刚想和您商量个事，这外拍短片的拍摄形式有没有要求？”
王导被他问得茫然，“拍摄形式？这……只要有素材记录在手，可以不拘于形式！”
凌灿满意地点头，“行，辛苦王导。”
“哪里哪里，您在外辛苦……”
还没听完那边客套，凌灿便挂断电话。
路晨听见他似乎和王导在通话，感到好奇，“是怎么了吗？”
凌灿语气平缓，“没事，先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