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您自己也说的很清楚,我代替宋何怡订婚,嫁进傅家,傅家给的定金,宋家一分不会要,都给我,难不成您要食言而肥?”
宋九杳据理力争,字字句句说到点上。
宋城辉脸被气成猪肝色,欲言又止地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发现根本没法反驳。
宋何怡见状,连忙对宋九杳说道:“姐姐,你别气爸爸了,他身体本来就不好……”
娇嗔虚弱的嗓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病入膏肓了呢。
宋九杳冷笑,视线停在宋何怡身上,“我来拿回我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家好歹也是豪门世家,怎么?连一个农村人的钱都要坑吗?”
宋池额头青筋暴起,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冷漠地看向身旁这个所谓的妹妹,“够了!”
“宋九杳!要不是宋家,你根本回不了b市,更不可能跟傅京墨订婚,你有什么资格问家里要钱?”
“所以?我是不是还得对你们感恩戴德啊?别忘了,当时是你们求着我代替宋何怡跟傅京墨订婚的,你们舍不得宋何怡狼入虎穴,所以让我去,现在还想道德绑架我,真有意思!”
宋九杳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把玩,眉眼清冷,“就算你们想道德绑架我也不可能,因为我这个人,没有道德!”
收敛起笑容,“赶紧把钱打给我,要不然我能放火把这里烧了,咱们一起死。”
宋九杳看上去真像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果然没错。
宋池打心眼里厌恶自己这个亲妹妹。
虽然宋何怡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但至少是个贴心小棉袄,懂得为家里人分忧,不像宋九杳,回来的第一天,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冷酷的像蛇蝎。
宋池:“宋九杳,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杳杳……”唐崎也是一脸无奈,眼里对宋九杳满是失望,“你说你,来家里好好吃顿饭不行吗?为什么非要闹的这么难看呢?”
“那十个亿我们会给你,只是大额转账需要手续和时间,而且得分批转,放心,宋家绝不会独吞属于你的钱。”宋城辉终于发话了,有气无力的。
宋九杳收起打火机,“行,我给你一周时间,把钱转到我账户上。”
说完,宋九杳起身就要走。
宋何怡这时候又弱弱地出了声,“姐姐,傅爷他……没对你做什么吗?”
她以为,跟傅京墨订婚的女孩,肯定没有好下场,毕竟有那么多先例。
可为什么宋九杳还活的好好的?
想到那个如同神一般的男人,宋何怡心有点痒痒,要是知道跟傅京墨在一起不一定会死,她肯定不会把这门亲事让给宋九杳。
宋九杳打量着宋何怡脸上的神情,挑眉,了然一笑,“他说他见到我就很喜欢,想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天天晚上抱着我睡,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果然,此话一出,宋何怡脸色顿时僵硬,有几分扭曲,不过很快就恢复,“那挺好的……他没欺负你就好。”
“欺负了,在床上欺负的。”宋九杳谎话张嘴就来,并且面不改色。
宋何怡:“……”掌心握紧。
宋池在一旁听的面红耳赤,“宋九杳,你害不害臊?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宋九杳:“有什么不好意思?人类繁衍后代不都得经历那一步,你爸妈要不睡觉,还生不下你这朵奇葩。”
“你!”
宋池活了二十五年,自出生起就被众星捧月,如今又继承了宋氏集团,成为当之无愧的cEo,所有人都对他尊敬有礼,他还没受过这窝囊气。
宋九杳伸了个懒腰,“我要回家睡美容觉了,就不陪各位聊天了,古德拜!”
宋九杳迈开步子,离开这里。
唐崎犹豫了会儿,立马起身追了上去。
追到别墅门口,唐崎拦住了宋九杳的去路。
“杳杳,你是不是还在怪爸妈当初把你扔乡下。”
唐崎泪花在眼中翻涌,“妈妈也是没办法……”
“谁让你出生的时候是个畸形儿呢……有六根手指,像个怪物……”
“明明你大哥二哥都是正常的,只有你不正常,我……我真的怕圈子里的人因此嘲笑我。”
宋九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只是这个原因吧?”
因为怕人嘲笑,所以将自己女儿丢给外人,不管不问,说出去不是贻笑大方吗?
“确实……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
“因为嫌弃,因为害怕,对吧?我来替您回答。”宋九杳直白道。
这些年她感受过这世间太多的恶意,人们都向往美好的事物,尤其是他们这样的有钱人,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孩子有一点缺陷。
尽管如此,宋九杳依旧不能苟同她的做法,甚至觉得,她就是个神经病。
她相信换做任何父母,都不会因为自己的孩子有先天的畸形,就选择抛弃。
唐崎不是个好母亲,宋城辉亦然。
所以她也不会是一个好孩子。
唐崎:“对不起,杳杳,妈会补偿你。”
“不用了,我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只有一个,那就是宋何怡。”
唐崎:“杳杳,她是你父亲恩人的女儿……对我们宋家有恩。”
“当年宋氏集团工地不小心坍塌,是她父亲用生命护住了你的父亲,你真的没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宋九杳被这话气乐了,“首先我没有对她指手画脚,再者,请问我享受过一天父爱或是母爱吗?我就是把屎盆子扣在宋何怡头上,我也有资格!”
说完她懒得再跟唐崎理论,绕过她就走。
要不然她怕自己反胃想吐。
要不是为了钱……她才不会见宋家这群恶心的人!
……
森畔庄园。
“老大,您要的资料都在这儿了。”
郗痕站在傅京墨身旁,身姿修长挺拔,五官凌厉,属于硬汉脸。
傅京墨坐在沙发上,翻开关于宋九杳的资料。
郗痕在一旁边解读,“这个宋九杳,还是很不简单的,出生的时候就不被父母待见,丢到了偏远的云肃市、翁古村。”
“那里的人,各个穷的叮当响,日子过的极度清苦,饿死过不少人,有些吃不起饭的人,还会跟狗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