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仙剑宗护卫队被韩飞雪给弄没了?
就在箫品茗疑惑的时候,韩飞雪姗姗来迟。
这会儿,身为仙剑宗护卫队队长的韩飞雪出现,理应先阻止了许师文对箫品茗的进攻,然后再问他们到底为什么打起来,最后经过韩飞雪的定夺来给出他们来自仙剑宗的惩罚。
可是,韩飞雪此时见到他们打架,不仅不阻止,反倒十分让人摸不到头脑地开口讲起她为什么来迟了。
“唉,要不是医峰的韩箫师弟一直拉着我,非得给我炼出一炉子的灵药来,本队长早就赶过来了。”也不知道韩飞雪到底咋想的,对着正在打斗的箫品茗和许师文说完这席话,她还拿出了一瓶灵药对着箫品茗和许师文晃了几下。
起初箫品茗并没有理会,该怎么跟许师文对招,她就怎么跟许师文对招。
过了一会儿,箫品茗忽然发现一件事。
在韩飞雪拿着那装了灵药的瓶子,对着她和许师文晃了几下之后,她身体就渐渐不能将周围灵气吸纳进体内,从而阻止身体灵力的循环。
在灵力将要耗尽的时候,箫品茗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吸纳周围灵气,她这才确认自己中毒了。
修士常理来说,一般中毒了也能够自行运灵力调理好,但是箫品茗中的这毒,似乎是专门克制灵力的。
“躲啊,怎么不躲了?”
许师文得意地笑着,一步步逼进此时已经灵力用尽的箫品茗:“乖乖把藏宝图交出来,不然就如……”
似乎许师文想要驱动法力,给箫品茗表演一个徒手碎大石。
可他虚空对准一块石头,面部表情狰狞地捏了半天,那石头不仅纹丝不动,还把他给累得气喘吁吁,一双眼睛都猩红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许师文看着自己的手,满眼都是震惊。
箫品茗见他如此,大概猜到他是跟自己一样,无法吸纳周围灵气,更无法完成体内的灵力运转了。
她笑了:“看来许门主一辈子对仙剑宗任劳任怨的,到了寿元将尽的时候,你倒是对仙剑宗死得其所了。”
“你什么意思?”
正看着自己手掌的许师文,猛地抬起头,看向箫品茗:“你知道了什么?告诉我!”
这又不是分享经验的相互交流时间,箫品茗是傻了才会告诉许师文。
她的笑容更加盛大:“你自己问韩飞雪啊,她做了什么问我怎么会知道。”
一听事关韩飞雪,许师文忽然就垂下头,怂唧唧的什么都不做了。
这?
古怪!
箫品茗警惕地看着他们,神识也地毯式地开始搜索周围是否有埋伏。
“姓箫的小丫头,别忙乎了,那药就够从你手中夺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的设埋伏!”
还是那阴森的声音,此时大概是因为已经知道箫品茗猜出他是谁,连那沉声的伪装都没有了,直接用原声与她说之。
箫品茗对段尘的话若有所思,但情况不允许她细细思考。
“把藏宝图交出来,我可以考虑在掌门面前为你求个情。”韩飞雪眼中冰冷,嘴角却带着热情的笑容,似乎是在明白地告诉箫品茗别想着逃跑。
那瓶灵药,到底是什么?
韩箫的名字,在医峰的时候箫品茗倒是听箫时青那小子喊过,可韩箫到底是干嘛的,她一着急竟然想不起来了。
若是能够知道韩箫的确凿身份,她兴许能找到解除那瓶灵药所对她带来的负面影响。
韩飞雪见箫品茗低头想事,也不管自己猜的对不对,她就直接对箫品茗放话,道:“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了,当仙剑宗是你家呢,带着藏宝图来来回回好几次,都没有人管的?”
藏宝图三个字在韩飞雪的口中吐得字正腔圆,就好像在嘲讽箫品茗的不自量力,以及自以为是。
“藏宝图乃是箫师叔所赠,与仙剑宗毫无关系,怎么飞雪师姐还打算用个偷盗仙剑宗财产的罪名来抓我不成?”
箫品茗冷眼看着韩飞雪,缓缓将手中的藏宝图折叠起来,慢动作地塞入自己的怀中。
这似乎是箫品茗没有反抗能力的象征,但只有箫品茗自己知道,她这是在找邵师兄曾经送她的灵液。
一滴灵液便很珍贵,她手里有许多瓶,都是当年邵宝财时不时塞到她那儿的。
原本她一直留在储物袋里,是打算拿着邵宝财送她的那些东西睹物思人的,没想到最近遇到的糟心事儿太多,都被她不得不拿出来解燃眉之急了。
可惜如今的邵师兄,即便被她找回来,也不可能是当初那个全心全意眼里只有她一人的邵师兄……
箫品茗割肉一般,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瓶倒入口中,快速恢复了体内灵力的正常运转。
调息了片刻,她便将自己的飞剑“一名”亮了出来,对着面前的许师文就是用力一刺。
因为许师文也中了那克制修士的灵药,面对箫品茗那用力一刺根本无法躲避,于是他被刺了个正着。
韩飞雪在看到他受了剑的时候,为时已晚,得手的箫品茗早就怀揣藏宝图御剑飞出了很远。
本来箫品茗还想按照小白所说,回到仙剑宗里去寻真箫翰如今的神魂下落的,现在可好,只要韩飞雪担任仙剑宗护卫队队长一天,她就没有什么机会再进入仙剑宗了。
然而,在她飞出不久后,事情就发生了转机。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稳坐在笔形状的飞行器上,就追上了她。
箫品茗仔细一看,她发现老者正是仙剑宗藏书楼那位田前辈。
她当即护住自己怀中的藏宝图,大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神色慌张地问:“前辈也是来抢藏宝图的?”
田丰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笑着摇头:“非也非也。”
“那前辈追我所谓何事?”
田丰听到箫品茗的问题,停下自己摸胡子的手:“告诉你师父下落。”
“师父?”箫品茗觉得田丰是来套近乎,从而降低她对他的防范心的,顿时机警地看着田丰,“我师父衣白骨,现在好好在仙剑宗呢,何须你告诉我下落?前辈若无事,可以放晚辈先行离开吗?”