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华对于找上公司来的已经毕业的孩子,一概都是不理的。
她帮他们,只是希望给他们一个可以选择命运的机会。
而不是让他们像水蛭一样,一旦尝到一点甜头就牢牢吸附在她的身上,做一只永不知足的寄生虫。
小章拽着不停滴水的衣角,讷讷地说:“您知道我毕业的学校,不太好……
您的公司招的都是重点学校的高材生,我一个普通学校毕业的,我实在没脸去,那样太没有自知之明,也太冒昧了,还会给您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我只想远远的看您一眼,知道您过的好,好人有好报,我也就放心了……”
俞文华被触动了。
她跟她说:“以后你来我公司上班吧,正巧我上一个私人秘书刚辞职,新人还没用惯,你来了,我就把她调去其他岗位了。”
小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过是像往常一样来看她命运的贵人一眼,没想到命运之神却再次眷顾了她这样一个平凡又普通的人。
她简直又惊又喜,“真的吗?您没骗我吗?您要我给您当私人秘书?好,好,行的,行的,那我现在就过去辞职!
我不要您给我工资,您给我口饭吃就行了,我这几年勤工俭学攒了点钱,够我花几个月的!
等我以后慢慢做顺了您的秘书,我再去找别的兼职下班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恩情!您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俞文华听的简直哭笑不得,她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实在这么憨厚,她说:“你给我工作我不给你钱怎么行啊?
再说给你的薪资低于市场水平太多,劳动局也是会把我抓过去当典范教育的,还会罚我钱呢。”
小章被吓住了,半天她才说,“那,行,那,您就少给我点钱,一个月给我几百块就行,我不多要的,您给多了我也不收。”
俞文华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这小姑娘啊。世界上简直没有比她更实在的人了。
俞文华说:“去,快去订机票去,晚了订不着了,我这儿要春节实在没人的话,我就叫我妹妹文丽来跟我一起过。”
小章看她态度实在坚决,也只能妥协。
二十七这天晚上,荣沣回来的有些迟,俞文华已经自己吃完晚饭,上楼回房间了。
荣沣回来先叫来小章在客厅问了一会儿话后,这才上去了。
六楼的主卧室里没开几盏灯,俞文华躺在床上靠着靠枕,她手里的一本书摊开着,眼神却没落在上面,只是看着对面浅咖色的壁面在发呆。
荣沣上床将她手里的书拿开,那已经是她看过多少遍的了,李宗吾的《厚黑学》。
“在想什么呢?”他过去把人搂到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脸颊问。
俞文华说:“在想……金海波入职宏华后,会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荣沣拥着她,他的眼神垂着,唇角的笑有些漫不经心的,“宏华,呵,做什么都是最后的垂死挣扎,这个人的职业生涯已经就此走到头了。”
俞文华在他怀里动了动,她拍了拍他拥住她的那只手说他:“这个人你先别动他,我留着他在宏华还有大用。”
荣沣说:“自然不会现在动他,他的用处,还大着呢,我让他再得意几个月。
至于宏华……呵,他们先前自己埋下的雷已经够多了,再添一个更厉害的,届时只会毁的更彻底而已。”
俞文华笑了。
“好猖狂啊,你这话。”
荣沣俯身压上来,慢悠悠亲她的唇,笑的略微不经心:“自然是因为,有猖狂的资本……这些年纵着他们,他们的好日子,也该过够了。”
言谈间呼吸交融,舌尖纠缠,长指已经抚上了她的后腰,一路往下。
俞文华环着他的脖子,被他亲的迷迷瞪瞪的。
就在她拱起身子,勾住他的腰与他纠缠在一起时,荣沣忽然身体往下一压,低头咬了一口她的下巴,然后脸往她的颈窝顺势一埋,跟她说:
“好了,睡觉。”
俞文华石化了。
这还是第一次中途叫止,还是他自己主动叫停的,简直让人不可思议无法释怀。
恋爱这么多年,两人水乳交融过无数次,滚床单这方面早就无比和谐了,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不为过。
“萎了?”她掐着他的腰不满地问他。
荣沣的脸有些黑。他抓住她的手探索到那里,唇畔间都是压抑的呼吸,他说:“自己看看,这是萎?”
俞文华手上感受着那里的滚烫和坚硬,她更不满了:“那你干什么?”
荣沣说:“禁欲!”
俞文华自己萎了。
她翻了个身,滚到一边,把靠枕搬过来塞到两人中间,气哼哼地说:“禁就禁!睡觉!以后你都别碰我!”
荣沣在她身后盯着她的后脑勺,不出声,半晌才悠悠地叹了口气。
过了会儿他把枕头抽开,从背后贴上去环住她的侧腰,咬着她的耳垂无奈地说她:“你以为我想禁啊,还不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那个老医生说过了,给你针灸治疗的这段时间,房事方面尽量减少一点频次,让你先养好身体再说。”
俞文华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翻过来面对面的问他:“什么?我要禁欲?我肾虚了吗?不是只有男人才会肾虚吗?”
荣沣被她奇怪的认知逗得简直乐不可支,他笑着捏住她的脸跟她说:“是个人都有肾好吧,有肾就会有虚的时候,怎么就是只有男人才会肾虚了。”
“咦,”俞文华一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她的手伸进荣沣的睡袍里摸到他的腰,上下摸索,小孩子一样新奇地说,
“怪我没文化了……那你的肾虚了吗?他有没有给你也把把脉?怎么说的?”
荣沣看着她,忽然似笑非笑:“我虚不虚,你还不知道啊?”
俞文华闭嘴了。
过了几秒她忍不住说他,“你嘛,说真的,龙精虎猛,一夜七次,不知疲倦,永不满足似的。我简直一看见你就害怕,谁虚也不可能你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