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生划着微博给玥玥翻找。
“就是哥哥和摄影师姐姐的超话，竟连名字都是情侣名，这很难让人不嗑吧！”
“姐妹，你这款式选得不错～”玥玥还不忘夸赞一下人家刚做好的沿长甲。
那女生开心互夸，朝她凑近了些，话题一下打开。
“呐，上午刚创建的，话题主持续更新实时进展，嗑死我们了～”
“还有这种好地方！”玥玥相当雀跃，那她不是有地方可以共享嗑瓜了？
“我这有他俩的旧物料，抽空我发出来给大伙瞧瞧。”
“啊？那凌灿哥哥的照片有没有？”
“有，多的是呢！”
“能不能给我们讲讲他的事呀？看他画画好像很厉害？”
“那何止厉害，他在艺术圈里一直很火的……”
玥玥一旦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巴拉巴拉一顿安利。
还变相给画廊做宣传。
不给她颁个最佳员工说不过去。
这头，两人还不知道恋情早就在外声扬开来了。
路晨寻思片刻，轻轻抚摸他手背。
“凌灿，过去发生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他浓密的睫毛扇动，避开了她的视线，落在两人的手上。
凌灿先反手将她手握住。
又改成十指紧扣。
他抬眸看回她，“改天好吗？”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张洁白的画布。
不想让她沾染上一滴黑墨。
那些事复杂、阴秽，说出来会影响她的情绪，也会勾起诸多不愉快的回忆，甚至也拿不上台面。
和她这样简单坐着，陪她家人消遣时光就很好。
怎么能让那些事乱七八糟的事搅弄进来？
他不愿破坏这份美好。
路晨见他不愿说，也不追问到底。
她轻嗯一声，牵紧他的手。
两人对视笑着不说话。
直到店员上前通知，“你好，现在空出了一名美甲师，可以移步就坐。”
路晨看向奶奶，奶奶恰巧也被声音唤醒。
“丫头，怎么还没到我呀？”
她冲店员笑称，“帮我奶奶先做吧。”
“奶奶您要美甲吗？”店员诧异。
“不行吗？嫌我老人家不给画啦？”奶奶似乎有一丢丢起床气。
店员连忙摆手，“噢没有没有，只是比较少见，哪个，给老人家画我还得问一下美甲师。”
奶奶嫌这群人麻烦，“哎哟，那不要你们画啦。”
她抓着凌灿手臂，“小灿，你不是画画很厉害？你给奶奶画画？”
凌灿一脸错愕。
“奶奶，我怕是……”
“凌灿，你可以的！”身旁的女人竟冲他加油打气。
“奶奶，他画得可好了！”
路晨从没见凌灿出过洋相，突然想看看他窘迫的模样。
凌灿扣紧她的手。
路晨回扣，“嘻嘻，凌老师，这点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女人故意跟他闹着玩呢。
凌灿扶正墨镜，“不就画个指甲嘛，呵。”
*
事情没他想的那般简单。
凌灿坐在工具台前，看着美甲师先给奶奶做完了前端的修甲工作，将一堆瓶瓶罐罐摆出来。
“第一步，先涂甲油。”
“第二步，&*y#……”
“……”
感觉那些词他都听得清，但串进耳朵里，还是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讲解完了以后，美甲师起身，示意凌灿坐奶奶对面。
全晟在一旁看热闹差点没笑趴。
“想不到你还有这本领？”
凌灿脸色幽沉，换位坐好，奶奶将手搁在桌面小枕上，任他发挥。
路晨举着dV记录，“凌老师，看好你哟～”
凌灿装作镇定，捻起一罐罐的小瓶子打量。
竟又是没个标签！
他握拳抵着唇，“咳，这几罐都是什么？”
美甲师笑着重复一遍，分别一罐罐地按列排好，他才区别开来作用。
路晨凑近，“奶奶，您选一个颜色？”
“我要彩虹色！”
“……”
凌灿额角在跳动。
只见路晨和奶奶一个劲挑选，十小罐在桌上错落凌乱摆放着。
“凌老师，色彩我搭配好了，接下来看你的咯？”
路晨将dV对准凌灿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他现在内心应该很抓狂吧？
她心里偷笑，逮着机会捉弄他一回可真不容易。
奶奶小手迫不及待在挥舞，凌灿只好伸手握着。
他扯动嘴角，“奶奶，你想先涂哪几个色？”
路晨替奶奶补充，“左手白红橙黄绿、右手蓝靛紫粉黑。”
“……”
没办法，自己选的女人嘛。
怎么也要宠到底。
凌灿深吸一口气，“咳，全晟。”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
全晟连忙出马解救，“阿灿画画讲究，这工具得摆放好！”
他按着路晨说的颜色将瓶罐摆好，“从左到右，各就各位！”
路晨看得一脸茫然和疑惑。
“是吗？以前没见你这么讲究？”
画具从来都凑不齐的那种，如今还讲究这个？
全晟替他掩护，“今时不同往日嘛。”
路晨质疑地看了看凌灿。
嗯，今时是不同了。
一幅画动辄几十万，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财大气粗？
凌灿不肯吭声。
他也没顾着看眼前的罐罐，伸手取了自己这头靠左的一罐，拧开准备上手，被制止。
“不对，左手先是白，不是黑！”
凌灿一愣，紧张果然误事。
他默默放回，重新取了另一头的白色，“听你的，路老师～”
路晨开心举着dV继续录制。
一群人凑上前来看帅哥给奶奶涂指甲，场面热闹得很。
“哎，沾多了……”
“还好还好，手挺稳的。”
“诶诶诶，画出去了，赶紧拿指甲刮一下！”
凌灿向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多人在旁边对他落笔指手画脚。
经过半小时的不懈奋斗……
奶奶像个小孩子晃着凌灿给涂的美甲，双眸发亮，“嘿嘿，大功告成！”
别说，效果竟然还不赖？
路晨甘拜下风，“凌老师，有什么是你不会画的吗？”
凌灿得意地歪头轻笑，“没有。”
路晨服气地点点头。
不过坐久了感觉小腹有点异常。
该不会……
她将设备搁在桌上，“你们先想想待会去哪吧，我去趟洗手间。”
看看日期，这几日也差不多是她例假日。
洗手间一番查看。
虚惊一场，只是前兆。
路晨洗完手取纸巾正擦拭双手，忽然就被人揽进洗手间里关门锁上。
凌灿撑着门板，将她圈在怀里。
“宝贝，胆子越来越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