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沣的长指已经一路向下,解上了腰间的皮带。
俞文华睁大了眼睛,立刻色眯眯地凑近画面屏幕跟他说,“快,脱,我爱看,都脱了。”
荣沣一瞥眼,美目流转间,风情万种地哼了一声说,“小色鬼。”
接着手机被他伸手一转,屏幕已经反扣在了台面上,画面里霎时一片漆黑。
俞文华傻眼了,她拿着手机大声说,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玩不起是不是,你给我看一下怎么了,我自己的男人给我看一下又怎么了!”
她周围几个正在做事的阿姨远远听见她的话,都捂着嘴在那里小声偷笑。
荣沣的声音从黑着屏幕的手机听筒里传来,懒洋洋的,“上楼去,我换完衣服要去冲个澡,视频放着别挂,洗好了再给你看。”
中间夹杂着些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俞文华立刻乐了,她赶紧乐颠颠地转身拿着手机进电梯,上楼回卧室。
等回了房间关上门,扑到床上举着手机抓心挠肝地等了好一会儿,屏幕才终于又亮起来。
荣沣已经换好了米白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敞着,露出一截极具男人味的精致锁骨。
他刚洗完澡的湿发垂了几缕在额头上,鬓角处还有水珠,羊脂白玉般的肤色被热气一蒸,就透出一种莹润健康的红晕来。
俞文华色眯眯地盯住他的那截锁骨,接着往上是他的喉结,光洁的下巴,再然后是绯红的唇,高挺优美的鼻梁。
接着就是眼睛,他的那双眼睛,那个睫毛,长的真的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的眼睛都好看。
俞文华越看越满意,她啧啧感慨,
“我男人长得就是好看,容颜绝世,祸国殃民。你说你要是生在古代,那可怎么得了啊,山大王见了都得抢你去做自己的小夫郎。
你说你们家的基因,到底是怎么能好成这个样子的啊?
我今天去你们家吃饭,一水儿的俊男靓女,连你外祖母看着都是白发戴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那个调调。
简直了,羡慕不来,这么好的优秀基因。”
荣沣听得满头黑线,不过他还是无奈地解释说,
“……可能是因为祖上曾经出过探花郎?家谱记载过这位先祖又娶了一位容貌不俗的皇室后裔做妻子,
……再近代些,我高祖母曾祖母,也都是宰辅翰林学士家的小姐出身。晚清后期都留有照片的,回头我找给你看。
至于我母亲那边,他们祖上都是做生意的。生意人你也知道,有了钱自然挑着捡着娶漂亮的妻子改善家族后代的基因了。”
俞文华啧啧感慨。
以前她对荣家的事不好奇,自然也没那个兴致多去打探,至多只知道荣氏家族确实底蕴深厚,可是这些她也懒得去多方查探。
她在意的只是荣沣一个人而已。
如今乍然一听,原来家族历史这么源远流长呢,还出过探花郎?
据她所知,历史上探花郎的选拔标准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的,那就是长相必须出色。
名年少英俊者才能为“探花使”,可见古时候对长相出色的人就有多友好了。
不过这对另一些人就不友好了。光是书读的好还不行,还得长得好看?
什么只知道看脸的肤浅人类!
俞文华学校里没待几年,自然也没念过多少历史书。她知道的那些有限的知识都是摸爬滚打多少年后,一边做生意一边啃着那些砖头厚的书得来的。
读不了万卷书,就只能先行万里路。路上挣来的银子足够多了,她才能有闲暇去买书。
俞文华说,“那我这样的算什么,中了基因彩票吗?”
她那已过世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长相非常普通且平凡的农村人。不说丑吧,也是和好看完全搭不上边。
至于她的那对奇葩爹娘,她那些几岁的时候帮着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大哥,欺负打压排挤过她的亲姐妹兄弟,也都是些平凡的扔到人堆里就再也认不出来的普通人。
所以她后来甚至还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可是dNA一检测,又显示确实是有亲缘关系的。
实在令人费解。
荣沣说,“也许是祖上有隐形基因传下来了吧?好了,不探讨这个话题了,梁文衍今天去接的你?”
俞文华:……
这两人还真是,怎么都那么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呢?简直跟时刻盯着似的。
她忍不住吐槽荣沣,“要不是你天天跟我睡在一起,我都要怀疑你俩是同志互相暗恋对方了,
瞧你们现在做的这些事,这是一对情敌互相能干出来的事吗?一举一动都时刻关注,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简直跟暗恋对方多少年而不得似的。”
荣沣说,“少贫嘴,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俞文华奇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荣沣顿了顿才说,“没什么。”
可是明显有事,俞文华问,他却又不说,也根本没有要为她解谜的意思。
俞文华只能撇着嘴把这茬揭过了。
过了会儿她问,“你怎么不问我今天去你们家,你父母都跟我说了什么呢。”
荣沣说,“问了你会说?”
“……可能会?但是你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说啊。”
“两个人睡多了,思维会同步。”
“好可怕,那我现在就想立刻马上睡你,你岂不是也心知肚明了?”
“差不多。不过你现在的口水都要下来了,满脸色相猴急的,根本不用我花心思猜。”
“哎呀,你这个人,”俞文华大喊,“你说话就不能委婉含蓄些,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吗?”
荣沣说,“某些人反正只是嘴上说的厉害,真到了床上又刚开始就开始喊求饶了,现在让你过过嘴瘾又能怎么样?
你当色狼明显当的不亦乐乎,我何不主动配合你一点,这样下次还能多要一回。”
“嘶,”俞文华被他说的有些略羞耻的滚进了被子里,把脸挡住了。论真色狼厚脸皮,她还是永远及不上男人。
开黄腔都开不过,真失败。
过了会儿她从被子里抬起头,重新看着手机屏幕说,“……但是你那个刚开始算刚开始吗,你说的刚开始都是直接40分钟起步的,这叫我怎么能受得了不求饶啊。”
荣沣似笑非笑地透过屏幕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俞文华被看的有些脸热了,她赶紧呸了一声移开话题,
“你那边那些工人怎么样了?我今天早上看直播,都开始游行示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