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沣仰躺着,眼眶发红,声音嘶哑着以唇研磨她的脸,低低呢喃说,
“乖宝贝,求你,给我。”
俞文华压着他,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她万万没想到,荣沣这个人,他这个性子,竟然有朝一日还能真的说出求她的话来。
还是被她这么半胁迫半捉弄。
虽然,好像,隐约以前在床上,也不是没听过这种话……
俞文华又浑身发软,又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朝头上涌。
一片晕眩迷离中,爬在他胸口,她低低喘息,
“你真是,要了我命了。”
气血翻涌中,荣沣终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占据了主动位,他垂下头,跟她接吻,笑的胸腔震动,志得意满。
哪里还有刚才那种欲求不满,求而不得的狂乱迷离。
俞文华的指甲控制不住,深深掐入他肌理分明的光滑脊背,觉得全身的魂魄都要跟他一起飞上云端了。
很久后,终于,她爬在他胸口,浅浅喘息,
“怎么最近,还是雄风不减,嗯?一点也不像一个快33岁的男人。”
荣沣33岁的生日要快到了。
房间开了冷气,荣沣拉过丝绸薄被给她盖住肩头,这才有些好笑地低声咬她的耳朵说,
“嗯?快33岁的男人,是什么样?”
俞文华一边躲一边说,
“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她们说男人一过25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然后就是一年不如一年,最后彻底没用了。”
荣沣发笑,胸腔也随着这笑声在低低震动。
半晌他又接着亲她说,
“那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像多大年纪的男人?”
俞文华拿手捂他的嘴,推他的脸,被他含住一根指尖,眼看又要一触即发,吓得赶紧抽手说,
“别别别,你嘛,你现在,跟我刚认识你的时候那个状态,基本没差,
还是宝刀未老,雄风不减。“
荣沣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完翻身又跟她滚成一团,身上盖的被子都直接溜到地毯上去了。
俞文华怕冷,赶紧往他怀里钻,被他反捉住手,压制在头顶。
他俯身下去,温柔含住某个地方,辗转舌尖,她的魂都跟着战栗了一下。
“别……求你了,别呀,错了……”
求饶声渐渐凌乱不堪,不成语句。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青青红红的那些暧昧痕迹,她忍不住回身跟荣沣抱怨,
“你亲的地方太多了,我现在穿衣服,什么款式保守穿什么,脖子锁骨都不敢漏,我真是,你也太放纵了。”
荣沣“嗯”了一声,伸手,指尖摸过那些他亲过的地方,似乎是有些不满意,他说,
“我下次轻点。”
“……”
吃过早饭,荣沣的朋友打电话邀请他,下午一起聚会,在老地方。
荣沣本来不想去,可是俞文华那边下午也没什么事,于是他说,
“可以,发地址。”
他不常聚私宴,当然也不知道朋友说的老地方在哪里。
虽然别人每次都叫他,但是他总不去,借口多的要死。
不是工作就是谈情说爱,朋友们有时候调笑,说他这么大个人物,每天竟然两点一线,简直惊呆一众伙伴。
他也懒懒地从来不反驳。
下午到了那“老地方”,荣沣觉得眼熟,一问,才知道是他很小的时候,还没出国留学,没成年之前经常跟一帮朋友厮混瞎玩的地方。
叫什么铜雀楼,本市着名的销金窟,风雅苑。
当然,他这个性子,年轻时也干不出来抽烟喝酒打架泡吧那种事。
他那时候,在铜雀楼,一帮半大少年小子,众星捧月,人人追捧赞美,一群人不是看大胸姐姐脱衣,也不是看腰细妹妹跳舞。
而是附庸风雅,弄了个什么琴棋书画表演,专门演给他们这些豪门子弟看。
钱是他另一个狗腿子朋友出的,他直接盘了铜雀楼,请了很有名的业内名人,反正后来还搞得像模像样。
很多做生意的大人物们,后来也喜欢在这个地方谈生意。
到现在,铜雀楼已经风靡全国各地了,形成连锁。
到了地方,荣沣的朋友们早早在门口等,年纪都跟他差不多大,清一色的豪门二代,富家子弟。
个个周正体面,红光满脸。
荣沣很是意外地对他们挑了挑眉,“凑这么齐?”
今天这些人,基本是他少年的时候认识的全部人了,没出国前基本都很熟。
一个人狗腿地接荣沣的话说,
“可不吗,你荣大公子都要结婚了,我们还不赶紧给你攒个未婚局?以后这种局可都没有了。”
调笑完又齐齐跟俞文华问好,
“嫂子好。”
俞文华和气地跟他们点头。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嬉笑着个脸,要把荣沣牵俞文华的手拉开,然后他夹进去中间,一边挽一个。
荣沣斜睨他一眼,凉凉地说,
“滚。”
又跟俞文华介绍,
“这是袁柳,这地方就是他家开的,你以后见了他不要客气,叫他直接滚就行了。
来这里消费也不需要付钱,挂他的账就可以。”
袁柳啧啧大叹,
“荣沣啊荣沣,你这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
谈个恋爱,女朋友如珠如玉的,不知道怎么藏起来的好,带出来见个朋友开个玩笑都不乐意。
真是。
不过这里没人敢取笑荣沣,只有袁柳,因为家世高,背景也厚,又爱撒泼耍赖,所以还放松一些。
另一个公子哥说,
“人家荣少爷这是疼老婆,袁柳你羡慕的话,你自己也娶一个不就好啦?”
袁柳笑骂,
“滚犊子,我爹才整天在后头催我找媳妇呢,你也成我爹了?邵霖,你丫也别得意,你不还是整天被训得孙子一样?”
原来这是一群还没成家的豪门公子哥们,不过,他们这些人,锦绣珠玉堆里长成,哪儿还能缺女人?
果然邵霖说,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个人自自在在的不好吗,干什么娶个婆娘限制住自己?
都这个岁数了,能潇洒几年算几年,不然到时候一成家,肯定得娶个门当户对的,那时候人家再管你,你不看僧面不得看佛面?”
俞文华知道荣沣不爱出来跟这些朋友聚会的真实原因了。
一群花花公子,玷污他专一神圣高洁的灵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