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在他胸口比划打圈。
“就闹一次，凌老师不介意吧……”
一次就闹得他心慌。
凌灿握住她手，“介意倒不介意。”
他气息厚重，“就是，得惩罚一下。”
路晨偷笑，“怎么惩罚？”
两人对视一秒。
她仰着头，他俯身低下。
连吮带吸亲吻着对方。
凌灿撬开她的小嘴，她含住他的舌尖，吻得悠长缠绵。
“唔……”
某人的小手又开始不听话，这次直接消失在上衣中。
小小调情，无伤大雅。
浅尝到一些酥麻，路晨连忙握住他手。
她松开唇，“要来例假了……”
凌灿拥抱住她，埋在她颈脖间吸嗅着淡淡的清香，那味道让他上瘾。
“舍不得放开你。”
路晨鼻腔也充斥他的奶香味道，“我也是。”
她补充，“可是不能待太久了，大家还等着呢……”
凌灿将头抬起，帮她理了理发丝和衣服。
两人开门，一前一后走出。
她憋着笑，“好奇怪，为什么感觉我们在偷情……”
都是他，没事跑进洗手间来。
搞得有种作贼心虚的感觉。
他掐了掐她脸，“那以后当着大家面亲好了？”
“你还想肆意胡来？”
凌灿转头一想，“嗯……偷偷来好像比较刺激对不对？”
路晨拍打他，“不要说了啦。”
凌灿轻笑，“是你先念叨在嘴边。”
两人心理年龄加起来可能不超过十岁。
帮奶奶美甲完，转眼也就下午了。
银发老太率着四人走在前头，挥舞着新做的指甲，寻思着还能干点什么有趣的事情。
路晨打了打哈欠。
这一天有点精彩。
不，这几天都格外精彩。
从录制到现在，就没歇停过。
凌灿将她困盹的迷糊样捕捉到，回想美术馆那日，忍俊不禁又打趣她。
“小迷糊。”
似有若无的声音轻飘飘掠过。
路晨扭头扫射他一眼。
“凌灿，你是不是老偷看我？”
不止偷看，还偷偷跟踪。
凌灿推了推墨镜，“打哈欠都不加掩饰，还用的着偷看？”
他看眼全晟两人，“谁没看到？”
两人跟着笑闹，“是都看到了。”
路晨觉得有失颜面，举着dV上前拿小拳拳锤打凌灿，两人拳打脚踢互相闪避。
玥玥弯腰在笑，“怎么看他俩谈恋爱像在看小学生玩闹一样。”
全晟倒觉得罕见，“从没见过阿灿这幅模样啊……”
他回想在美国初次见到凌灿。
他整个人极度沉默，冷冽，一句话也不超过三个字。
那时候他生活状态很单一，每日就是画画，性格孤僻，只愿意和大学的导师进行短暂的交流和接触。
接受治疗时，也只愿意通过画画表露心里想法。
直到通过心理疏导，药物缓解，他才愿意与人倾诉，接受导师邀请参与进私人画廊的筹建工作。
慢慢的，参与画廊拍卖，通过画作和圈内人士建立深度交流，才彻底恢复正常精神状态。
对比反差之大。
她无疑他的一剂良药。
全晟露出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
两人打闹之余。
银发老太豁然想起一些往事。
她单手背起，朝几人挥了挥袖，“孩子们，上车，跟我去下一个地方。”
*
专车沿着环岛海岸行驶。
海鸥掠过海面。
路晨靠着凌灿脑袋，两人打了个小盹。
待车辆停稳下车。
她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租车？”
诺大几个字【海澜之家租车行】
“澜”字还歪掉一截摇摇欲坠。
奶奶这找的租车行，怕不是有点年头了？
关键，还租的是……
“哎呀！邱、邱姐姐？”
“你这打扮……哎哟嘿！”
穿着松垮老头背心，一个头发鬓白的大爷，扇着草编团扇，哒着拖鞋上前问候。
几个年轻人不知该如何问候，举着dV，插着兜，卷弄发丝，环抱双手。
还有两个随行人员不知该不该走。
小老太举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弟弟，你看姐姐这指甲好不好看？”
“怎么搞这花样？都是年轻人玩的……”
“切，欣赏不来算了！”
小老太凑到大爷耳边，“这是我准孙女婿给画的！”
大爷惊讶，“你孙女要结婚啦？”
两人窃窃私语，“还没还没……”
转眼只见那大爷盯着路晨乐呵乐呵笑。
路晨尴尬点头，“嘿奶奶……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小老太光顾着唠嗑，差点忘了正事。
她拍了拍大爷，“给我几个孩子挑辆车，我们骑车回家去。”
路晨插话，“奶奶，这离家可不近呀。”
奶奶冲她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不在家那会儿，我跟你爸时不时这么玩。”
大爷跟着插话，“害，那都是前两年的事了，你今年都多大岁数了，还跟着骑？”
奶奶跺着脚，“你看我身子骨不能骑吗？”
大爷摆摆手，“行行行！”
“两个帅小伙子你们进来挑～”
“我车行都是别家没有的宝贝，虽然不见得比那些车款式新，那都是珍藏的老款……”
凌灿和全晟跟着大爷进去。
路晨还想跟，奶奶拦在门外，“让男孩子去挑就行了。”
她摆手让等候的两个随行人员先开车回去，就不用载着了。
路晨不禁好奇，“奶奶，这回家路线您还记得？没记岔？”
小老太轻哼了一声。
“奶奶虽然忘事，那也不是傻了不是？”
她半信半疑，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地图。
显示距离家骑行大约30分钟。
奶奶健忘还挑着事来的吗？
这些事她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路晨正疑惑着，身后响起车辆鸣笛的声音。
她回过头看，错愕了好一会儿。
记忆中的画面在脑海重叠。
【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骑着一辆电车映入眼帘。】
【“我送你！”凌灿拍了拍后座，冲她笑。】
【雪花下光彩夺目的那个少年，长腿撑在电车两侧，冲她挥手。】
【雨夜降临前夕，他穿着一件牛仔衬衫，长腿搭在电车两侧，嘴角勾着笑，冲她歪了歪头，“看傻了？”】
那个穿着蓝白条纹衬衫的男人，骑着一辆小电车，长腿撑在车子两侧，拍了拍后座。
凌灿耷着墨镜冲她笑，“小迷糊，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