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了结了,俞文华让小章去给那些小伙子们发钱,
她自己上楼去跟老厂长又说了好些话,这才告辞,说自己下回有时间了再过来看他。
老厂长自然是千恩万谢,还一再表示他得出俞文华赔给消费者的那些钱。
但俞文华如今哪里缺这点钱。
老厂长是她的再生父母,她就是拿自己泰半的身家去反哺他都是应该的,哪里能为了这点钱就做出这么不体面的事。
她是重利没错,但人生总还有比利更重要的东西。
对她好的,她一辈子记在心里。
当然那些伤害背叛过她的,她也记着永远没忘。
随着时间就大度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她的任务,是有一天送他们去见上帝。
回去安安稳稳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荣沣终于从法国回来了。
他那边的事儿都处理完了,昨天下午从巴黎登的私人飞机,当时俞文华正在老厂长家里替他教训洪子望,她的手机在小章那里。
小章又因为怕别人突然打来的电话破坏了整个严肃的氛围,故而摁了静音全部没管。
等他们回去的路上发现荣沣的未接来电,再拨回去的时候,荣沣的手机已经打不通了。
从巴黎飞回国内,要整整十三个小时,荣沣落地换车乘回到山庄的时候,还是早晨的五点左右。
天没亮,他有些疲惫地把大衣脱了交给跟进来的助理,换好鞋,又嘱咐随行的其他秘书人员说,
“你们都回去吧,放三天的假,我这两天也不去公司了,有什么文件叫总裁办的那些人都直接指定一个人拿到这里来给我签。
其他不太重要的事,往后延一延,等我过几天回公司了再处理。”
精明干练流利大方的女秘书说,“好的荣总,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了,再见。”
可是等走出去没两步,她又突然回头说,
“对了荣总,您给俞总准备的礼物,见到她了记得第一时间拿出来给她看,
女生们都比较注重这个,表明您人虽然在外面,远隔万里,但还是时时刻刻把她放在心里的,回来了也是第一时间想着给她带礼物。
要是等您诉完了相思再拿出来啊,意义可都不一样了。好了,我走了,祝您和俞总周末愉快,小别胜新婚。”
荣沣这个秘书,是华容集团总裁办整个部门的头头。
抛开工作能力问题不谈,因为熟知他和俞文华一切的喜好禁忌,被他这么长久地留在身边。
最重要的是,她这个人守本份,知进退,万事考虑都能考虑到他心里去。
他在意俞文华,她也就能永远将俞文华放在第一位去考虑。
她什么喜好性格,什么霉头禁忌,她永远能记得一个不落。
荣沣的32年人生中,也遇见过很多聪明或自作聪明的女人,没一个能比得上这个秘书。
连俞文华有时都笑着调侃他说,
“你这秘书真真聪慧,我看了都想让她来给我干活,你说你一个大集团的老板,你什么人招不到啊,你干脆把她让给我算了。”
每当这时荣沣就笑吟吟地说,
“你想要,我就让她去你手底下工作,你把小章换到我这里来,这小章姑娘假以时日,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就是磨练的不够多而已。
她不比我这秘书差多少。”
可其实这哪能比?荣沣的秘书是国外top1的名校海归,俞文华的小章,是国内一个不知名的普通院校本科。
不过说归说,真让俞文华换,她哪儿舍得小章。
小章眼里心里只认她一个。
临近清早的六点钟,俞文华还在睡梦中,忽然听到卧房门锁极细微的咔嚓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她本身睡眠就浅,又因为昨天荣沣的电话,计算着他回来的时间,这会她听见这个动静,立刻神智都清醒了。
她猛一睁开眼睛掀了被子坐起身,因为动作太快头还晕了一下,
下床的时候因为刚醒来没习惯,踩下去脚一软险些摔到地上。
荣沣几步过来稳稳地捞住了她,将人抱起来又塞回床上去了。
俞文华搂住他的脖子,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绝世美男脸,心里忍不住化成了一滩水。
她眯着刚醒的眼睛,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勾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了他的颈窝那里。
荣沣耐着性子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轻拍着她的肩背,柔声哄她说,
“乖,躺好,再睡一会儿吧,还早呢。”
他们现在的姿势是荣沣一腿半跪着在床上,一腿还在床沿,半个身子却都压在俞文华的身上,
而俞文华就那么仰躺着,背后还靠着床头,胳膊却紧搂着他不放手。
又抱了好一会儿她才松开手,换了个姿势,自己先躺下,又一把将荣沣拉下来继续抱着了。
荣沣被整个人拉下来,这下整个身体都压在了俞文华的身上。
他不由得有些无奈,又抱了好一会儿,手才从她的腰窝底下穿过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强行换了个方向,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侧躺着了。
俞文华枕着他的胳膊,挣了一下没挣开,她不由得有些不满地说他,
“你干嘛啊,我就喜欢你压着我怎么了?你多压一会儿能怎么样嘛!”
这话说的,是个男人,谁能把持得住?
她可真是个天生的妖精,勾引起他来,一套一套的。
荣沣的气息都有些粗重了,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伸手扯开了她的睡裙,喘息着说,
“……小妖精,你就诚心的是吧,明知道男人这个时候最经不住撩拨,你还故意说这种话勾引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身上精致高档的黑色丝质睡袍被他随手一扯,露出大片雪白晶莹的肌肤来,在黑暗中都闪闪发光。
俞文华看得眼都直了,她抬手一摸,一手的香滑软溜,摸完立刻又反应过来了,于是忍不住吐糟说,
“刚回来就洗了澡?
还说我勾引你呢,你这心机深沉的男人,明明自己早有预谋,还把黑锅扣在我头上?
说,什么时候洗的,怎么第一次回房了我完全没察觉到?还有你刚回来,不会趁我睡着还做了其他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吧?
你个禽兽,你还我清白!”
这种玩笑话,全是闺房乐趣,两人经常随口能开一大堆。
时隔多日又面对面听到,荣沣忍不住失笑,笑完他又哼了一声说,
“怕吵醒你,我在楼下洗的澡,洗完才上来。
我能对你做什么?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对自己深爱的女人还不能禽兽,拿我当柳下惠呢?”
说完这一大堆他才想起秘书的嘱咐,又忍不住在她耳边低笑着继续说,
“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你是想先近距离看看它,还是先近距离看看我?”
俞文华说,“我想负距离看你。”
荣沣忍不住哼笑着说了一句,“色鬼。”
俞文华大乐,她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往下一拉,
“彼此彼此,来吧,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